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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秦皇汉武唐童现代留学日常》 70-80(第9/31页)
回家,其实是悄悄潜入匈奴那收集情报去了。远在上谷郡的好友兼大舅子赵常也写信来问,让他悠着点,孩子还没生呢。
人在厂里忙得昏天黑地,打仗是一点没沾的魏商:这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啊。
他没有被调走,而是升为了郡丞,但毛纺厂仍归他管。太守主父偃放话,谁想插手都不行,他就认魏郡丞!——
朔方城是个与传统城邑不一样的新城。
他的铁官不在城里,但又因为处在匈奴兵锋之下,为了安全起见,铁官所在地几乎建成了一个小城。
自水力纺织厂建起来之后,毛纺厂因为必须有水力推动机器,选址苛刻,所以这个纺织中心也几乎建成了一座小城,用城墙和军队将这些重要的产业保护起来。
为了填充边境,天子迁移了十万人口到朔方,铁匠丁康就是其中一员。
他不是官府名下的铁匠,所以不是作为工匠迁来的,而是被迁移至此后,铁官缺人开始招工。他不会放牧又不想种地,便不顾父亲反对,报了名试试。
身家清白,力大体壮,又略识几个字,丁康自己也没想到,竟然真被招进去了。
他想去铁官当然也不是傻,而是铁官工钱多。至于父亲最看重的土地,丁康也知道土地更可靠,可他是真不想种地。现在在铁官每天固定时间干活,不用操心风雪冰霜,反正按时发工钱,在他看来日子比种地舒服多了。
尤其是最近铁官又涨了工钱,日子就更美了。
今天他轮休,从铁官出来,铁官城里马车很多,他随便叫了个眼熟的就坐上去了,回朔方城父母家中。
父亲托人带信,叫他休沐时一定要回去一趟,也不说什么事,丁康有点犯嘀咕,怕父亲又叫他回去种地。
河南地虽然长期被匈奴人占据放牧,但实际上也非常适合种粮。丁康一家迁来的时候固然心情沉重,但安家后看着这片沃土,到底还是安心住下来了。
丁康的老父亲带着长子和次子勤恳耕种,现在粮食收成好,这里虽然在他们看已经是北方了,但气候仍然可以种两季粮。土地又肥沃不缺水,作为首批汉人移民,他们分到的都是好地。刚收的小麦打下来晾晒了,称一称足有三百斤,比在老家时还出色。
丁父对此心满意足,一心扑在土地上。
所以丁康就特别怕回家听父亲唠叨。
朔方大概是大汉现在最不缺马的城池。丁康坐的这车其实是拉货的板车,没遮没挡的,往往是拉货间隙有空的时候搭个人。正经的辎车贵,能不坐就不坐。
这驾车的还是个匈奴人,汉话说得不错,可能因为他健谈学得快,丁康坐上车他就聊上了。丁康都没问,就已经知道他是上次投汉的匈奴人,不过因为右贤王抽人的时候把他抽走了,所以他是在战中倒戈的,人倒霉受了伤,一条腿瘸了。
“太守是个好人。”这个曾经的勇士诚心诚意地夸赞在朝中有刻薄之名的主父偃,“受伤的人,要是会养马给牲畜治病,就去养马养羊。我这样伤了腿又不会治牲畜的,太守也给了生路,赊了我这辆大车,叫我在铁官城和朔方城之间运货。马也是族里给的,天天跑两趟,也不愁什么。冬天下大雪也不怕,买了粮存下足够吃。”
丁康跟个匈奴人没啥好聊的,嘴上应付着:“挺好,比种地好。”
“比放牧好。羊群说死就死光了,根本不作准的。”这个匈奴人忽然半转过头,面相沧桑,总觉得有五十了,但能被右贤王抽去打仗,丁康觉得应该也没这么老。他正猜着呢,就听匈奴人问他:“你们铁官招人要什么条件?”
“咦,你想去?不用,你这腿肯定不能要。”
“不是我,是我儿子,今年已经十四了。我想先打听着,要是能够得上,这几年让他努力努力。要是能进铁官,那才是真不愁了。”
丁康大摇其头,连连否定:“你们匈奴人不行的,铁官是国之重器,只招汉人。”
这匈奴汉子却不服地道:“我们部族都投汉了,我们也是汉人。”
“呃。”丁康辞穷,他就是个平民,哪里懂什么国家政策,只是摆手不肯承认。这人明明是个匈奴人,说破天也是匈奴人啊,哪里就成汉人了。
平时铁官都再三强调保密呢,让匈奴人混进去,盗走了机密可怎么说。
话不投机,匈奴车夫也不高兴了,默默赶着车把他送到地方,收了钱就走了。
丁康背着提着带回来的东西往家走,路上不停的跟新邻里们打招呼,见人们看向他背着的铁锅,更是自豪地挺起胸,步子却放得慢了。
半个里都瞅见问过他背回来的锅了,丁康才加快步子回到自己家,门还没推开就叫了起来:“阿父,我带了肉回来,请嫂子做了,一顿吃了吧。”
言下之意,可别抠搜切一点慢慢吃,一块肉一大家子吃上三天,还能不能痛快了。
丁父背着手出来,看到他解下来放在地上的铁锅,眼睛一亮,口中却斥道:“买什么不好买这个,挣几个钱尽瞎用了,什么时候才把新屋盖起来!”
“急什么,先把家里该置办的都置办了再说。你跟阿母把我养这么大,我给你们买点用得上的物什,晚两年盖新屋又怎么了。”
种地的农夫最让人着急的就是这个省钱的劲头。因为手头活钱少,什么都要算着用。他们铁官现在出的铁器已经让农具的价格下来一半了,家里却只买了犁,其他的趁手农具说是要一年一年的慢慢攒。
丁康看得着急,拿了工钱就自作主张,直接从铁官城买了带回来。今年已经是元朔五年了,他在铁官干了两年,工钱没攒下多少,一半用在吃喝上,另一半就全花在这了。
丁父对此又喜悦又生气。本来以为家里都置办齐了,他总该消停了吧,哪知道这货就是个存不住钱的,这个月又买了口铁锅回来。
啪!他在儿子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自己把锅搬到水井边,打水去洗干净。
丁母也出来把肉拎了回去,丁康蹲水井边洗脸,又灌了几口水,好奇地问:“阿父,我本来休沐就要回来的,你特意托人叫我有什么事?”
“你又不是每次都回来,我不叫你,误了事怎么办?”
“到底啥事?”
丁父还没说,丁母把肉放回去后,又喜滋滋地拿了件新衣出来,叫丁康站起来,在他身上比划着,满意地点头:“这羊毛布还怪不错的。我们家买不起丝绸,做一身羊毛布的衣服也挺体面。”
这是毛纺厂的瑕疵布,大部分被见着商机的人低价批发拿货,少数在本地便宜卖掉。纵然如此,对农具都想攒钱慢慢添置的丁家来说还是有点贵,一般是不会买的。
所以丁康大为诧异。
“到底怎么了!”
“给你说了门亲事。”丁母用“今天中午吃马铃薯”那样淡然的语气说着差点把他震倒的话,还没等他发急,母亲已经自顾自说了起来,“水给你烧热了,去洗了再吃饭,下午我去市里买些家什,你跟我去拿。”
丁康一听就明白,这就是母亲已经满意了人选,两家都约好带人去相看一下了。
他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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