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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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坚定。

    话扯远了,也就是说,凌湙日后若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南区,最好的一条道,便是将自己的本命蛊养成圣蛊王,否则荆南区便只他一人能进,他的兵和他的属下,一个也靠近不了。

    圣蛊召令,可让所有身怀蛊虫的荆南族人,听从召令,遵循指挥,而整个荆南族人,八成都养了本命蛊,剩下的两成,一为未成年幼儿,二为外嫁进来的媳妇。

    这样一个地方,除非把人逼到尽头,否则是没人肯踏足一步的,所以,凌湙只要掌握好度,就不用担心乌崈图霆会狗急跳墙,带着手下兵马和人质五皇子往里钻。

    他手上有更细致的地舆图,那是酉二领着手下探马一点点的绘出来的,在仔细检查了凌嫚的伤势后,方拿了去找武景同,正遇上人瘫倒在地,一副两眼空茫样。

    凌湙轻脚走近,守门的亲卫见是他来,便默默的退去两边,剩下内室光着腿的武景同,因为跪的膝盖肿大,在上了药后便只能晾着,嘴中喃喃有词,“不然还是用兵逼吧?反正只留出往南川府去的道,老子就不信他不走。”

    武大帅的药性上来,由不得他自主的睡了,武景同膝行那一截路时,肿胀的膝头是破了的,凌湙倒还好,只在说出埋了心头许久的话后,不免有些懊恼,自觉是对一个病入膏肓老人的残忍打击,现时唯一能弥补的,便是对武景同自主指挥权的培养,希望他多少能长进到让老人放心的地步,至少在遇事时,能有属于自己的主见,而不是唯自己命是从。

    “怎么?还看不出关键?”

    凌湙垂眼看向瘫成饼状的武景同,手在他受伤的膝上戳了一下,将将把人戳的如虾般跳起,又一掌将人摁住了不让动,看着人龇牙咧嘴瞪眼忍疼,“活该,也不知道派人去叫我。”

    武景同吸气深咽了两口唾沫后,声音显得有些颓败,“我好心办坏事,跪也是该的,再说你那时候急的要吃人,我也不敢呐~哎哟,那都过去了,不说了,就……咱就说旬扬驿,那鬼地方一马平川,就很适合跑马冲锋硬碰硬,我压三倍于他的骑兵阵,定能迫得他们退去南川府……”只这样一来,便是心大如筛的,也要疑惑他此举的用意了。

    凌湙随便拉了张条凳靠着坐,长腿抻直松散筋骨,声音里透着些懒懒的疲态,在焦心凌嫚的伤势和武大帅的病情之间,他还要控制着乌崈图霆一行人的走向,精神一刻不得放松,也只当得到旬扬驿那边暂时驻营扎脚的消息后,才略微能放宽些心。

    武景同求助的望着他,复又将塞进他手上的舆图拿起来细看,看着看着便坐直了身体,头凑的更近,最后干脆趴到了地上,用一根手指一点点描摹丈量,尔后似想通了什么激动的抬眼望着凌湙,“这……这处小道?能过?”

    凌湙捻着他旁边茶几上的糕点吃了两口,又灌了一口茶,方抹嘴点头,“能,那条羊肠小道百年前就是过山峰,因为世事变迁,山峰渐平,草木成荫,遮蔽了那处人走马淌的小路,酉二带人走过一回,厚厚的腐叶枯草,能消掉重铁马蹄音,人只要不跌出侧峰,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淌出去,那也是整个旬扬驿唯一能出奇兵之地,整丛齐腰高的蒿草能藏至少两千兵……”

    两千的兵力,当然不可能打着歼敌的目标去,但搞一波出其不意,把人吓进他们的目标圈还是可以的。

    武景同听兴奋了,一下子忘了膝上的疼痛,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虎目圆瞪,“那还等什么?敢紧的,我立刻招集人马,怎么的也得把这窟窿给补上,万不能叫他们绕一圈再回城里去。”

