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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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信。

    “没死。”他回。

    “卧槽你终于回了。”

    “我后天结婚你到底记不记得啊。”

    他依然冷冷淡淡的:“哦。”

    就再没回了。

    晏池起身拉开窗帘,是个大晴天,他伸手挡了挡,发现居然阳光挺刺眼的。

    与此同时,邬瑗在榕树里一路循着门牌号找了过来。她有些路痴,找半天都找不见。好不容易看到熟悉的房子,几乎是提着东西狂奔过来,在铁门前往里探头看了看,先看见的却是晏池。

    男人高瘦挺拔,极有存在感。

    像是在晒太阳,但阳光下皮肤白得像吸血鬼,有种诡异的美感。

    她自然不敢看太多眼,凑近了小声叫他:“晏先生,小晏总。”

    晏池看过去。

    邬瑗立马兴奋地:“您记得我是谁吗?我是骆骆朋友。”

    晏池点头。

    邬瑗又指了指里面:“骆骆在不在家,她手机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我就想着这时候应该是在这吧,我来给她送点东西。”

    晏池低头想了会儿,竟很好说话地给她开了门:“你先进来。”

    “好嘞。”

    邬瑗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路走进去,晃晃手里保温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家里包的一点饺子,虾仁玉米饺。我妈注意到她挺爱吃这个馅的。”

    “哦对。”她不知道从哪提出个红色的礼盒:“还有这个,就去年我不是住过一次院吗,前两天吃饭的时候我爸才知道,就让我一定要送点什么东西过来。”还压低了声音:“您别嫌弃,我爸珍藏了好久的花旗参,自己都没舍得吃。我说他年纪这么大吃这么好不是浪费吗,就偷偷拿过来了。”

    晏池第一反应是这女孩话真多。

    第二反应是同样是顺手帮了个忙,怎么有人提花旗参,有人跑了到现在连家都不回一趟。

    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索性不再瞒她:“她不在这,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不在?”邬瑗挺惊讶,“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她好歹来过这里几次,已经自顾自提了保温桶进厨房,收拾出个盘子装碟放进冰箱,边告诉他:“那你记得告诉她冰箱里有吃的哦,不过最多只能放两天,久了就不好吃了。”

    晏池想,她是真不知道这事了。

    “……她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

    “啊?”邬瑗更惊讶:“她离家出走了?”

    “差不多。”他自嘲一笑。

    *

    邬瑗便觉得她这趟来得有点多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要走,终究是回头:“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明明除夕那天都好好的。

    “要不我给她发个消息打探打探消息?”

    晏池看着她手里手机,点头。

    一串忙音,都没开机。

    邬瑗尴尬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晏池本来都没指望她,嗯了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点上了。邬瑗看那边烟雾缭绕的,尤其是走近了,发现这位公子哥黑眼圈真不是一般的重,便知道他肯定也不好受,并没有走。

    一根烟功夫。

    晏池往那个方向瞥了眼:“还有事?”

    邬瑗眼神乱瞟:“没,没有。”

    但想到骆书禾,她一咬牙:“你们是为什么吵架啊,这能说吗,不能就算了。”

    晏池多少知道一点她们关系,她身边亲近的人就没多少个,把烟熄了,认真看她:“你见过她妈吗。”

    其实只是随口说了两句,邬瑗脸色却有点凝重了,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晏池咳了声:“知道一点,不多。”

    “我就听她说过一次。”邬瑗挠挠下巴:“但她如果是生气了,我能理解。”

    “她以前过得,真的挺不好的。”

    对于邬瑗来说,学画只是因为家里人想让学就学了,因为家境属于中等水平,完全不用愁钱的事情。即使是请老师集训,家里惯着这么一个独生女,都是能掏就掏。她爸唯一担心的就是她封闭集训吃不好穿不暖,走之前给她装了超大一袋吃的。

    “我不是在给她卖惨,就是我都没想过她能在这种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坚持下来。就那种,好像你随手就能得到的东西,总有人要拼命踮起脚尖才能拿到。画画很累的,简直就是烧钱。她还要拼命赚钱养活自己,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我问她还在上学怎么家里人都不管吗,她就不说话。最后搓了搓手和我说就那样吧,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一面,本来就不是很亲,各过各的就不错了。”

    “她妈可能对她真的不太好,我妈有次给她织了条围巾,每年冬天她都戴着。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家人需要织围巾这个概念,你可能不太明白。”

    “你应该注意到她手上伤多吧,身上也有,有些是削铅笔弄的,有些真的就是自杀。她挺坦诚的,说她高中确实想过去死,但想到今天的工资老板没结给她,就放弃了。”

    晏池只觉得嗓子发紧。

    “……看过心理医生吗。”

    邬瑗看着他,觉得这个词多好笑一样。

    “大少爷。”她讥讽:“你没穷过吧。”

    “对你来说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问题。”

    “心理医生?她哪看得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其实第一次听见的时候挺惊讶的,她骨子里很倔的。”

    这点他倒是认可,倔得要命。

    “你知道我是怎么听说她的吗,因为她们宿舍的人嘴碎,出门都是背的牌子包,不是celine就是小香包,就她一个淘宝爆款。她又不爱和人打交道,久了难免有人说她性格孤僻又不合群,我就真奇了怪了,人家长那么漂亮背什么包看着都像名牌,有的人气质摆在那了背什么名牌都像杂牌,关你们什么事。”

    “而且学校里追她的真不少,暗恋的暂且不说,光就那次去体院给人画宣传海报,知道一路多少过来要联系方式的吗,我都以为她对男人不感兴趣了。”

    她一转话题,悄悄和他说:“不过小晏总你放心,我仔细观察过了,她应该是挺喜欢你的,我拿人格担保。”

    因为这句话,邬瑗走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塞了高档海鲜和名贵补品若干。

    筒子楼的李奶奶好久没在这看见骆书禾,只当她是上学去了,两人在楼梯口闲聊两句。但看她手里拿个铁盆,胳膊下夹了一堆卷好的画布,也好奇这是要去干什么。

    “烧点东西。”她头都不回上楼。

    铜盆里,都是她高三画的画,色彩阴暗,画面诡异,她藏在以前的画室里,没给任何人看过。

    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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