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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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而热血沸腾。

    这些思想家很擅长捕捉人们的需求,知道大家想听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将人的情绪煽动起来。

    张若兰觉得,身为帝王,朱翊钧应该不喜欢,甚至抵触这些异端邪说。

    但现在的朱翊钧不像小时候,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

    此时,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张若兰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不敢对这些言论表现出个人倾向。

    张简修寻了一处没人的石桌,拉着他俩坐下来:“虽然我不喜欢读书,但四书总是读过的,刚才那人所说实在是……”他思索片刻,才找到合适的词,“惊世骇俗。”

    “卓吾先生十二岁作《老农老圃论》,将孔子的‘小人’之说大大挖苦一番,轰动乡里。”

    朱翊钧和张若兰闻声转过头去,在他们身后,一名男子背对他们而坐,看此人衣着身量,朱翊钧就想起来,刚才他也在人群之中。

    “卓吾先生?”朱翊钧又和张若兰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不清楚此人是谁。

    那人转过身来,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为二人解惑:“卓吾先生乃南京刑部郎中李贽。”

    刑部郎中正五品官,朱翊钧听过他的名字,但也仅仅只是听过名字而已,其他的并不了解。

    南京虽然都是些没多少实权的职务,但堂堂刑部郎中,没有这么闲吧,大老远跑来湖广听讲学?

    又听那人道:“不过他即将上任姚安知府。”

    张简修问:“姚安在哪儿?”

    “云南。”

    从南京外调,明升暗降。

    张简修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那个《老农老圃论》是什么?”

    旁边,张若兰轻拍弟弟的头:“子路篇你没学过?”

    《论语-子路篇》中,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答:“我不如老农民。”

    后来,又请教如何种蔬菜,孔子又答:“我不如老菜农。”

    樊迟走后,孔子说:“樊迟真是个小人!上位者好礼仪,百姓不敢不敬;上位者好道义,百姓不敢不服从;上位者好诚信,百姓不敢不诚实。如果能做到这些,四方百姓拖家带口前来归服,哪里需要自己种庄稼?

    虽然朱翊钧和张若兰并没有度过《老农老圃论》,但从“挖苦小人之说”便能猜出个大概。

    “学过!”张简修捂着脑袋,“我是问那个卓吾先生写了什么?”

    那人笑道:“卓吾先生说,孔子既然如此瞧不上老农老圃,说他们是小人,那就不要吃小人种的庄稼和蔬菜。”

    张简修听得哈哈大笑,朱翊钧却不置可否。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酷爱以刁钻的角度理解经典,然后看老师脸上惊惧交加的神情。

    尤其是赵贞吉,深受其害。

    看来,他也早已具备了成为一名思想家的潜质。

    这时旁边过来个书生,与旁边那人打招呼,又寒暄两句。

    朱翊钧转过身来喝茶,忽又听那人道:“义仍兄满腹经纶,早有才名,明年春闱,必定高中。”

    那人却苦笑一声:“听闻权相有三位公子今年都要应考,在下无权无势,哪里争得过人家?”

    另一人又道:“就算是权相的儿子,科举凭的也是真才实学。”

    “那倒未必。”那人又笑笑,欲言又止,“我听闻……算了,不说也罢。”

    权相之子,参加科举,就差点名道姓说是张居正的儿子没有真才实学,只能凭着当首辅的爹。

    而且,进士要录取三四百人,他却只说与权相家三位公子竞争。这是默认自己有鼎甲之能,又暗示权相要让儿子进一甲前三。

    听闻此言,张若兰气不过别人这么诋毁她的父兄,站起来要与那人理论,朱翊钧不想暴露身份,又一把将她按了回去。

    等另一人走后,他起身来到旁边,对那人说道:“还未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站起身,朝他作揖:“在下临川汤显祖。”

    “汤兄,”朱翊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闻权相最小的公子刚开蒙,将来也要应考,只怕你还要再委屈十来年。”

    “……”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元1607年,欧洲移民登陆美洲,屠杀印第安人,而后有了自由的美利坚。

    早在几十年前,明代思想家就开始主张个性解放、思想自由,尊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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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0 章 汤显祖愣了片刻,

    汤显祖愣了片刻,听出对方在揶揄他,也不恼怒,只笑着回敬了一句:“看来兄台已经决定要依附权相了。”

    朱翊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汤兄也可以这样认为。”

    他是君,张居正是臣,他是学生,张居正是老师,他们俩向来是互相依靠。

    朱翊钧带上张若兰和张简修准备离开,汤显祖却叫住了他:“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通州,李诚铭。”

    三人往后面更僻静的地方走去,走远了张简修还不住回头,愤愤的说道:“这个汤显祖,他认识我爹吗,认识我哥哥吗?这还没到会试,他凭什么说我哥哥高中是因为我爹是首辅。”

    张若兰轻轻在他后脑上拍了一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呀?”朱翊钧戏谑道,“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人‘噌’的一下就要站起来,跟人家理论。”

    张若兰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刚才听到他那样说我的父兄,一怒之下想与他争辩。”

    “但我现在想想,其实也不必动怒。”

    张简修问:“为什么?”

    张若兰说道:“只要咱们的爹是首辅,就总会有这些闲言碎语。”

    “哥哥们考不上,他们会说‘首辅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哥哥们考上了,他们又会说‘不过是生得好,有个做首辅的爹’。”

    “首辅不认得一个远在临川的书生。书生可以告诉旁人,首辅也知道他早有才名,并试图拉拢他。而他,秉性高洁,不肯攀附权贵。若金榜题名,是他才学过人,不依附权相也能高中;若榜上无名,那是因为他得罪了权相。”

    “立于不败之地。”

    张简修一脸崇拜的看着张若兰:“姐姐说得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

    张若兰又摸摸他的脑袋:“所以,咱们只要做好自己,不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朱翊钧看着她若有所思,张若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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