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娇贵: 16、暗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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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幕飘摇,拂起又落下,好几回就要扑上她的衣裙。

    下颌上男人的手指滚烫无比,映雪慈从未被这样的手碰过。

    谢皇后、蕙姑、慕容恪……他们的手无不是细致光洁,这是养尊处优的象征。

    不像他。

    坚硬、粗粝、热意源源不断从他和她的肌肤相贴处渡进身体。

    钳制着,不让她躲。

    映雪慈柔嫩雪白的肌肤,被他指腹薄茧勾出微微刺痛,心口随着那纱幕时不时的发紧。

    慕容怿离她太近了,她是常年体寒不易出汗的体质,这会儿也被他煨地身子发热,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指引,她清润的眼眸略微失神,仿佛真的透过薄纱,望见慕容恪坐在对面的看台上。

    他脸色铁青,双目阴沉地看着她被皇帝箍紧的弱腰,暴怒站起朝她疾步走来。

    “……陛下!”

    映雪慈忽然覆上慕容怿的手背。

    她的手小而纤细,两只手合拢,也根本包不住他一只坚硬的大掌。

    在男人耐人寻味的眼神中,她无力绽出一笑,仰头哀婉地看着他:“陛下不要吓唬臣妾了,好不好?”

    慕容怿幽深的目光慢慢掠过她涓涓秋眼,看清她眼中因示弱不断泛起的水雾,箍住她的力气松开两分,指腹刮了刮她香馥馥的腮边软肉。

    他没说什么,抿唇对外唤梁青棣。

    转眼走进两个小黄门,低着头,手掌竹竿,走到栏杆前,利落地把乱飘的纱幕勾回来,用重物压住边角。

    任外头风再如何吹,纱幕都纹丝不动了。

    做完这一切,小黄门又低头退了出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四周重归寂静,映雪慈鼻尖才缓缓溢出微凉的鼻息。

    她方才竟不敢呼吸,生怕被人声张了去。

    若被人发现她和皇帝不清不楚,无论她是否自愿,朝中大臣,皇室宗亲,天下舆论,还有崔家,都不会放过她。

    她已是被家族抛弃之人,再担不起任何的风险。

    “当初骗朕你叫喜圆时,胆子不见这么小。”

    颈边传来慕容怿的耳语,映雪慈一怔,唇边泛白。

    他果然是在记恨当年的事……

    眼睫颤成一片单薄羽翼,映雪慈忽然被他握住足踝,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揪住他玄色弁服的衣襟。

    繁复细密的绣纹硌得她掌心发痛,小臂顺势攀上他宽阔的肩膀。

    慕容怿坐回御座,把她放在腿上,臂弯做她腰后的靠背。

    就这么拥着她。

    他慵散的声音自头顶而来:“御前都是朕的人,不会有人敢将这里的事传出去,若有人管不住舌头——”

    他眯了眯眼,薄唇贴近映雪慈的颈侧,低低地道:“朕一会儿就先杀了他们。”

    映雪慈不知他想做什么,亦不想他牵连无辜,提着心去瞧他手边的兽首香炉,“陛下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方才小黄门进来时顺便点了香。

    这已是她进来后燃的第二遍香,足以说明她进来的太久了。

    再待下去,哪怕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做什么,也保不齐会惹人非议。

    映雪慈不想激怒他,努力不去想身下坐的是一具结实修长的滚烫躯体,腿腹被紧紧包裹着,佯装镇定地道:“陛下,臣妾真的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污了陛下清誉。”

    她小心翼翼地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手臂拦着,进退两难。

    他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为难。

    仅是一臂就能让她深陷骑虎难下的困境,冷眼瞧她无措地红了眼眶。

    即便能从他身上下来,走出去,门外有他的侍者和卫兵,每一个人随意伸伸手指都够为难她一顿。

    她太天真了,对不对?

    映雪慈慢慢地冷静下来,目光滑落到他胸前,怔怔望着那金线绣的团龙纹。

    何等尊贵的图案,此刻虎视眈眈地俯视着她,一如这身龙袍的主人。

    慕容怿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她脸颊边垂落的长发,一圈一圈缠绕在指腹上。

    声音轻的听不出情绪,“朕以为,你知道朕今日传召你,是想听你说什么话。”

    映雪慈的小脸白了白。

    她仓促唤了声陛下,泪眼婆娑间,瞧见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汹涌呼吸沉默地压抑而来。

    映雪慈顷刻失声。

    他仍是那副清冷高贵的样子,她的眼泪不曾左右他半分决心。

    冰冷的瞳孔背后,映雪慈仿佛窥见他暗沉的欲望,将要把她吞噬。

    映雪慈浅浅把眼泪咽了回去,低头,露出一片白皙柔美的玉额。

    片刻,她轻轻地道:“臣妾知道了。”

    她攀上慕容怿的脖项,微凉的指尖无意划过他的耳垂,声音温柔。

    “陛下想要臣妾,对吗?”

    视线中,她雪嫩的香腮摇曳着,随着柔软的躯体一点点贴近他的胸膛。

    慕容怿闻到她腮上散发的香气。

    温暖,微甜,像梅花胭脂更像芙蓉酒酿,勾得他喉咙深处干涩无比。

    他是极有耐性的人,行军打仗时,忍饥耐渴都是家常便饭。

    何况方才宫人才奉来茶水,桌上还摆着水。

    若渴,饮便是。

    可他都不想喝。

    他幽幽盯着女人清艳绝丽的眉眼,胸腔中被一股无名的怒火占据。

    她也是这么对慕容恪的?

    在他戍守塞北的那两年,他餐风饮露时,她是否也是这么靠进她丈夫的怀里,娇弱盈盈地咬住唇瓣,被人舔去眼泪,轻易掰开最/深品尝甘露?

    甘、露。

    他想,原来用在她身上是这个意思。

    他以为只是指甘蕉花苞中的甜味汁液,或是经文中救苦救难的甘美露水,不想她是第三重含义。

    慕容恪饮得,他也饮得。

    慕容恪鞭长莫及饮不得的,他会一滴不剩。

    “说下去。”慕容怿哑声道。

    他忽然又多了一分耐性。

    火候足,熬得久才够鲜美,凡事都是这个道理。

    熬了两年,他不至于连这短短几日都忍不了。

    映雪慈其实已没什么可说的。

    她问了,他也回答了。

    他想要她。

    无所谓她是不是他弟弟的妻子。

    她已成婚两年,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慕容怿想和她欢好。

    他想对弟弟的妻子,敦夫妻之伦,行被底之欢。

    ……多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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