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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换了气运后》 100-110(第8/16页)
隐哥,这样的好东西我昨日在城中闲逛时怎么没瞧见?”
虞暄笑道:“可能是我走运。”
沉云欢塞了一个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唇齿,心情骤然明媚起来。
虞暄见她吃得欢喜,也跟着开心,又往她手里送了个玉牌,“你若是喜欢,我再去宫外给你买一些,等你要出宫的时候知会我,好吗?”
沉云欢本没在意,却在抬手接下时,忽而感觉到这块玉牌的背面压着一张纸。再一抬眼看着虞暄,却见他仍笑面如常,像是等不到她的回答,又重复问了一遍,“好吗?”
沉云欢颔首,应道:“好。”
虞暄便收回手,道:“那你先去寻晏掌门,我去宫外给你买吃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语气松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沉云欢不动声色地将玉牌连同那张纸一同收入袖中,又往嘴里塞了个山楂球,翻身越过草场的栅栏,落在师岚野的面前。
她一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嚼动时显得脸颊有些圆润,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低头扎了一颗,问师岚野吃不吃。
师岚野沉默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沉云欢还当他想什么事情出神,抬起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他眼眸轻动,撇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的高台,没有应声,浑身上下一股子难以化开的沉闷。
沉云欢习惯他的怪异,没再打扰,只转头对楼子卿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麻烦你照看好他,皇宫很大,人又纷杂,若是他在这里走丢,可能会受欺负。”
楼子卿:“啊?”
沉云欢说得很认真,又道:“我出来之后便会与你联络,希望届时能在你身边见到他。”
楼子卿听得一愣一愣的,惊讶地往师岚野身上看,抛去他浑身上下那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说,就单说他这体格,哪里能轻易受欺负?
他以目光丈量着师岚野的八尺身高,待视线落在脸上时,忽而又模糊,那种看不清楚五官的情况再次出现。楼子卿又低头去揉眼睛,嘀咕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染上的眼疾?”
待他再抬头时,沉云欢已经离开不见,师岚野也只剩个背影,他想起沉云欢方才的“托付”,赶忙跟上去。
沉云欢一路嚼着山楂球,跟随宫人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外由禁军看守,进门的两侧便站着宫人。
殿中垂着厚厚的纱帘,隐约能看见里面摆着的桌子和坐在桌边的人。沉云欢慢步行去,撩开纱帘,就看见晏少知坐在桌前,已然变回年轻的本相,手边的茶水去了一半,似已经等候多时。
“晏前辈。”沉云欢行礼,而后落座。晏少知正慢悠悠地收着桌上的黑白子,应道:“来了?”
宫人端着银盆和茶水,让她净手漱口,沉云欢洗净了指尖蜜糖的黏腻,低眼一扫,道:“看来前辈已经跟自己下了一场。”
晏少知将棋子归于棋篓中,笑道:“自己跟自己下,终归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跟你下棋。”
“不急。”沉云欢忽而往袖中一摸,摸出了一张折好的纸来,道:“前辈知道我不喜欢下棋,我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不是为了跟你玩这黑白子,而是有一些事想要向你请教。”
“哎——”晏少知很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指尖捏着白子,道:“我就知道。”说着,他看见沉云欢手里的纸,倍感惊讶,“难道你还特意将要问的事罗列出来?”
“那倒不是。”沉云欢展开纸,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前辈请看这图案。”
晏少知低头一看,顿时愣住,“这……”
沉云欢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讯息。却听他道:“这谁画的?用脚画的吗?丑得这么扎眼,我能看出个什么?”
沉云欢坦然道:“是我画的。”
“哦!我知晓了!”晏少知恍然大悟,“这是你新学会的炼器,用这种方式让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你的画刺瞎双眼。”
沉云欢:“……”这话有些刺耳,不过幸好她大度,尚能忍受。
“前辈,非是我故意不好好画,只是这图案怪得很,我不论如何都画不好。”沉云欢进一步解释道。
晏少知听此解释,带着些许讶异再低头望去,强忍着这丑陋的图形细细观察,忽而眉头一跳,神色严肃起来。他将纸拿起,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金光去看,便隐隐看见这丑陋的图案有了些许变化。
那是一个很复杂繁密的图案,由许多线条交织融合在一起,又杂乱不堪,所以乍眼望去一团糟。但不是因为沉云欢画技烂,更不是她故意画得难看,而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像是无形地扭动她的笔尖,每次画都丑得千奇百怪。
“这咒文,你从哪里看到的?”晏少知转头问她。
沉云欢当下起身,连步朝他走近,“果真是咒文对吗?我没猜错!它是什么咒文?”
晏少知不答,只道:“你先说它的由来。”
“月前我在上京的路上,途经一个邪祟作乱的村落,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斩杀,当时我看见那邪祟的后背上便有这个图案。”沉云欢又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自称观音神明的老人被击败后,趴在血泊里恨声不断,苍老的脊背上便印有这样的图案。沉云欢在看见它的瞬间,心头像是被闷闷地捶了一下,紧接着涌出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尽管只有那么短暂地一瞬间,转瞬即逝,但沉云欢还是觉得奇怪,因此将图案记了下来。
其后师岚野为她包扎好伤势后,出门去做饭的那段时间,她便找了笔纸尝试画出来。分明那图案她已经牢记在心,且每一笔落下的位置和形状都是对的,画出的图形却扭曲丑陋,怪得很。
沉云欢试了好几遍,最终留下了一张纸,揣着这桩心事来到京城,她知道在这里必定会遇上晏少知,因此早就打好了主意来问。
晏少知听得沉云欢简短地讲述之后,忽而抬手,幻化出一支琉璃玉笔。笔尖散发着微微光芒,被他往空中一点,那光芒就如墨水般留下印记,而后晏少知执笔而动,在空中绘画起来。
玉笔留下的痕迹泛着金芒,随着晏少知的挥舞形成图案。沉云欢站在一旁,只感觉磅礴的灵力汹涌而出,极快地流泻整个大殿,恰如站在汹涌奔腾的大江前,被拍了一脸水花的感受。
她目光凝聚,忽而发现晏少知的手臂在隐隐颤抖,下颌骨的位置鼓起,额头暴起青筋,冷汗瞬间落了下来,仿佛画这样一个图案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沉云欢拧眉,并未在这时候打断他,静静地等着。待晏少知将最后一笔收尾,落下了筛糠似颤抖的手,已是满脑门的汗,连声音都虚弱不少,带着沙哑,“你看看那图案原本是不是这样。”
那是一个轮廓为圆的图案,里头画着巍峨的高山,浩荡的水流,缥缈的云雾,仿佛是一幅锦绣山河图,壮阔又瑰丽。
奇怪的是,她不论怎么都画得歪七扭八,晏少知却能在笔下还原。沉云欢点了点头,应道:“是。”
话音落下,晏少知“噗”地猛然吐一大口血,黏稠的血液极快染红整个下巴,大片滚落在衣襟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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