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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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破摔一回,用刀狠狠挑开自己的阴暗面。

    不就是要看他鲜血淋漓的样子吗,他给她看就是了。

    “我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仰慕和感激,这话确实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他缓了缓,“我接受不了你爱我,又不想就此放你从我身边离开,所以只能这么欺骗自己,好换取一个心安理得。”

    简优的分析,她的自白。

    他不是不信,只是不敢信。

    “心安理得?”言欢头一次对这个词的真实含义感到迷惑,“我爱你这件事本身让你这么不安?”

    梁沂洲摇了摇头。

    言欢又问:“你是不是想隐瞒到底你对我的感情?”

    “不是不告诉你,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就是解释明白的,他也没有巧舌如簧的能力,言述再多,只会是词不达意。

    他看起来不像在撒谎,言欢接受这个解释,沉默间隙,脑子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烈,仿佛陷入死胡同,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去。

    原路折返,还是拿额头撞墙,看最后能不能撞出一条生路?

    似乎两种方案都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这才有点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惧怕爱。

    无疑,爱是秩序和理智外的违禁品,它的存在,可能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让原本轻而易举就能救助的病症变得无限复杂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言欢下意识垂眼看去,屏幕上跳出的备注莫名让她松了口气。

    顶着对面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弯腰捞起,摁下接听键,明月的嗓音有着不输给她的沙哑,“剧组放了几天假,我回北城了,现在人在中心医院。”

    明月顿了下,切换成勉为其难的口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大小姐,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言欢皱眉问:“你在医院做什么?”

    “过敏了。”明月叹气,“不知道今晚的炒饭里加了蟹黄,吃了一半,结果脸肿成猪头了,医生说我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你要是闲得发慌,就抽个时间来医院嘲笑一下我。”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你把病房号发我。”

    “需要给你报销车费吗?”

    言

    欢气差点短了一截,“……不用。”

    她挂了电话,紧紧将手机攥在掌心,看着梁沂洲低声道:“我不喜欢不把话说清楚、说个彻底,就稀里糊涂地结束一段关系。”

    素面朝天的状态,让她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极其违和。

    眼尾象征伤感的红意,偏又显露出几分誓不罢休的倔强,她放缓语调:“所以等我从医院回来,我们再好好往下谈。”

    你想要谈什么?谈离婚吗?

    这两句话卡在梁沂洲喉管不上不下,一个音也没发出来,还未来得及思忖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言欢掉头进了衣帽间。

    扭曲的空间恢复原貌,梁沂洲大脑的胀痛感却有增无减,他沉沉吐出一口气。

    言欢换上最轻便的衣服,打算自己开车去医院,还没上车,被人拦下,准确来说,是被停在另一侧黑色奔驰的车前灯拦下的。

    黄色光束一闪一闪,一下子将她注意力吸走。

    她眯了眯眼,看清驾驶室的人,稍愣。

    梁沂洲下了车,走到她面前,“太晚了,我送你去医院。”

    言欢看着他近在迟尺的脸,“如果我理解得没错的话,我们刚才是在吵架。”

    “吵架和送你去医院是两码事。”

    言欢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这么有原则,“不愧是三哥,永远忘不了什么叫''一码事归一码事''。”

    她的表面感慨、实则冷嘲热讽让梁沂洲产生久违的熟悉感。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她,自动剥下讨好示弱的外衣后,尖锐又刻薄。

    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对视着,仿佛有数不尽的时间可以拿来挥霍,言欢到底没有他历经风雨的阅历,率先沉不住气,想要打破这种毫无意义的对峙局面,“上车可以,但开车的时候,我们不谈刚才的话题。”

    梁沂洲极轻地点了下头,表示接受这个要求,言欢绕过他,朝后座走去,他先她一步打开了前座车门,切断她的退路。

    鲜有的强势,和他提出要亲自当回她司机的温和熨帖截然相反,言欢心脏变得和他这个人一样矛盾,半热半冷,不上不下。

    她很少坐在副驾驶位置,加上气氛又是一片死寂,耗费她近半小时才适应,勉强自在些,医院标识跳进眼底。

    在她下车前,梁沂洲开口:“一会儿我会让人把洗漱用品送来。”

    料定她会夜不归宿似的。

    言欢被他运筹帷幄般的语气一激,没吭声,走出去几步折返回来,隔着车窗说:“等我们再谈起今晚的话题,只有两个结果,离婚,除非生意场上有利益合作,不然不会有任何交集,又或者你跳过给自己设限的''不能爱我''原则,遵从本心,从此之后坦坦荡荡地爱我,并且只爱我一个人。”

    夜色沉沉,窥不见半点星光,直到她瘦瘦单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梁沂洲才抽回目光,从扶手箱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他很少自己开车,烟是几个月前放进去的,已经受了潮,虽然没到发霉变质的程度,还是被他整盒抛进垃圾桶。

    他重新系上安全带,方向盘一打,去的是周泊予的家。

    周泊予上段恋情结束在半年前,分手时,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也不算和平分手,相反最后闹得不太好看,周家一直瞧不上女方家庭,虽未明确表示反对,隐性歧视却也层出不穷,周泊予女朋友是个心气高的,时间一久,矛盾逐渐积压到她的承受能力之外,她先甩了任由家族摆布的男朋友一巴掌,然后提出分手,连夜打包行李回自己家。

    周泊予住的大平层,她这一走,房子又变得空空荡荡,一点烟火气的装饰品都没有,冷白灰的装修底色,看着像灵堂。

    梁沂洲现在最想待的就是这样的灵堂,他画地为牢这么多年,就在半小时前,被判了死缓,怎么说也得提前适应一下死后的状态。

    到那儿的第一件事,他问周泊予要来一包烟,刚去露台点上,周泊予推开玻璃门,指间也夹着烟,调侃道:“大半夜的来我这儿有何贵干?要说单纯为了薅包烟,我可没法信。”

    吞云吐雾了会,梁沂洲才开口:“言欢的事,你了解多少?”

    周泊予琢磨他的意思,“你想问的是她对你的情?”

    梁沂洲眼皮微颤,“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不算早,上次聚会的时候,也就是阿泽自作主张把秦隐也喊来的那次,不过目前应该只有我看出来了,如果你想要我保密,我保证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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