    他也知道自己这边的行动,给凌湙原本的计划造成了怎样的破坏,这会儿更恨不得立即给圆回来,更有一点,他想让病中的父亲放心,至少对于他在领兵的能力上给予肯定,至于智计上的脑力担当,讲实话,他并不觉得能有多大的长进,三十几的人了,要聪明不会等到这时候,况他心里非常坚定的一个念头,跟紧小五,他就吃不了亏,再说,小五已经答应了教他儿子,武帅府下一任继承人已经在培养当中,他只要守好府门,使得武氏屹立不倒就行,等他儿子起来了,不愁没有扛顶之人,操他心的,怕他失了武氏门楣地位的,纯属瞎想,他自己觉得现如今过的就挺美,谁来问,都是挺美的回答。

    凌湙坐着没动,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下说,也不急于这一时,那边有人盯着,且跑不了他们。”

    武景同只能按耐着性子坐回去,也捻着盘子里的糕点吃,两人从战场上下来,都没怎么休息加吃喝,身上的衣服要不是天冷,怕早馊出味了,此时互相看着这邋遢样,一时俱都有些失笑无语。

    凌湙抚着腰腹处随意包扎好的伤处,武景同眼睛随他动作移过去,小声问,“疼么?刺的深不深?嫚嫚她……”

    “无事,只是一截枯枝,破了点皮而已,嫚嫚的外伤好治,内息却是得等回边城找她师傅了,我用自己的本命蛊稳住了她的心蛊,至少目前不会有破体反噬的危险。”

    凌湙的本命蛊来自圣蛊王,对比普通的蛊而言,有着压制性的作用,凌嫚是被当药人炼制的傀儡,于蛊虫的上下级从属上,他的蛊可以平息凌嫚身上的蛊虫狂躁反噬,但想让她恢复,还得要她师傅身上的命蛊助一笔力。

    武景同舒一口气,一时竟不知起什么话题,许多时候,因为思想认知上面的差异,他并不太爱发表自己的意见,尤其与凌湙相处越久,便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蠢钝,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凌湙这么另眼相待,若非碍于出身姓氏,他其实并不介意同幺鸡他们一样奉凌湙为主的,甚至有时候他都羡慕那些人,至少在做错事后,会得到鞭笞处罚,不会像他似的,有过多的宽容,和不疼不痒的说教。

    只是这份心思并不能轻易的诉出于他之口,毕竟他身后站着武氏全族,以及门下许多的幕僚客卿,他姓武,在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出现之前,背在身上的家门责任,不能让他任意挥霍,和肆意妄为。

    凌湙擅猜人心,但却很少将心眼子用在自己人身边,武景同一向开朗疏阔,便是近年随着年纪增长变得沉默了许多,也只当他是成熟了稳重了,并没有往他愿居卑下的方向想,只当他是当了爹,年纪到了之后的自然转变。

    一如既往的,开始以闲聊开场,尔后才渐渐讲到战事部署的方面上,凌湙循循善诱,问他,“你总不能大咧咧的就把底牌全亮出来,旬扬驿在东越线上,哪怕北曲长廊上一兵一卒也无,但东越线那边是常有荆南区的人进出往来的,武家军的兵出现在那里,叫人报到京里,你要怎么说?再有,乌崈图霆又不是傻子,你的兵一出现,不杀绝了他,还放他进南川,想也知道里面有诈啊!”

    武景同低头沉思,不多时才小心翼翼道,“那咱们还改装成叛民军?”又不是没易装改帜过,扮叛民打鄂鲁那会儿,就这么干过。

    凌湙摇头,“东线城的情况,从你们将人往城里引入失败时起,就当知晓里面的事,是瞒不住乌崈图霆的了,伪装成叛民军也无疑跟不打自招一样,骗不了他。”

    武景同无奈了,挠头告饶,“小五,给条明路成不?哥没那脑子跟上你,真的,你太为难我了。”

    凌湙叹气,点着舆图上的一处地方,问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武景同看了看,犹豫着开口,“临江渡?”

    凌湙点头,“废弃的临江渡,前朝江州过船停靠的码头,后来才转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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