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娇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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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他也不会改变当年的选择,那时候的他,只能在夜无忧与温家之间选一个,他注定不能为了一个所谓的未婚妻奉上全家的命。

    离开皇宫,他没有回丞相府,而是转头进了一家酒肆。

    掌柜的正头也不抬地算着账,嘟囔了声“打烊了”,可刚说完看见他递过来的金元宝,立刻又换了张脸,毕恭毕敬地迎上来。

    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热络,温彪指向他身后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一字一句道:“给我拿那个。”

    吞咽一口,又看看那锭闪闪发光的金子,他心一横,立刻双手奉上。

    提着酒坛,温彪又准备原路返回。

    月色之下他的影子被拉长,又伴随着他的走动变得怪异,最后又因风吹动衣摆成了诡谲之样。

    就在这时,他突然转身,银光擦着眉心而过,一声似猛兽嘶吼般的刀鸣掠过耳畔,他条件反射地拉开距离,顶顶看向那张面庞。

    他冷哼:“摇光剑法?你是池家的人?”

    照缨一脚踢开拦路的石头,冷哼道:“取你狗命的人。”

    “要我的命?”温彪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坛:“你还不够格。”

    作者有话说:

    在收尾环节了,一周左右正文完结

    第67章 拥他怀

    ◎“我给你撑着”◎

    月光惨白, 叶声簌簌。

    听过耿唐送来的消息,樊封微锁眉心,又很快松开, 照例比了个手势:“勿声张。”

    耿唐颔首行礼, 犹豫了会儿又问:“那王妃那边?”

    “我会告诉她。”

    再度行礼, 耿唐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院落中很快没了响动,樊封轻抚太阳穴, 目光罕见地涣散了一瞬,但那抹难以察觉的犹豫转瞬即逝,还没成型, 便又消失无踪,仿若从未来过。

    取而代之的,是不形于色的杀意。

    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他放缓脚步推门进房, 抬眼便瞧见床榻上的温香软玉。

    没着急进去, 他虚靠在门扉一侧就这么盯着看了会。

    可许是他目光太灼热,不远处的人竟缓缓睁开眼,朝他不客气地丢了个软枕,调调微哑:“还不睡觉?”

    樊封笑笑,捡起压根没扔过来的枕头走过去, 随即慢条斯理地坐下, 大掌抚了抚她的脸颊,他掌心有些凉, 惊得荆微骊蹙起秀眉嘤咛两声。

    见她困意消退,樊封俯身, 附耳低语了几声, 再坐直, 便只瞧见榻上人满脸的错愕。

    她有些难以接受,或者说,是无法相信。

    叹了口气,樊封继续道:“尸首已经被耿唐带回来了,……要去看看吗?”

    手指攥紧了软被边缘,荆微骊的心脏不受控地发收拢,大脑一片空白,朱唇微微张着,却也是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忽的,两串莹珠就这么坠下来。

    砸到了她自己的手背上。

    樊封见状,赶忙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连连安抚:“人终有一死,至少她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荆微骊咬着下唇,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一对上那双凤眼,她又止不住的心尖发颤。

    他的眼睛很漂亮,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人的都漂亮,明明黑如墨,却又让她心感如孩童般纯粹。

    樊封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抚至一侧,叹了口气,又拍拍他的背:“想哭就哭出来罢,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敢笑话!”荆微骊撇着嘴,四个字吐出来完全不成型。

    话音刚落,她便直直将脸埋入男人的胸前,无所顾忌地落泪。

    ——

    天刚蒙蒙亮,荆微骊正坐在镜前梳妆。

    盯着镜中映出的红肿眼眸,她咬紧了下唇,将又涌上来的痛意压了下去。

    “王妃不好了!”

    青瑶猛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刚刚太师府的人来传消息,他们说太师今日下朝时不慎从石梯上滑落,摔断了骨头!”

    轰的一声,荆微骊瞪大眼睛,慌了手脚。

    来不及等樊封回来,荆微骊眼神空洞却冷静,一边吩咐人去套马车,一边又让人先去郊外给他送消息。

    等上了马车没人瞧见,她才深吸一口气再也抑不住地低啜而泣。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她撕拽着手中的帕子,上面绣的祥云图不成样子,如同她此刻的心绪。

    偏偏今日樊封没去上朝,若是他在,定不会看到父亲此般痛楚。

    马车外的青瑶似是听见了响动,敲了敲车厢:“王妃,您别难过,太师府的人说已经找过郎中了,没有性命之忧。”

    回了两句让她安心的话,荆微骊也拭去泪痕,将自己伪装得拙劣。

    下了马车快步走入,荆微骊这才发现不仅自己,连舅舅、舅母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先前的不欢而散犹在眼前,可她又不能明着发作,只能敷衍地福身行礼后便朝荆太师走近,眉眼中是遮不住的担忧。

    “二哥,父亲如何了?”偏头看向侍候一侧的荆云泉,荆微骊心拧巴成一团。

    荆云泉故作轻松地解释:“郎中说了无碍,只是需卧床修养月余,原本不想这么早惊动你,没想到大姐先派人去寻你来了。”

    “二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荆微骊不悦道:“我也是荆家的子女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受伤为何非得瞒着我,怎的,难得二哥也认为我这盆泼出去的水就不应管娘家的事了?”

    “二哥断然没有这个意思。”

    怕她误会,荆云泉赶忙解释,可他也是头回见荆微骊焦成这般,而他又素来不擅长言语上的拳脚,只能求助地看了眼妻子李琼薇,想让她帮着解围。

    意识到自己竟下意识迁怒了兄长,荆微骊后知后觉地抿唇,不想将活扣变成死结,赶紧道:“对不住二哥,阿骊也是心里难受,冲撞了兄长莫怪。”

    她刚说完,便听见一道声音,正是荆太师。

    他抬手制止了二人,只叹道:“阿骊,你兄长绝无排外的意思,他只是怕琐事扰了你,现下看见你来,为父心生喜悦。”

    “得,姐夫你是生了喜悦,可我怎么瞧着提莲又没有多少父女之情呢。”

    不等荆微骊作答,不远处又传来声凉嗖嗖的话,正是虞家舅母。

    荆微骊心底生厌,看过去:“舅母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不担忧父亲了?可谓是造谣一张嘴,还请舅母同我好好说道说道。”

    “你这丫头。”虞舅母皱起眉,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竟被她如此认真揪住,立刻不自在起来,硬着头皮道:“你若真重视,会孤身一人前来,不说带个什么宫里的太医,竟连治伤的药也不等携上,这就是你口中的担忧?”

    荆微骊皱起眉,有些无所适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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