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渡: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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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戾气横生,怒意翻腾。

    见卫凛露面,那脸色惨白得吓人,长廷立时紧张地护在他身前:“主子可还好?此处交给属下便是!”

    卫凛冷冷地望着院中人,声音沉哑:“无妨。”

    沈钊见状,扬起下巴,抬剑直指过去,冷声问道:“文安乡君在哪?我要带她走。”

    见他动作,暗卫们更是戒备,齐齐又逼近几步。

    卫凛示意长廷合上屋门,沉默地看向沈钊。

    沈钊也打量着他,眼神冷淡,带着敌意。

    长廷出声喝问:“你是何人?”

    沈钊脸色沉了沉:“我是何人与你无干,今晚我必要带她走!”

    卫凛轻嗤:“你且试试。”

    沈钊哼笑一声,猛地提剑跃起,挟着汹汹怒意,径直向卫凛刺去!

    暗卫随即一拥而上,同他缠斗起来。沈钊剑术极精,渐渐占了上风,很快,他看准时机,在重重暗卫间撕出了一道口子,直奔屋门冲去。

    卫凛微眯起眼,抽出长廷腰间佩刀,拦在屋前。

    “锵——”一声,刀剑相接,无数火花迸溅,嗡嗡震颤,响若雷鸣。

    沈钊被他这一刀拦住冲势,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旋即稳住身形,又提剑向前刺去。

    卫凛立于阶前,面色不改,轻松格住他这一剑。

    刀剑相抵,二人对视一眼,暗自运力较劲。

    沈钊用力下压,咬牙切齿道:“好好的姑娘,随你进一趟宫,竟就中了剧毒,她若有半分好歹,我要你赔命!”

    卫凛掀起眼帘,神色冰冷:“她是我妻,自有我护着,与你何干?”

    沈钊脸色越发难看:“与我何干?!我是她哥哥,谁敢伤她,我便与谁不共戴天!倒是你,又算哪门子夫君?”

    哥哥。

    好一个哥哥。

    想起方才她迷迷糊糊的呓语,不知怎的,卫凛心中无名火起,眸色霎时一寒,直接转守为攻,横腕迅疾劈去数刀,尽是只攻不守的凌厉招数。

    沈钊猝不及防,仓促支应格挡,左臂还是被划破了一道血口,他向后退了几步勉强站定,伤处的血珠慢慢洇了出来,将那一小片衣料颜色染得更深。

    卫凛刚刚熬过毒性发作,到此刻已是强撑,肩头伤口彻底迸开,掌心的血顺着刀柄淌下来,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地上。

    “从未听闻她还有哥哥,你与她如何相识?”卫凛以刀撑地,寒声问道。

    沈钊举剑相对,语气讥讽:“你没听闻的多了!”

    两人目光短兵相接,空气再次渐渐一触即发之时,屋门忽然被人从里拉开,沈妙舟白着一张小脸,站在门里焦急道:“莫要动手!”

    她刚清醒没多久,只记得自己在宫宴上中了毒,可醒来却是在卫府主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屋外刀剑激斗,其间竟然还夹杂着她兄长的声音!

    她见识过卫凛的身手,更何况这是在卫府,只怕沈钊会有危险,一时顾不上身份暴露,慌忙出来阻止。

    现下看清屋外景象,沈妙舟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她就瞧见沈钊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不知是否有毒。

    沈妙舟心头一惊,顾不上卫凛,几步走到沈钊身前,哑着嗓子急声问:“阿兄,你受伤了?”

    卫凛怔住。

    还从未见过她这般紧张的模样。

    那一双杏眼里尽是纯粹的关心,甚至顾不得避讳他就在身边。

    她唤那人阿兄。

    那是她梦里的哥哥。

    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喉咙隐隐发涩,胸口窒闷得像压了块巨石。下意识地,他将还在淌血的右手向身后收了收。

    见沈妙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沈钊短暂错愕后回过神来,又惊又喜,脱口唤她乳名:“般般!你没事?”

    他今日原本也想去宫宴上见她一面的,只是公主府外盯梢的贼人忽然有了动静,他一路跟着那人,直追踪到了锦衣卫镇抚使陆烽的府上,还没顾得上欣喜,就得了眼线的回报,说她在宫宴上中毒呕血,被卫凛带出了宫,乍听此信,简直吓得他魂飞魄散。

    沈妙舟点点头,关切地问:“你伤得不要紧罢?”

    沈钊心下松快,斜瞟一眼卫凛,扬了扬眉:“皮肉小伤,不要紧。”

    沈妙舟这才放下心来,走回到卫凛身边,仰起脸讨好地笑了笑,“先前没与夫君说过,这是我的结拜义兄。”

    既然沈钊已经闯到卫凛眼下,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然认下,反正她也不会在卫凛身边久留,他便是去查也需费些功夫,只糊弄几日倒是不难的。

    卫凛沉默,幽沉凤眸注视着她,不辨神色。

    空气安静了好半晌,沈妙舟有点紧张地等着他质疑,可他却什么都没问,只淡漠地调开了视线:“人已经见到,现在离开,我不与你计较。”

    卫凛并未看向沈钊,话却是对沈钊说的。

    沈钊“嘿”一声,就要上前:“我怕你不成?”

    沈妙舟见状,连忙打圆场,扭头冲沈钊不停眨眼:“我一点事都没有啦,一场误会,阿兄放心回去罢!”

    她摆明了不愿走。

    沈钊拿她没办法,扔过去一个小瓷瓶,咬着牙嘱咐:“解毒养血的良药,每日两丸。多加小心,若有事,便即刻让侍女去寻我,记住没有?”说着,又冷冷扫一眼卫凛,故意道:“若有人敢欺负你,阿兄给你出气。”

    沈妙舟望着他扬起一个笑——知道啦!

    沈钊又打量她一眼,确认她只是稍有些虚弱,但并没什么大碍后,提步运气纵上了屋檐,飞身离开。

    长廷紧张地看向卫凛,二人目光一对,长廷意会,不再多言,带着几个负伤的暗卫退了下去,悄悄缀上沈钊身后。

    这么一会儿功夫,沈妙舟已经编好了她是如何认义兄的说辞,正等着卫凛试探盘问,谁料他竟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沈妙舟:“?”

    她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还想问问今晚是怎么回事,她是中了什么毒,又是怎么解的,却听见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沈妙舟一惊,低头去看,猛然发现卫凛不知何时竟流了满手的血,甚至连袖管也被血染透,冰冷粘稠,血珠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在他身侧汇聚成了一小滩。

    他穿的是一身玄色衣袍,在夜色中更难分辨是何处落了伤。

    她愕然抬头:“你也伤着了?”

    卫凛脚下一顿,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眉眼间转了一个来回,仿佛要寻找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又继续往外走。

    映着屋内的烛光,沈妙舟这才发觉,他脸色有种异样的惨白,额前遍是冷汗,浸得那双眉眼越发漆黑冷冽。

    她是真的有点急了,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袖:“你流了这么多血!不要胡乱走动,需得先止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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