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娇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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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当年的死因,我曾问过赫川哥哥的,但他只说是隐疾复发,不便同我多说。”

    “隐疾?”采薇翻了个白眼,嘲弄的笑肆无忌惮:“也是,他好不容易将我推翻扳倒,一个死因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死,同赫川哥哥有关?”

    采薇看过来,笑靥如花,却又寒凉刺骨:“是啊。所以姐姐我这次回来,是来报复樊赫川的,就是不知道阿沉你,是选他还是选我呢?”

    攥到发抖的拳头突然平静下来,随之缓缓舒展开。

    少年的眉宇不知何时变得英朗挺拔,全然不似当年的稚嫩孩童。

    —

    因着心里不舒坦,素来讲究的荆微骊没有急着沐浴,就这样抱着枕头侧靠在床柱边上,眼神麻木空洞。

    咯吱一声,房门被再度打开。

    她不可控地看过去,正好瞧见风尘仆仆的男人提着一只食盒缓步走来。

    又赶忙将视线敛回去,她态度冷淡,装走什么都没发生。

    樊封也不说话,默默将食盒打开,又将里面形形色色的菜肴、糕点摆满了一桌子。

    等这些事做完,最后才又蹲到她身侧:“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数落我不是?”

    荆微骊低低哼了他一声,随即搂着枕头转了半边身子,眼睛还红彤彤的瞧着煞是可怜,可为了故意无视他就被摆出很凶的姿态。

    但她演技不大好,被经验老到的樊封一眼戳穿。

    长臂从她后腰搂过去,察觉到异样荆微骊羞愤至极地躲避:“你别碰我。”

    樊封将她搂到怀里,自己干脆也坐到了软榻上,一字一句道:“阿骊,我希望我们有任何的不满都能说开,别过夜。至于现在,来吃饭,好吗?”

    荆微骊抗拒地拧了下身子,但他却很过分地将这个怀抱进一步加深,甚至放话:“如果你不吃饭我肯定是不会放开你的,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来试试。”

    “谁要跟你试啊!”

    说完这句话,荆微骊突然捂住喉咙,秀致的眉心呈现“川”字,连嘴角都是下坠的:“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吃饭,我才松开。”樊封平静地重复,却别有心思地记下了她方才的小动作。

    他家阿骊是个机灵聪敏的,既然打心底里不喜欢采薇,那就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这样抽丝剥茧算下来,只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点了什么不干净的香料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戾气不自觉地加重一分。

    被他磨得没脾气,荆微骊只好同意先吃饭,可的当她乖乖坐到桌案前拿起他递来的筷子时,眼前忽然一阵眩晕。

    好不容易挨过去,可当她的视线停在满桌的珍馐美味上时,脾胃又翻江倒海般得不适。

    忍无可忍,她放下筷子:“我真的不想吃。”

    “若是真没食欲,那便不吃了罢。”她的每一个不适都被看在眼里,樊封服软,没有再说些强硬的话。

    余光定在还沾染了泪渍没干透的枕头上,他有些难以想象自己不在时,小兔子是哭了几场。

    “你出去,我要睡了。”

    樊封否道:“我陪你睡。”

    荆微骊瞪他一眼,掰着手指道:“随你。”

    看着她自顾自地褪裙上榻,樊封苦笑,默默又搬了把椅子来。

    如她所愿,这把椅子最终摆在了门口。

    第52章 取悦她

    ◎“抱我”◎

    夜莺扑扇着翅膀在窗台外落脚, 两声蹄鸣将荆微骊从睡梦中唤醒。

    脑袋晕晕沉沉,她下意识用手背去碰额头,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块还微微有些湿气的巾帕。

    轻轻一嗅, 上面还有淡淡的药气, 不苦不涩, 还意外地透着些清甜。

    指肚捏着帕子,她眯了眯眼, 又偏头朝一侧看去。

    枕边没人,只隐约瞧见透过月光,投射在门窗上的背影。

    聂声聂脚地掀开被子, 刚想穿鞋下床,但四肢涌上来的酸软令她难以控制自己。

    无奈之下,她沙哑地唤了声:“樊封。”

    灰黑色的背影略有晃动:“我在。”

    鼻头一酸, 她吸了吸, 眼眶微红:“你能进来吗?我想看看你。”

    几乎是话音刚落, 门外便传来不重不响的拉动声,紧接着,门扉被从外推开,男人一袭月牙白袍,圆领衫的款式, 胸前还绣了面文雅至极的翠竹斜阳图。

    荆微骊愣了愣神, 攥着锦被的五指不自觉拢紧,如同好似被谁掐了一下的心脏。

    “你不喜欢我穿成这样?”走近后, 樊封试探地发问。

    他之前也当着她的面穿过一次白衣,可从当时的反应来看, 她应该是喜欢的才对, 难道猜错了?

    担心弄巧成拙, 他也不敢自顾自地坐下,就站在原地,甚至连手都怯于触碰。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荆微骊摇头,轻声道:“没,你穿这样很好看。只是我一时间没适应。”

    毕竟你这家伙平时都是通体的一身黑。她如此腹诽。

    “樊封,……你能抱一下我吗?”她突然抬头,来了这么一句。

    没答可以或是不可以,只见樊封缓缓弯下腰,将床上的温香软玉搂进怀里,下颌虚压在她的肩颈处,大掌则是抚拍在她脊背上,有一下没一下。

    “做噩梦了?”

    没吱声,荆微骊只反手将她环住,整张小脸都埋在他锁骨一侧。

    感受着男人强烈有力的心跳,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抱了会儿,才又缓缓响起说话声:“我梦见你死了。”

    在她看不见的方位,樊封不动声色地挑挑眉。

    荆微骊继续说道:“就死在我眼前。”

    听罢,他轻笑一声,安抚道:“哪有人盼着自己夫君死的,更何况,梦都是反的,不可信。”

    “不,不一样的。”动作轻柔地从男人怀中钻出来,后有用手臂夹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些许的距离。

    她神情复杂,贝齿咬了一下又一下唇瓣,殷红的牙印清晰可见。

    她曾无数次地考虑过,要不要将预知梦一事说出来,紧接着地又是无数次加一的否认,她总是想着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听者的烦心事罢了。

    可随着日月更迭,预知梦早就成了她的一桩烦心事,尤其每次梦见的并非蜜糖,而是剧毒的□□。

    她不想一个人吞咽到死,一想到那些痛苦可怕的梦境她都要孤独地承担,便只觉得痛苦。

    面对他时,她总是试探性地想,自己能不能再自私一些、再任性一些呢?就算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听听她老牢骚,听她说一些矫情吧啦的话而已。

    手指蜷缩,可施展出来的力气又不足以紧握成拳头。

    “其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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