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未眠[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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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欧洲品种不知道是不是山庄里豢养的。

    也可能是桑未眠认错了。

    可能就是两只普通的鸟儿。

    宛如过去她在古玩玉石场子初见他的那几次一样。

    不管别人拿了多好的料子给他来看,他总是意兴阑珊地在那儿用着昂贵的松子喂着小雀。

    她咬着个干瘪的面包临摹着记忆中见到的原石料子的样子,羡慕桃花树下的少年人当真是恣意又潇洒。

    ……

    桑未眠坐在地势更高的长廊上,从她那儿看过去,那小屋外面有还一洼小小的鱼塘。

    几尾锦鲤躲在春天刚刚长出来的嫩叶下,羡慕那吃嗟来之食的鸟儿。

    雨水不断地落尽那春池中,泛起无数小小的如花般的涟漪。

    沉闷又潮湿的夜雨里,她看见那窗台上难得不言不语的人影,印在灯火映照的竹帘上。

    随地起了一阵风,竹帘晃动,簌簌作响。

    她蜷着腿,拿出笔。

    “惊蛰”系列的最后一幅手稿,应该是“灯火”。

    ——

    “看够了没有。”

    桑未眠听到绵软如雾气的雨里他好听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确认了一下她四周无人,再度看过去,他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别看了,说你呢。”

    桑未眠合上画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他没回答,只是继续仰着半个身子,眼神落在书面上:“过来。”

    桑未眠并不想惯着他召之即来的少爷脾气,她站起来要离开。

    他偏偏又发声:

    “都画了一半了,不如过来这儿,我好茶好景地招待你,不比你缩在那儿束手束脚的好?”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桑未眠看了看自己做了一半的灯火鲤鱼形的底图,没再坚持,循着那长廊缓缓往下走。

    雕花长廊的屋檐和小木楼屋檐之间有段距离,这段距离在两个屋檐之间形成了一道不小的缺口。

    那需要人迈起大步子地过去。

    桑未眠走到雕花长廊的尽头的时候,看到对面小屋里头的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出来。

    先是哑光色的伞面吸收雨珠反射出来的光,再是握着伞柄的好看又白皙的手逐渐露出。

    而后伞面微抬,他修长的脖颈和流畅的下颌线被逐渐“雕刻”地越发清晰。

    他换下了白日里的那一身登山的冲锋衣,换了一件柔和的黑色衬衫,撑一把黑伞,就站在那两个屋檐下的断口处。

    夜里雾气浓,他插着兜,从伞面下朝对面过来的人抬抬下巴:“小心点,下面是万丈深渊。”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桑未眠觉得山间夜光不足以让她看不清东西,但雾气这会笼罩在这地势低的地方,又弄得她心神不宁。

    如果有危险,她还是不过去了。

    她站在那儿思忖了一会后,转身打算往回走。

    “哎~都出来接你了,怎么还有往回走的道理?”他在身后出声道。

    她转过来半个头:“万丈深渊。”

    她惜命。

    他无奈,笑到:“骗你的。”

    说完之后再往前走了两步,人就站在那小木屋的木板边上,朝她伸出手:“半个步子就跨过来了。”

    桑未眠这才再度转过身来。

    他的手伸出来来接她。

    桑未眠犹豫了一下后,扶住他手臂,判断着距离,迈步过去。

    他手腕一抬,轻易地把她带过来。

    但惯性迫使她往前。

    她看见眼前的黑衬衫上浮雕的暗纹是竹叶。

    伞面因为撞击掉落下一阵如同串线断裂珠帘散落的雨帘。

    她准确无误地落进他的伞里。

    也完全地淹没在他的影子里。

    直到触碰到的手又再度撤开。

    他在前面带路,进了屋子后收了伞,好似尽地主之谊地在那儿说到:

    “这是我大爷爷拿来堆积旧物的杂货间,地方小,我只带了一壶茶,就还剩两杯了,你别贪嘴,只能喝我一杯。”

    他大方中带着小气,一边请人家过来玩,一边又告诉人家余粮就这么点,你自己得有点眼力见。

    桑未眠进来环顾了一圈,小木板楼里堆的书比她想象中的多,三面开窗灯火通透,倒是个赏雨夜山景的好地方。

    那两只鸟儿见到有人来,扑棱地飞走了。

    “给。”

    胡桃木色的桌子上放置了一杯汤色浓郁的茶。

    桑未眠接过:“谢谢。”

    “这会倒是客气。”他不知从哪儿抓过来一条木凳子,放在那窗台灯火下,“你就在这儿画吧。”

    说完之后,像是给她安排好了地方,自己转身又做回那摇椅上了,拿起那卷成一卷的书。

    桑未眠才发现他看的是陶庵梦忆,大小竖版排列的影印版没有笺注。

    桑未眠又看了一圈叠在那儿的字迹隽永的其他古书籍,她虽不了解,但看到那出版的时间和有些难以考究的手稿复印件的时候,也大概了解一二这其中的价值。

    她问:“这屋子书都是珍藏品。”

    “嗯。”他轻飘飘说,“有的比我命还贵。”

    桑未眠:“那三面敞开着,雨天打潮了怎么办?”

    顾南译:“雨天爷爷不让开。”

    桑未眠:“那你还开?”

    顾南译把身上那个羊毛毯子扔给她:“我皮痒行不行?”

    山风吹来有些凉。那毯子准确无误地落在桑未眠的腿上。

    他又轻飘飘加一句:“想看就看了,哪管晴天落雨。”

    桑未眠瞅了瞅挪回眼神专心看书的人,收下了毯子,她披在自己身上,开始专心画图。

    “这不比你缩在那儿好,就你这毛病,晚上能看见东西?”

    “我夜盲症状没有那么严重的。”桑未眠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

    顾南译:“行,你最屌了。画吧昂你。”

    桑未眠不再和他说话了,她的手稿还没画完。

    时间在静默的两个人之间流淌。

    桑未眠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是刚刚扑棱飞走的那两只鸟又飞回来了。

    但他们没敢靠近她,远远地用小眼珠子观察着她。大约是见她身上不像是藏着吃的东西的样子,两只鸟儿又把目标转移到一旁摇椅上的人。

    顾南译把那卷书架在窗户沿上,寻了个支撑点把书立起来。这样他的双手就解放出来了,他坐起来,在那儿剥着松子。

    盛松子的小白瓷器碗里铺了个底,小鸟们眼巴巴地看着他在碗里越累越高的剥好的松子,小爪子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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