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夜校女教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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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声,结果巡回护士拿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怄他。

    苏大夫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到底不敢硬杠。

    他也是被打倒过七年,73年才恢复正常工作的人,哪里有底气跟工人老大哥叫板。

    所以他相当狡猾地打太极:“开什么玩笑,就算我同意,我正在开刀的病人跟家属能同意?”

    然后呢?

    然后叶菁菁出办公室找赤脚医生借蜡纸时,就看见陶春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等在手术室外面的病人家属了。

    “社员同志,请你发挥精神,让苏大夫给我儿子开刀。他是一位优秀的青年工人干部,将来要为国家……”

    因为隔着有点远,加上医院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叶菁菁没能完全听清楚陶科长的话。

    但光是她听到的这点儿,已经足够让她眼前一黑了。

    妈呀!不说你求的事情有多荒谬,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施舍,施舍人家表现的机会呢!

    果不其然,全院都听到了一声怒吼:“滚你妈的蛋!你们工人是人,你们城里人是人,我农村人我们农民就不是人?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第60章 都是活祖宗 关我屁事

    得, 直接谈崩了。

    周秀芳丝毫不掩饰鄙夷:“陶科长真是在甜水窝里泡晕头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讲。”

    没点儿b数。

    以为农民、农村人都敬仰工人、城里人?

    鬼哩!事实上,在工农产品剪刀差的影响下, 城乡以及工农之间的矛盾是暗·潮汹涌。

    她下乡插队的时候,当地农民就直接对县知青办的干部说不欢迎。

    因为知青的到来, 分了他们农民的生产资料——土地, 直接影响了他们的收入。

    别说知青是靠自己的双手种庄稼养活自己的。

    没地,你种个屁庄稼!

    换成农民跟你纺织厂的工人打商量, 我和你一道上班,你四小时我四小时, 工资补贴福利全都分我一半。

    你看纺织厂的工人乐意不乐意?

    你工人、城里人不愿意的事,你凭什么要农民、农村人兴高采烈地接受?

    众所周知,本地处于平原地带, 多少年来都是人多地少, 农民自己还嫌田不够呢。

    除了被迫接收知青外,大队交了公粮又要交余粮, 完了上面领导来视察,一句话又逼得农民连口粮都不够,还要“主动”继续为工业建设做贡献——

    同样让农民一肚子怨气。

    周秀芳清楚地记得,她招工回城前一年,上面政策松动,鼓励农民多养猪积肥种田。

    当年她所在的生产队,家家都养了好肥猪,粮食也丰收了。

    结果悲剧来了, 上级领导来视察,一拍巴掌,好, 你们丰收了,那就多为国家做贡献,多交粮吧。

    还有这猪,你们看,工人兄弟为生产大干特干。我们社员同志是不是应该发挥精神,让工人同志过个好年啊?

    那一年过年的时候,周秀芳就听到生产队的社员愤恨道:“我们农民不是下苦人,是下贱人,不配吃肉,也不配吃饱肚子。”

    到了第二年她离开的时候,她所在的大队,粮食就严重减产了,也没几户人家愿意继续养猪。

    这些是报纸上不会说,广播里也不会提,却实实在在发生的城乡矛盾。

    开会要求闹革命的时候,除了二流子之外,基本没有任何农民配合。

    他们的理由也是光明正大的,城里人有粮票有肉票有油票,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闹革命去好了。农民都扛肚皮了,还要闹革命,纯粹是作践我们农民。

    陶科长不长脑子,自己往枪口上撞,被人撅个跟头,都是轻的。

    病人家属恼火了,不顾天冷,直接盘腿坐在手术室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我看不给我家小根子开完刀,哪个敢哄大夫出来!”

    叶菁菁借到了蜡纸,招呼周秀芳:“走走走,我们回去刻蜡版吧。”

    对对对,天塌下来都不能耽误大家学习。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铁笔摩擦隔着蜡纸的钢板,发出的沙沙声。

    不刻蜡版的人,则分看剩下的资料,努力多记点内容。

    中途赤脚医生进来拿自己的杯子,倒水喝时,叶菁菁关心了一句:“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王医生都麻木了,“他爸爸来了,跟他妈妈吵了一架,决定等苏大夫开完刀,再继续给他手术。”

    办公室里的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晓得该如何评价。

    王医生兀自气愤着:“他爸爸说谢医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信不过哩。还非得让谢医生保证肯定能开好刀,才让他手术。这怎么保证?也不想想,有志不在年高,我们谢医生救的人命,比他吃过的米都多。”

    这话有点夸张了,谢广白再厉害也不过21岁。

    但考虑到他是王医生的带教老师,做徒弟的夸张点也正常。

    办公室里的工人们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该悬着心还是松口气。

    他们的确不想刘向阳死,没那样的深仇大恨。

    但刘向阳他爹妈耽误治疗,最后刘向阳治不好,那责任可不能推给工人。

    嗯,就是这样。

    众人沉下心,继续复习。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办公室的门又开了,厂长阴沉着脸进来,没好气道:“你们倒是安逸,害得人闹出人命了,还有心思看书。还不赶紧回去上班!”

    工人们都撕破脸了,现在根本不吃这套。

    “什么叫我们害得人出人命了?我们哪个都没推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厂长怒火中烧:“你们不闹事,刘向阳会从楼上摔下去?”

    工人不甘示弱:“你们领导不躲着,轮得到刘向阳出来?是你们没担当,把刘向阳顶出来的,火上浇油!”

    厂长直接气了个倒仰。

    TMD!这帮邪头就是造反的祖宗。

    “你们,你们这样——”

    厂长的手都在颤抖,“你们这是在破坏生产,是国家的罪人!”

    众人正要反唇相讥,护士跑过来喊厂长:“哎哎哎,要开刀了,你过来签个字。”

    其实正常情况下,有病人的爹妈在,他俩签字就行。

    但这家人胡搅蛮缠啊,医院也惹不起。

    让厂长来签字,后面有扯皮的事,全都交给组织来解决。

    不然他们医院可压不住。

    厂长气呼呼地一挥手,愤怒地撂下一句:“你们这样,我看你们晚上睡觉,可能睡得踏实!”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重重带上了。

    屋里的工人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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