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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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含薄怒。

    “便是打砸我浮念台亦或是气急辱人, 我既不在意,更轮不到旁人多言其他, 冥王无愧于你司家,既然你族同龙神有那般渊源, 更不该说此逆言侮辱。”

    司危止急了:“你怎么,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冥王如今几乎要把不世天弄个底朝天!这般眼底没有规矩之人,上仙你怎能……”

    “如何不能。”成意吐字清晰, “我,是我当年默不作声砍断命缘线,错在我, 也是我当年躲藏不见,不加解释,错也在我。冥王殿一慨不知,恼怒丛生。”

    他字句偏袒,把所有错处都不遗余地的揽到自己身上,没说几声, 先哑了调。

    净河那回尚且能理解, 毕竟对方身为姻缘府仙童, 他们二人经年未说开的误会结成如今恶果, 他便是有万般说辞都推脱不得。

    可无论如何,玉兰都不可能听着一个外人如此当面对谢逢野加以此类措辞:“况且, 当年也是因我。”收下那个扳指, 才让所有事情失去了转圜的余地。

    “道歉。”

    成意不愿多言,只如此总结。

    却又字字掷地有声:“向冥王道歉。”

    换来司危止好一个瞠目又结舌, 恍若今时今日才认识这位月老,咿咿呀呀地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至死要脸,他倔强地问:“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杀了你。”

    玉兰是当真动了怒,谢逢野却看得脸热。

    ——他的小爱人,要比他还动情意深,也比他想象中更加内疚自责。

    或许……也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疯,却只疯在一人身上。

    这件事就很要命了。

    其实司家和龙神那些所谓渊源,即便当下没有说明,他也能猜出几分。

    既然江度叛族入魔,还害得龙神殒命,司家是为了偿债也好,为了赎罪也罢,守护着龙神尸身亦是应当。

    许多神仙本事滔天又无所事事,而越是这般,就越是喜欢做些亡羊补牢来自我感动。

    若是司危止晓得自己口口声声责骂的冥王就是当年龙神,且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但谢逢野不在意。

    可是,玉兰的这份愧疚却让他倍感无力。

    那是记载于繁卷长史中的惨烈大战,其间伤痛如何都不能以三言两语来用作概括。

    “我……”司危止被玉兰推到没有退路,穿着皇帝服饰憋红了脸。

    玉兰何曾如此咄咄逼人过。

    谢逢野嘴里泛苦,心中像是灌进了整条忘川河的幽怨苦恨,搅得他心思乱成软粥,又烫得脑袋发晕。

    司危止现在当面说的这些,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不过是讲他名声不好罢了……

    “你这个祸族的瘟神,凑近你会被感染瘟疫!”

    “凭什么这种脏东西也配和我们在一起玩,都不要跟他说话!”

    “听说他是龙,长角还有鳞片,好恶心。”

    “……”

    这些话谢逢野从小在不世天可就没少听过。

    彼时同样身为龙族的青岁找到幼弟,告诉他:“若是自己不能强大些,哪怕哭出一条天河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浮云浩荡处,青岁背着光,身后是长风万里,云衫衣摆猎猎生响,驻足在身前的脚步却坚毅非常。

    “流言向来恶毒又伤人,是世间最恶毒的武器,但他人如何看待,从来都不该是你怯弱的原因,你的不在意,你的强大,才是最好的反击。”

    彼时的青岁是用什么神情讲出的这句话呢。

    谢逢野如今再要回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青岁背着云天万里,眸光亮若明刃。

    青岁比他还要先入不世天,自仙殿中的小神官做起,闻道修行,从尘埃里一飞冲天,成为三界首尊。

    做到这步,恐怕不只要承受普普通通的三言两语。

    所以他大概自己也知道本性难归良善,更无法同谢逢野说什么“不要在意”这种鬼话。

    这难兄难弟一个德性从来不念佛经,也不大懂什么叫慈悲为怀。

    青岁骨子里带着傲世的倔强,所以能劝出口的,也绝非是什么温和话语。

    “如果再有人骂你,就打到他不敢看你,哥哥赔得起。”

    所以当年小龙横空出世,战神一般势无可挡。

    恍然风起,谢逢野才想起来彼时浮念云霞重逢,不过是刚打完架的失意小龙哭着想给心中怅然寻个答案。

    不想云巅玉栏杆一步行错,光霞花叶狂舞之地,会成安心之所。

    那个人现在就挡在流言蜚语面前,像是非要寻找机会就把谢逢野过往那些快被遗忘的委屈找补回来。

    你可以在意。

    因为我会心疼。

    玉兰的背影猝然成了要命的情话,黛绿环烟,雾渺渺青山稳重,叫人安心。

    还是这般不论境地,我一定只会选你的安心。

    冥王殿很没骨气地喉头一哽,一张千万年没红过的老脸,悄默默攀上些绯色。

    直到此刻,那场浮光掠影的半旧之梦才渐渐成形了些。

    ——玉兰就在面前,心向自己。

    “罢了,我们不和小傻子多说话。”谢逢野上前拉过玉兰,顺便揉了揉他发凉的指尖。

    司危止还欲再辩,谢逢野头也不回地就甩过去团灵光,叫土生瞧得感同身受,下意识地跟着额心一寒。

    那团灵光足以叫司危止明白月老和冥王的情意,足以消下他那些愤世嫉俗,又不至于暴露太多。

    最重要的,还能省去许多絮絮叨叨的时间。

    既是玉兰气急也不会轻易下手之人,谢逢野也不会把这司家的小傻子怎么样,况且今后还要同他联手处理所谓秘境,当前不便结仇。

    “不生气。”谢逢野没忍住,上手捏了玉兰脸侧。

    “唔。”玉兰低着脑袋回答,“我不喜欢听人说你。”

    “那以后你都要挡我面前。”谢逢野笑开,只觉现下哪里是凛冬时节,分明春放百花。

    这才是仙境。

    “那肯定。”玉兰像跟自己较劲一般,暗自伸手指勾住了谢逢野的手腕,“什么时候我都要在,从此以后,不准别人欺负你。”

    他耳垂红若要滴血,再小心谨慎不过。

    字字像起誓。

    冥王殿哪里受得住这个,脑袋立时“腾”地一声炸开大大小小的烟花,璀璨缭绕。

    若非司危止一声嚎哭震天,谢逢野可能都要兽性发作掐了玉兰下巴去亲。

    猝然被打断,他忍着额头青筋狂跳转目而视。

    却瞧司危止哭得好一幅山崩海啸。

    其情真意切,叫人看得后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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