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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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找借口!”谢幼旻追着他上蹿下跳地痛打,“再不改了那嘴欠的毛病,我就把你的蛐蛐儿罐子通通拿来砸核桃!还有你们几个,天天起哄,今日是约好了来找茬的是吧?”

    一把象牙扇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纨绔们丧着脸抱头鼠窜,哀鸿一片。

    “旻哥饶命!不敢了,真不敢了啊!”

    *

    拉着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卫听澜默不作声地松开了手。

    “濯青,”祝予怀悄悄看了他几回,问,“你生气了?”

    膳堂门前的人愈发多,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卫听澜顿了顿,闷闷不乐地排到他前头:“没有。”

    祝予怀看着他赌气的后脑勺,无声地弯了下唇。

    学子们在入门处依次领食盘,轮到卫听澜时,他顺手捞了两个,目不斜视地把其中一个往祝予怀手里塞。

    等祝予怀伸手去接时,就听见他低着头轻声嘀咕:“下回再有人这么冒犯你,无需给他们好脸色。”

    祝予怀笑了起来:“还说没生气?”

    “这不是重点。”卫听澜涨着脸辩驳,“你不知道,那些纨绔无法无天得很,嘴上说着开玩笑,其实就是故意拿相貌轻贱人。若是不强硬些,以后不知还有多少轻浮话要冲着你来。”

    “这有什么。”祝予怀莞尔道,“我自走我的路,旁人的闲言碎语,一笑了之便是。”

    话虽如此,卫听澜心里却在意得要命。

    他很清楚,似祝予怀这般惊艳惹眼的相貌,会引人钦羡,却也会招人窥伺觊觎。

    什么“新欢旧爱”,什么“天姿国色”,被人用那种佻达调侃的口吻说出来,就是轻视和侮辱,哪儿有半分尊重?

    要不是顾及祝予怀在场,他铁定上去就给那姓柳的一拳。

    祝予怀看他似乎越想越气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腕:“好了,你不是饿了吗?总不至于为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气到连饭都不想吃了吧?”

    卫听澜对上他澄明坦然的双眼,堵着的一口气才慢慢散了。

    罢了,反正有自己在,那些人再敢欺辱祝予怀,找个机会揍回去就是了。

    卫听澜掂着食盘,轻哼了声:“不说了,先去用膳。”

    说起来,卫听澜对芝兰台的一草一木都提不起好感,唯一能夸几句的,就是膳堂的伙食还算不错。

    毕竟是在宫中,膳食品目繁多。所有学子不论身份,都在一起用膳,因此也没人敢恶意克扣,寻常的肉菜蔬果是管够的。

    卫听澜轻车熟路,进门就直奔着鸡鸭鱼肉去了。

    他几下就选好了爱吃的菜,回头一看,就见祝予怀站在一堆肉菜跟前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人生。

    而他手中的食盘上只搁了两个小碟子,一碟糯米藕,一碟酿豆腐。

    卫听澜无奈:“怎么净选些吃不饱的?你过来些,我帮你挑。”

    “不用不用!”祝予怀登时护紧了食盘,“这些肉食份量太多,我吃不完,要浪费的。”

    卫听澜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

    借口倒是挺多,其实就是挑食。

    “我只是瞧见那边有南方菜,觉得应当合你胃口。”他忍着笑指了一指,又补充道,“你尽管拿,吃不完的就给我。”

    祝予怀这才明白过来,耳廓微微红了:“多谢。”

    他顺着卫听澜所指的方向往里走,刚走出不远,卫听澜的神情忽然变了。

    一个学子脚步匆匆,垂着头迎面而来,在经过祝予怀身边时一脚踩滑,食盘中还冒着热气的汤就往他身上泼了过去——

    “当心!”

    卫听澜捞起根筷子横空掷去,把那汤碗击偏了几分,可滚烫的汤汁已然溅了出来。

    他顾不得多想,抛开手中的食盘直接朝着祝予怀扑去。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祝予怀只觉得一股大力揽着自己转了半圈,后背撞进个坚实的怀抱中。

    急促的呼吸洒落在耳侧,食盘脱手坠落,祝予怀还没看清满地的狼藉,整个人就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起来。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心跳在这一瞬猛烈加速,与身后人的胸膛紧贴的地方,像有一簇温火流淌而过,蔓遍全身。

    “濯……濯青?”

    卫听澜轻喘了几口气,从后慢慢松开他:“没烫到吧?”

    祝予怀还在呆滞中,迟缓地转头看他。

    两人近在咫尺,卫听澜一见他这吓懵了似的神情,顿时慌起来:“怎么了?哪里烫着了?”

    他把着祝予怀的肩上下左右地查看,正手忙脚乱着,就听见身后有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俩差不多得了。”

    这微哑的声线有些耳熟,祝予怀怔然抬眼:“崇如兄?”

    卫听澜一下子绷直了身,转过头去。

    有杂役听到了动静赶过来,唉声叹气地开始收拾残局。颜庭誉让到了旁侧,手里拎着空空如也的食盘,神情古怪地瞥了眼卫听澜,又看向摔倒在地的那名学子。

    “你们几个害我废了件衣裳。”她冷漠地开口,“商量下吧,谁来赔?”

    卫听澜这才看清她手中的食盘溅了不少油渍,宽大的衣袖也湿了一片,还在往下滴汤汁。

    而自己身上,只有衣摆部分有少许沥沥淅淅的湿痕。

    他这才意识到,那本该落在自己背上的沸汤,是颜庭誉用食盘和衣袖替他挡掉了大半。

    卫听澜呐呐道:“谢了。”

    颜庭誉眉梢微挑:“‘谢了’的意思是,你赔?”

    卫听澜怔愣住了,下意识回答:“要多少银两?”

    “等等……”地上那名狼狈的学子已爬了起来,歉疚地插话,“是我的过失,我赔吧。”

    说完又向他们施了个平辈礼,不好意思道:“在下陈闻礼,惊扰几位同窗了。你们没受伤吧?”

    “我穿得多,没烫着。”颜庭誉轻掠一眼,“他二人更没可能了。”

    陈闻礼松了口气:“那便好。我先带两位兄台去更衣?”

    卫听澜看了眼祝予怀,摇头:“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颜庭誉淡淡道,“学子青衫三百文一件,再加上他身上这件,便宜点算你半两银,掏钱吧。”

    陈闻礼顿了下:“抱歉,我没带钱袋。要不两位随我一道去住处……”

    颜庭誉干脆地打断:“我风寒未愈,走不动。你写张欠条,得空了把银两送来谦益斋就行。”

    陈闻礼挣扎道:“可我也没带纸笔……”

    “写食谱的公公那儿可以借。”颜庭誉深深地看他一眼,“陈贤弟,还有异议吗?”

    陈闻礼:“……没、没有了。”

    最终,陈闻礼忍辱负重地写下欠条,被颜庭誉盯着按了手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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