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失控: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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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空气彻底丧失,随之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晕眩画面。

    男女体能差距拉得?很开,等到真?的结束之后,林觅软塌塌地躺在邬北怀里,男人仍是不知疲倦没有餍足的模样。

    座机在林觅的一边适时响起,她抓着?被子坐起身,接起:“喂?”

    听着?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对面停了三四?秒才有人声传来:“点到了,你们还要续吗?”

    这回她斩钉截铁:“不用,我们现在出?来。”

    刚一挂,男性炙热的气息又覆了上来,两人重新辗转到床上。

    不消片刻,林觅便已吻得?气喘吁吁,几乎是落荒而逃下来穿好衣物,细长的双腿还在地上微微发颤。

    邬北嘴角叼根烟看着?这幕,无声哂笑。

    他慢悠悠走到林觅身前,伸手往上托了把她的手臂:“能行?”

    林觅瞪他:“你说呢,怪谁?”

    邬北不咸不淡:“刚才要来指着?旅馆招牌说这家装修好有意思的是我?”

    “……”

    “怪谁?”

    林觅侧脸示人:“你为什?么非要长张嘴?”

    “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邬北环臂,眉稍扬,“真?有你的,林觅。”

    林觅置若罔闻,道了声谢。

    退房时老板娘多?打量了林觅一眼?,收回房卡,顺便好心问:“姑娘,我这边有自家煮的养生?汤,可以补身子,要不要给你舀一碗?”

    一会儿还有三十?分?钟路程,林觅张了张嘴,刚想说不用。

    身边浅笑的男人轻松接过话头:“就麻烦姐了。”

    第70章 第六十八次失控

    午间, 车在路上中速行驶,穿越个?个?隧道、座座桥梁,贯穿闹市。而邬牧生曾制造的罕世?案件, 逐渐在街头巷尾淡漠了。

    车辆停在西面的城郊结合部,一男一女先后走下来。

    天?上飘洒小雪, 如倾沙一般无声无息。高墙之内,管教?民警撕下两张单子,把?他们带到探监室。双方之间有一个防爆隔音玻璃作为隔离, 玻璃两边供给沟通的电话,邬牧生就坐在那后面。

    玻璃旁有一堵厚墙, 林觅快走到边缘才看清对面的中年人?。

    颧骨微凸,头发花白, 脸上因病痛长出了红色斑块。那状态已谈不上精神抖擞,左手挂着?吊瓶输液,脸上插着?鼻饲管。

    邬牧生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 努力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

    林觅坐在椅子上, 目视他的面貌。从五官上看不出是坐深牢大狱之人?。

    要是过?着?普通的生活,邬牧生本应过?几年退休在家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可他如今作为一名重大刑事犯,只能终生站在高墙后服刑。

    邬北从下至上扫过?女人?纤细的身躯, 最后同样坐在她身边:“他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想说什么用那只话筒。”

    林觅薄薄的眼皮盖住眸子大半:“嗯。”

    邬北说:“老头子入狱后体检查出免疫系统疾病, 所以看着?憔悴。”

    林觅点头:“嗯。”

    邬北静默下去。

    探监室只有一门一窗, 一名配枪警卫站在斜后方监督, 炽阳照进来, 被铁窗栅格割出光的形状。

    林觅只字未语,眼皮子也没掀起来。

    邬牧生颤巍巍拿起话筒:“丫头, 叔叔可算见到你了。”

    林觅:“……”

    女人?细嫩的腕心撑在膝盖上,悄悄收紧力道泛了白。她坐在那,眼神光忽然从喧嚣与尘粒的间隙之间出现,浓密的睫毛以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

    “当年,牧生叔应该没有一心害林家,我至今也这么想。”

    邬牧生苦笑?,腔调悲戚:“说这些有什么用,害人?的可不就是我。”

    林觅的样子并不关?心。

    她扬眼看窗:“你们一家开?始在外地县城,后来来到泞京打工,抓住了红利时期,又恰好遇到我父亲带你做生意,企业也渐渐做起来了。”

    玻璃晃着?光,邬北留意到她的隐忍,眉目淡漠地侧眸望去。

    从他的角度,被外边的天?寒地冻影响,女人?鼻尖和眼皮微微泛红,却也无损身上那股天?然灵劲儿。

    她的漂亮像鎏金瓶子里插花,不论种类,单看鎏金培养的气质,即便静静放在那儿,人?就很容易有种被垂青感?。

    邬牧生屈首卑微:“是,没林兄弟的提携,我还是厂里干粗活的杂技。”

    林觅挤出:“而且你很聪明,知道怎么利用这份人?脉。”

    邬牧生低着?头,状态像枯死的“千年不倒”胡杨树,粗硕的精神力被齿锯锯断,轰然倒地——

    邬北目不转睛盯着?她,女人?脸色微红,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邬北稍微牵动眼皮褶子,对警卫员说:“屋子里天?冷,她身体虚,能不能帮忙拿些热水来。”

    这人?放在哪儿都有发言权,警卫员当下颔首,和门口同事对接,拿了两杯水来。

    林觅道谢,接过?纸杯,把?话筒放回原位。

    邬北这才说:“我知道你恨老头子,但?今日翻旧账数落他并无意义,老头子心大,只会让你气得不轻。”

    林觅捧着?温热:“但?是……”

    到这,她没说完,他也猜得到她想说什么。

    相对无言几秒。

    这时,玻璃对面的邬牧生眼白左右翻跳一瞬,眸光黯淡下来。

    他眉心起褶:“臭小子,你怎么又换了个?新姑娘,原先林家那丫头人?漂亮家境也好,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肯好好珍惜!”

    啪嗒。

    纸杯落地,几滴热水飞溅到林觅裤腿。皮肤表层被烫到,她咧唇嘶了声。

    女人?平静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满眼皆是不可置信;看着?这幕,邬北腮帮跳动,面色有些难看。

    警卫员纳闷:“今天?特地喂了药,我没想到他还会这样。”

    这话是对邬北说的。

    邬牧生听不见玻璃对面的对话,见无人?搭理他,伸手就要拔掉手背上的留置针。

    “谁胡乱给我打的针,我身体好得很!莫不是想让老子早死!”

    林觅抓住邬北手臂:“牧生叔持续这个?症状多久了?”

    邬北将?她的肩膀按回座位,拉开?间距,低垂眼睫掩去眸色:“精神分裂,从我妈去世?后开?始。”

    所以这是第九年。

    林觅头顶闷雷,大脑化作真空。

    回想几年前最后去邬家那次,父子在底下客厅起冲突,邬北额角的伤口到现在还留了一点印记。回去的路上男人?跟失了魂似的,做的时候也粗鲁。

    “问你,”林觅翘起睫毛,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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