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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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天净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 外间血月愈发深黑起来,遥遥投来一方暗影。

    “你为什么亲近俞思化。”

    外面饿鬼云集,腥风传递凉意。

    谢逢野这句话却让屋子里陷入了另一种诡异的沉默。

    白迎瑕却像早有准备一般:“你倒不如问我为何要亲近俞家, 难道你还不知道理由?”

    东海之滨白氏能有如今这般地位,族中绝对养不出脑袋空空之物。

    从冥王对月老的态度有变开始, 白迎瑕就心生怀疑了。

    他说得一派自然平静,全然没有半分紧张, 他和冥王之间由此蔓延开无声的试探。

    俞家是当年柴家之后,是江书姐姐的血亲,谢逢野自然晓得这些。

    白迎瑕从未遮掩自己对于柴江意的心思, 过去是,如今更甚。

    但他堂堂妖仙一族,三界上下逍遥自在, 当真会因为面前的小少爷是故人之后而身入俞府?

    实在难以信服。

    俞思争冷眉凝着那边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他这会一人挡住了身后的小幺和白姑娘,转头问:“亲近你?”

    “只是在说来做管家的事情,是他们的个人恩怨。”比起那边的剑拔弩张,俞思化更担心大哥如今在这场景之中会如何看,又会如何想他。

    今日这架势, 看来无论如何是要闹大了。

    他小声地问:“哥, 你身上可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俞思争紧着眉摇头,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把侧着的目光转回去, 只是不动声色地挺直腰背, 像座小山一般挡住了许多妖风鬼气。

    俞思化看着大哥的背影,如今这般情形, 已经无需再问他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就在谢逢野和白迎瑕这短短的对峙时间里,屋里已然浓雾尽泛,有几只饿鬼爬过来围着白迎笑的法障撕咬。

    “你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强做镇定?”白迎瑕气定神闲地在屋内踱步,甚至摆起了闲聊之态。

    谢逢野挑眉:“强做镇定?”

    他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册来翻:“不过是破了成意的障,不过是召集了帮魑魅魍魉来抢参归。”

    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治世之道,实在不该出现在良云知这种纨绔少爷的房中。

    读起来生硬无趣,谢逢野一把丢开:“不过尔尔。”

    “你还是这么自信。”白迎瑕好笑道,“青山难变。”

    “你最讨厌我这个模样,我当然要好好地摆给你看。”谢逢野,才接着回忆说,“你刚才,说要害月老,应该不是为了单纯的泄愤吧。”

    白迎瑕眯起细长的狐狸眼,露出两点精光,似要将面前这个冥王瞧清楚:“若我说只是为了泄愤呢?”

    “好笑,你凭什么生愤,你算他的什么呢?”谢逢野懒洋洋地摇了摇脑袋,“小古好歹是他捡回来的狗,耐心细致地养着,是生活在一起的。”

    “你算什么?你不过只是他当年因为气我才放走的一条贱命。”谢逢野实在知道该如何惹怒这只狐狸。

    血月可不是召出来为了好看的东西,他们白氏红障落下之时,已代表此地落入迷阵。

    谢逢野一指挑起腰间的白氏族牌,当个玩意儿一般转起来:“你可太不懂事了。”

    方才白迎笑抛过来时在背后隐了抹灵识,相触传音入耳。

    “莫要伤我弟弟。”

    好歹是一窝生的狐狸,自家小的那个能有什么心思,她难道瞧不明白?

    如今便是瞧明白了,更是知道谢逢野如今无论如何不可能轻易收手。

    只好先行交出自己能给的所有东西。

    那夜赶走小古,白迎笑哪里是在跟谢逢野说什么荒唐赌局。

    原本侠女气满身的妖仙忽地跪了下去,竟是行了个幽都最大的触额礼。

    她说:“我这辈子没跪过谁,连我父君母神都没跪过。”

    谢逢野稳稳坐定,坦然地受下她这一礼:“我也没准备跟你客气。”

    白迎笑不多废话,那良云知瞧过她一眼被吓丢了魂是真,如今她因天道责罚危在旦夕也是真,良府中有冥王丢了的心也是真。

    最重要的是良云知的身份……

    白迎笑同谢逢野保证,事后她会逼着白迎瑕离开俞家,离开百安城。

    但希望谢逢野能网开一面,在责罪定罚的时候,留她弟弟一命。

    “我如今被贬下界来,灵力都使不了,还放他一命?”谢逢野端着茶杯讽刺地说,“不如你替我去向你弟弟求个情,让他网开一面,不要动参归才是。”

    寒鸦嘁嘁,渡来几声秋凉。

    白迎笑额头贴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脸。

    见她脊背起伏,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才说:“我知冥王使了“净天”咒。”

    谢逢野下颌线瞬时绷紧,又缓缓松开:“你倒是消息灵验。”

    他不是甘心听命而行的,若非有这一身倔骨,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地步。

    更不是能安心被青岁庇佑于羽翼下。

    幽都冥王从不是、也不能是见不得风浪的娇花。

    沐风一事,那魔族借他们苦命鸳鸯宣示本领,扯下了浮屠八苦的第一瓣花。

    再到崔木引逆咒下幽都,招招式式都在将谢逢野和青岁往死路上逼,最后还要揭开俞思化的身份让他来瞧。

    只要想起这些,就恍若有张尖利嚼血的嘴巴附在耳边对他说:“你看,你就是一个敢说不敢做的懦夫。”

    桩桩件件,似有把利剑迎面刺过来,上面还蘸着往日恩怨情仇为毒,非要去挑他那几根最痛的筋。

    他们就是要将谢逢野往绝路上逼,架着杆子,杆子上挂着他最在乎的事,然后逼他逆心而为。

    一开始用琉璃玉镇阵,是叫他在柴江意和百安城数万人命数之中选,这是他神性里最禁不住考验,最为脆弱的一面。

    后果自然也不堪设想——天道容不下心无苍生的神。

    他们是认定谢逢野过不了这道考验,毕竟不过百年而已,在他漫长一生中,只亮起过柴江意这么一道璀璨烟火。

    那是他伤口最疼的时候。

    即便当日青岁插手,可至今也没有现身说明。

    后来歧崖上崔木要叫俞思化恢复记忆,好叫谢逢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叫他在柴江意和月老之间选。

    若要选柴江意,就等同于他放弃了整个三界,可神仙又不能躲到三界之后。

    这也是天道。

    有趣得紧,谢逢野混账百来年,沐风就同他结怨百来年,姑且算得上含仇带怨。

    至于崔木更不用说,谢逢野可是亲自断了他和小孟婆的缘分。

    如今又把白迎瑕送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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