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过气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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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引来此地,怎么忘了?”

    唐玉笑勃然大怒,“老子几时命你?”

    “那天苗姐姐吩咐我,我本要问问二当家的意思,二当家很不耐烦,吩咐我听苗姐姐的便是。”

    唐玉笑一滞,那日舒念跟个话唠也似,一时问土豆是烧了还是烤了还是煮了,一时问兔子吃腿还是吃头,一时又连水几分热都要问十七八遍……聒噪得头疼,便命唐肃“听你苗姐姐的便是”。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一时大怒,拍了唐肃一掌,“旁的便也罢了,崔述这种要紧人物,怎能放他逃走?”

    倒把唐肃激得意气顿生,“小吴侯为救我三人身负重伤,咱们不致谢意便也罢了,难道还要胁持于他?”

    唐玉笑无语,咬牙暗恨——舒小五,你与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就到这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进平淮副本,少年小吴侯要来了。

    明晚九点《偷窥》,比心……

    第二卷:平淮

    第38章 偷窥

    ◎蓬勃着少年旺盛的生命力。◎

    七年前。

    甜井村。

    舒念提着药箱, 经过隔壁院子时,往内探头,“凤姨,我牵驴子去看诊, 晚间带春记的烧鹅回来加菜。”

    耳听凤姨应了一声, 便去牲棚解了驴子, 堪堪走了多半个时辰, 入得城中, 又七弯八绕一程,到一处白墙黑瓦的院落, 正间一黑底金漆大匾, 上书——

    南院。

    角门开着,门口二三个小厮闲坐, 拉着家常。看见舒念,一人笑道, “今儿不是日子,小舒大夫怎么来了?”

    舒念问,“前日开了方子, 一直未得阮公子呼唤, 不大放心便来看看。公子可好些?”

    “怕是不行了,几日水米不进, 昨日打他屋前过,长一声短一声的只是叫娘,今早路过声儿都没了。看诊定是不必了, 若要见一面, 倒可进去看看。”

    舒念便疑他在逗自己玩儿, “前回看, 病虽重却不算险,按方服药,应能下地走动了,十来日工夫,何至于此?”

    “这院子里逢高踩低的还少么?阮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失了淮王欢心,能有什么好下场?”小厮往角门一指,“自去瞧罢。”

    舒念将驴托付给他,往里走时,却听他在身后道,“管院唯恐晦气,早已吩咐挪去西院最里那一间。”

    舒念急往西院,与南院纸醉金迷的豪奢作派大不相同,西院屋舍简陋,荒草丛生,舒念寻不着人相问,看北向一间屋子里隐有人声,便奔了过去。

    便听一人刁钻道,“阮公子着实金贵,日头还在天上,只顾躺着。”

    另一人忽然惊叫,“这是死了么?”

    先一人道,“没有,也快了。真是身娇肉贵,只不过在这西偏院住了十来日,竟闹到这般田地……可惜了了,本是奉管院之命召你,要重新升发了,死在这里,天大的富贵无命消受也是白搭。”

    “管院召他,如何是好?”

    “这样子只怕抬到半路就要咽气,回头还要赖上我二人。”

    诡异地寂静下来。

    舒念心中生疑,隔过窗缝探头,帐子里隐约见一人躺卧,床前一左一右杵着两条中年大汉,其中一个正解那人衣衫。

    “一个快死的,有甚么玩处?速去回管院话!”

    “这一位可是天下尤物,勾得淮王爷神魂颠倒的,今日若非沦落至此,我等怎得机会瞧上一瞧——名满天下的阮公子是个何等绝色——”

    一时衣衫解尽,又探一只油腻腻的肥手,伸入那人衣襟内揉搓。

    舒念大怒,手指一弹,银针暴出,两条大汉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一时四顾无人,悄然入内,见一人横卧床上,四肢大开,气得背过气去,一丝气息也无——

    正是淮王禁脔,南院公子阮倾臣。

    舒念心头凉了半截,她扮作游医,潜伏淮扬数月,好容易得阮倾臣信任,原打算借这当红头牌接近淮王,看眼下的光景,竟是阮倾臣自打前回与淮王置气,弄假成真,病中沦落此间为下人所欺,小倌身子娇嫩,便一病不起——

    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

    舒念右掌凝一股真力,往阮倾臣胸前重重一拍,便听他喉间“格格”作响,好半日“喀”的一声响,才把那口堵心气咽下去,“小……小舒大夫……”

    眉目间死气笼罩,活不成了。

    舒念见他说不出话,摸出一枚小还丹,喂他吃了,“公子有什么话,尽可交我转告。”

    阮倾臣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将死之际险被凌/辱……求大夫转告王上,倾臣出身并州,本是良家子。”他唯恐自己一口气上不来,急急道,“谁料祸从天降,我家五口俱被杀害,只我一人遣来南院。”

    舒念应道,“我听着。”

    “前日方知,凶手便在吴山藏剑楼。”阮倾臣说着,不知哪儿生出一股子气力,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苏氏一门害我,求王上为我报仇——”

    舒念万万想不到竟能与藏剑楼扯上关系,还不及细想,阮倾臣两眼上插,仰面栽倒,上前查看时,面色如土,气若游丝,呈弥留之势。

    此时院中又有人来,隐约听人呼唤“管院”,便知南院大管事过来,听方才言语,搞不好便是淮王气平,惦记阮倾臣往日恩情,复又相召——

    舒念低头看阮倾臣,却见他大睁双目,嘴唇一张一合,反复吟诵一句歌谣——

    “芦苇高芦苇长……并州芦花雪茫茫……”

    都到了这般田地,只能叫淮王往阮倾臣灵前哭几声了。

    舒念一掀窗格,赶在人来之前躲了出去。翻墙而出,牵了驴回甜井村。

    一路上愁云惨雾——阮倾臣一死,小半年水磨工夫白做,再要设法接近淮王,又有什么法子?

    走到村头两棵老槐树下,才想起春记烧鹅忘了买,腆着脸找凤姨还了驴子,灰头土脸回自家小院。

    她在岛上向师尊立下军令状,誓取淮王首级。如今一切皆成泡影,难免大受打击,缩在院中三四日不曾出门,好在她住的院子偏僻,也无人相寻。

    到得第五日上,强打精神爬起来,收拾乱七八糟的药罐子去水涧洗涮。

    还未刷得两只,凤姨家的小阿部总着一对角辫儿过来,“阿念姐姐,村里来了个大美人。听人说以前是池州城里头牌,长得天仙一样。”

    头牌二字立时勾起舒念的伤心事,“胡说八道,池州城头牌到咱这做甚?”

    “就住在村东头,听阿娘说,但凡年轻些的,魂儿都被勾走,阿娘不许我往东头去。姐姐带我瞧瞧去?”

    舒念哪有兴致?撵他道,“回家帮你娘剪桑叶喂蚕,姐姐涮完罐子,回去炸油角子与你吃。”

    “真的?”小阿部一听油角子便忘了美人,一蹦一跳跑走了,远远还叫,“我晚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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