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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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惠瓮声瓮气的,“都可以。”

    第35章 chapter 35

    听见他的脚步远了, 且惠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理了理头发,夜风吹进来已经有了凉意。

    京城的秋天到了, 透过支起的和合窗,她想。

    不知道这个乱糟糟的夜,天上的云会是什么形状。

    沈宗良去餐厅烧水,等水开的间隙,他看了一眼自己。

    亮面橱柜门上, 映出他被揉乱的衬衫,和两颗松了的扣子。

    他单手撑着大理石岛台,行迹明显地吞咽了一下。

    天知道他是怎么强迫自己停下来的。

    女孩儿一下一下地蹭着,微弱的电流蔓延到全身, 直达脑门。

    他快要失去理智,盖在她腰上的指背青筋凸起,只想大力地揉弄。

    沈宗良知道,一旦他那么做了, 事态根本控制不住。

    小惠很快就要呼吸不上来,然后用手把他的衣服抓乱,就像刚才一样。

    他一直对自己的欲望把控得很好, 也很清楚自己的临界点在哪里,是否能招架得住那样的她。眼看快招架不住, 所以狠一狠心鸣金收兵,不让自己涉险。

    咔哒一声,烧水壶自己跳了闸。

    沈宗良神思晃荡地去取,倒水时太满, 很不留心地被烫了一下。

    他嘶的一下,扯过大团纸巾去擦。

    且惠坐在客厅里, 大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沈宗良回过头说:“不用过来。”

    她不知道,她一直想看的失态,此刻正因她发生。

    等到沈宗良过来时,已经又是沉稳平和的模样。

    他把水递到她唇边,“慢点喝。”

    且惠就着他的手喝完,“总觉得有桩事情没做,又记不得了。”

    沈宗良善意地提醒她,“是有那么一件,你的箱子还没拿上来。”

    “我就说呢!”且惠登时就要下地去取,“它们在外面待了那么久,真可怜。”

    他把人拦了回来,“歇着吧,你哪儿搬得动啊,我去。”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且惠端着水发了阵呆。

    她在琢磨,沈宗良会把行李箱拿上来吗?

    他们在北戴河都一起住过了,今晚也会让她留下来的吧?

    那样她就可以去参观一下他的卧室了。

    但十分钟后,沈宗良是空手进来的。

    他说:“给你放在房间门口了,下去看看吧。”

    且惠难以置信地眨眼。她说:“哦,没什么好看的,我走了。”

    沈宗良点头,“今天就不要再写卷子了,早点睡。”

    “难讲。”且惠在门口穿鞋,撅着唇,没头没脑地说。

    他一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什么难讲?”

    “万一我手痒呢。”

    “”

    且惠回了楼下,一通乒乒乓乓的动静,像拆家。

    她去洗澡,几乎是把洗漱包摔在台子上。

    摔完一照镜子,又被自己的小孩子模样逗笑。

    她为什么要去生一些拧巴的闲气呢?

    沈宗良就是这么个人啊,他就是冷淡克制的性子。

    从一开始,吸引她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且惠冲完牙,咧开嘴反复照了照,又白又齐。

    她换牙齿的时候不听话,耐不住痒,老是拿舌头去顶。

    长出一口歪歪扭扭的牙来,大一点的时候,费了好大的章程才箍漂亮。

    客厅里摆着那么个箱子,她也没精神收拾。

    大灯一关,穿着睡衣往床上一扑,困意就涌了上来。

    她朦胧睡了个半小时,被冷风一吹才发觉没关窗。

    且惠光着脚,一路垫着碎步到窗边。

    她正要解下撑窗的木枝条,看见院子里站了一道人影。

    沈宗良峻拔的身形被笼罩在苍翠绿影里。

    她又抬起窗子,轻轻出声:“怎么站在那儿?”

    他扬了扬手里的烟,“抽根烟。”

    “在自己家里抽不好吗?”且惠奇怪道:“还要跑出来吹着风抽?”

    沈宗良顿时哑口。

    什么都骗不过小女孩,她精着呢。

    他以为把人弄走了就能踏实睡个觉,但事与愿违。

    一把冷水澡,没把他身上的邪火压下去,反而烧起来了。

    沈宗良冲了很久,洗到腿肚子都隐隐抽筋才停下。

    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欲念还是深深地束缚着他。

    他索性下来抽烟,吹会儿风兴许能好点。

    沈宗良不愿打扰她,只想看看她睡了没有,是不是又在刻苦。

    他过来人的经验,才刚上大三而已,没多大必要紧绷成这样。

    但一走下来,就看见她的卧室里掐了灯。

    且惠就这么趴在床沿睡了,看起来累得不轻。

    那样子稚嫩得让人太不放心。

    沈宗良走近了两步,说:“我顺便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手痒了。”

    没救了的直男!他居然还要提这个事情,真不解一点风情。

    且惠在心里笑骂,她说:“才没有,我要睡觉了。”

    他疑问的口气,“你不是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才、才没有呢,刚才是酝酿。”

    “是怕我说你睡前不检查门窗吧?”

    且惠被拆穿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现在关也一样。”

    “嘭”的一声,她把窗子放了下来,奋力拉上窗帘。

    沈宗良站在深夜的风里,敲下一截烟灰,无奈地笑了下。

    //

    不上课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

    且惠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少事,假期就已经结束了。

    头天夜里看书看得太晚,晚到她沾上枕头就昏过去,连闹钟都忘了设。

    但早八人植在大脑里的生物钟唤醒了她。

    且惠撒着手惊醒时,一看手机已经九点了。

    她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完了。

    她冲去刷牙,翻出课表确认了一下。

    还好,今天上午她是三四节课。

    但估摸了下时间,从这儿到地铁站,再穿过学校进教室,也得抓点紧了。

    外头降了温,风刮过窗沿时呼呼的。

    且惠在短布格裙下加了双小腿袜,又套了件深蓝色开口线衫在外面。

    她拎上包,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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