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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早逝元配重生后》 30-40(第13/18页)
楼。
城门被人从里打开, 发出不堪重负的枯朽闷响。
待人将城门微微推开一条可以接物的缝隙后, 那守城将这才慢悠悠地逛上前, 接过那从城墙上看不真切的东西, 心不在焉地举到眼前仔细查看。
虽说接过的一瞬,守城将便分辨出那黄澄澄的东西竟然是个鱼符,心头像被针尖戳了那么一下似的不得劲儿。
但他想着似伊州这等边塞之地,想来也不可能来什么大人物,因而,那守城将照旧是一脸不耐地半眯着眼睛,转身将鱼符凑到火把下查看上头的字样。
“陇右……伊州……刺……刺史!”
就这火光看清鱼符上头的字,守城将已是瞪大双眼,自言自语的嘀咕也陡然拔高。
陡然反应过来,那守城将一面挺直腰杆子将鱼符双手奉上,还给那端坐于马上的黑衣男子,一面忙不迭地吩咐人打开城门。
微躬了腰,带领左右恭敬目送这一行人进城,转而想到近日所传闻的新刺史上任一说,那守城将暗骂自己一声没长眼。
随后,一巴掌拍到身旁小卒的头上,骂了句“一个个都没长眼吗?也不知道早些为刺史开城门!”
小卒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苦难言。
思来想去,最后只得是小跑着跟上守城将打着哈欠走远的身影,借自个儿的嘴替守城将抱怨上两句。
“这位新到的刺史也真是的,如今深更半夜的,都不知到底是急的个什么名堂,也不晓得在官驿歇上一晚后,明儿白日里再进城。”
脑袋上再度被人拍了一巴掌,不过这下的力道较之先前,倒是轻了不少。
耳边,也响起守城将的笑骂言语。
“你小子懂个屁!昼夜不停,这才是我们这种出人头地之人的行事态度,像你似的只晓得贪图享受,那还能干出什么大事?”
“那是,还得是您,小子受教,受教了”
马蹄与车轮碾起一层层黄土灰尘,行走在恍惚间仍有印象的街巷,将人一瞬带回初来乍到之时的回忆中。
目光眺望城东坊市所在的方位,策马在前的黑衣男子沉默无语地扯动缰绳,徐缓行到马车旁。
先是叩了叩马车车壁,听得里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后,他这才朝里回话。
“郎君,我们已经进城了,现在是往刺史府去吗?”
里头一下一下、越来越重的咳嗽声许久才停。
须臾之后,男子的话语透过马车禁闭的窗户传来,声线里是叫人难以忽视的嘶哑。
“嗯,安排先去之前置办的府邸,先别去刺史府……”
“咳咳……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马车里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黑衣劲装的男子面露不忍,见左右无人侧耳,这才大着胆子,小声念叨起了里头的人。
“也不知郎君您究竟是着急些什么,您旧伤未愈,栴檀又被困突厥暂时无法脱身,连带伊州的局势都尚不明确,我们此时贸然入局,属实不算明智……”
“咳咳咳……远松。”
嘶哑中暗含警告,通晓郎君的性子,远松只得止住话语。将头别到一边,他心道只待安顿好郎君,便去寻城中大夫过来为郎君看诊。
马车之中,男子缓声吩咐。
“明日一早,你便去柜坊布置,务必早日助栴檀脱身。还有,替我传信给伊州长史,令他带城中商户名册过来,咳咳咳咳……”
“是”
听着马车碌碌前行的声音,马车内的男子奋力按下喉间痒意,咽下肆意弥漫的铁锈腥气,他移开捂在唇边的手,露出里头那溅上了血沫的帕子。
不甚在意地将帕子丢开,无力靠倒进身后的硬枕,疲惫的目光虚落于车顶一角。
左手拇指搭在碧色指环上徐徐摩挲,眼前一幕幕飞闪过那些折磨得他夜不能寐的梦中事,长叹一声,颓唐抬起一臂遮住双眼,无言自语。
七娘……雯华……我来寻你了……
————
晚间,余青蕊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蜀地的特色菜端上来,贺七娘也开了一坛新酿的酒,除开年岁尚小的小妹和五郎外,给其他俩人一人各倒了一碗。
用饭的桌案被从堂屋里搬出来摆放在院中,这样既能借了落日余晖省下油灯,又能借助若有似无得晚风纳凉。
康令昊这家伙好似还在记恨下午贺七娘绊了他的事,全程用饭时只老老实实坐在五郎身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不过那酒,倒是一碗接一碗,压根儿没少喝。
贺七娘懒得搭理他,只同余青蕊小口小口抿着酒,时不时低语着笑成一团。
用完饭食,竟已月至中空。皎洁月光洒了满院,似溶溶水波漾起,无声将万物洗濯。
余家姊弟将已然喝得醉眼朦胧的余青蕊扶进屋子,然后默契地将碗筷收拾好,携手躲去了灶屋,将院里的空间留给了贺七娘和康令昊二人。
就着月光,贺七娘先给康令昊倒了一碗醒酒茶,然后才手摇蒲扇靠坐在凉榻上。她手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来宝的毛脑袋,时不时侧过脸瞅一眼喝得面颊泛红的康令昊,眼底暗含期盼。
按捺不住,终是开口试探道:“听阿姊说,你有话要同我说,可是有关我阿耶的消息?”
自开春以来,康令昊一直借助在陇右行走护送商队的机会,帮贺七娘探听她阿耶的消息。
二人约定,若能帮贺七娘顺利寻到阿耶,她定会付给他不菲的报酬。
银货两讫的买卖,贺七娘也乐得使唤这个家伙。
自阿瑜的消息由他传回,她也信了康令昊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因而便将心中那杆探听阿耶行踪的秤,大半都偏向了他这边,期待有朝一日,他能带回一个好消息。
圆月一点点爬上屋脊,月光倾洒在院内,街巷内渐渐安静了下来,除开隐隐虫鸣,再无旁的嘈杂之音。
康令昊在贺七娘期盼的眼神中缓缓点头,用手把衣领稍稍扯开一些散着酒气,懒散半靠在凭几上,将他这一趟在弓月城所探知到的消息一一告知。
“我拿着你给的画像找人问了,有人三月前曾在弓月城见过与画像上的人相似的人。不过,据说那人佩了刀,满身的凶狠杀气,并不像是你同我描述的那般,倒像是个练家子。”
“佩刀?杀气?我阿耶会上山打猎,刀可能是会使的,但这练家子之说,会不会是那人感觉错了?”
贺七娘心头急躁,连带着摇扇的手劲都越使越大,吹得她衣襟微微翕动。
“不会,我们这种常年在陇右行走的人,绝不会感觉错。”康令昊蓦地转开眼,抬手揉着鼻子,十分肯定。
“那看来就不是我阿耶了”
摇扇的手劲缓下,贺七娘手指扣上裙摆,陷入低落。
“没事的,听说那人是往东边走的,兴许到时能到伊州,等你亲眼见着那就能确定了”
康令昊干巴巴地安慰完,两人之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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