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元配重生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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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里不再心绪翩翩,能在情浓之时,再不去触碰不该触碰的人。

    反倒是他,之后渐渐喜爱上了叫她双手交缠于其颈后,而他亦埋首在她颈窝处轻吟的感觉每每于此,贺七娘都只觉讽刺

    耽于旧事,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此间那处特殊的疤痕,却成了贺七娘心头最后悬而未落的巨石,此般种种,皆只待于此。

    而那块巨石,在她冷静地为昏睡的许瑾解下外衫,一点点脱下内衫,使其露出胸膛腰间时,也终是重重落下。

    贺七娘从未知晓,原来,她竟也能有这般冷静的时刻。

    手下为许瑾解去再次沁血的绷带,在油纸包里翻出伤药,为他擦净伤口又仔仔细细地上过一遍药。

    但她的眼睛,却是一直落在那露了一小截在裤腰外头的,那片似虬枝交叠的疤痕。

    看上去,应当是烧伤烫伤之类的伤疤。

    可是,这样的位置,这样的一个人?

    贺七娘看着看着,到底是冷笑出声。

    她手指抵在鼻头,笑得险些摔倒。双眼注视着这片不亚于掩耳盗铃的存在,贺七娘头一遭觉得,许瑾原是这样一个惯会自欺欺人的东西。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莫不是以为将那刀疤毁了,有心之人就无法辨别了吧?

    若说这道伤疤是最后落下的巨石,那在这前头的点点滴滴,早就已经将石壁侵蚀,只留了外头虚与委蛇的一层壳子而已啊。

    怎么会有人觉得,光是毁了最后的那块石头,就能维持住已经被蛀空的石壁不会轰然坍塌呢?

    笑着笑着,贺七娘冷了脸。目光之中,尽是漠然。

    旧梦缘何而起?机会从何而来?神鬼之事,不尽可言。

    但许瑾的这番行径,似这般自欺的欲盖弥彰之态,倒是让贺七娘骤然想起一桩可能。

    如果,得见那前尘旧梦,知晓前世种种之人,不止她一个呢?

    那么,眼前的许瑾,从他重返伊州,到他以真实身份与她结交、相处,他图谋的,又是什么?

    用她的这双眼睛去看,许瑾的种种行为,皆似动心。若他也知晓前事,那她,是不是就可以

    ————

    日头越来越大,贺七娘的头发与袖口早已晒干。

    一面听着许瑾同她讲述原本的计划,她一面将垂在身后的发丝拨到身前,袒露出其后白净的脖颈。

    察觉到身侧之人平静的话语骤停,贺七娘垂下眼帘,眸光愈冷。

    原也是如此那人,后来最爱在她夜间通发时,俯身于她颈后轻轻啮咬。

    随随便便用发带挽了一个髻,贺七娘侧脸看向身旁已将内衫松松系好的许瑾,话语间有难掩的心疼,甚至还带了羞赧。

    “二郎,你的那些伤,是怎么回事?嗯但是,我的意思是,腰间那处,我不是故意瞧见的”

    将脸埋进交叠的手臂间,露在外头的耳廓,因烫意染出一抹绯红。

    许瑾,目盲之时,便是欺她良多。这次,就换她来蒙上他的眼睛吧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她到底是懦弱的吧◎

    耳畔有风, 轻抚面颊。

    周遭很静,静到不远处的河水潺潺可闻,静到贺七娘不由自主地放缓呼吸。

    话音消退于秋风, 许瑾没有回答。

    贺七娘缓缓转头,将原本埋在双臂之间的脸庞露出, 目光远眺, 终落于河面。

    不远处, 平静的河水冲刷大地,日光落下,清风吹拂, 粼粼波光,像是落了满河的碎银。

    河面以北, 是隐隐约约浮现的山脊, 不见其上草木,只见其一直静静俯身于大地之上,落了满背绵绵的云。

    本是为了掩下目中来不及散去的嘲讽,贺七娘这才会蜷起双腿, 将脸藏进环抱的手臂间, 故意露出耳廓,装出一面娇羞。

    可眼下, 得见此间广阔无垠, 本因怒气翻涌而隐隐作痛的额前为清风所拂, 终是逐渐平复, 连带着贺七娘的心绪也平静不少。

    她所面向的方向真是那条将他们带出埋伏的河流, 身后, 是听罢问话后便一直沉默无言的许瑾。

    贺七娘不知道许瑾因何沉默, 不知他是想逃避这个问题, 还是从她骤变的态度里发现端倪,进而生出了怀疑。

    只是当那足以将她所有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逐步褪去,她自心底涌出的,却是疲惫。由内而外的,坠得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疲惫。

    看的久了,河面上的粼光晃得她眼前隐约有些发黑,贺七娘环膝坐在篝火旁侧,索性慢慢合上双眼,伸出一只手,掌心朝外,只一心聆听河水哗哗作响,感受秋风。

    和缓的风拂过面颊,卷起她散落在旁的发丝,穿过她的指间,满是引人沉溺的温柔。

    “我时常会想,我到底有没有认识过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叫一直定定注视着贺七娘的许瑾身形微动。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终是随风道出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钻入贺七娘耳中,她静静品味着风,感受着裹了秋日暖意于其中的风一点点吻过她手腕间的血管。

    就像,曾经的那个“许瑜”,在得知她有孕后,连夜赶回山间小院,于夜色中捧着本该沉沉睡去的贺七娘的手腕,一点点将温热的吻落在上头一样。

    那夜,故意装睡的贺七娘心绪乱得犹如一团乱麻,是那轻浅的吻给了她最后一丝勇气,叫她终是下定决心,打算等到确认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他,她好似能看到光线了。

    可是,腹中孩儿一点点长大,她双目所能见的光亮越来越明确,等在那处小院的贺七娘却是再未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待到如今,明明死不瞑目的她,却开始同那个罪魁祸首玩起了虚与委蛇的把戏,甚至,还总会犹豫不定,左右摇摆。

    说来,这是多么可笑?

    任何事情,只要一牵扯上身后那个男人,她就总会选择逃避,总会选择不去想,不去确认

    她敢夺刀,敢孤身一人,从洛水村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陇右边塞之地。她敢同贼人对峙,拼命为自己谋求一丝生机,却从不敢问他一句。

    不敢问“许瑜”是否对她有情,不敢问“许瑜”为何连条生路都不给她留,不敢问许瑾为何要这般自欺欺人,不敢问许瑾,为什么要骗她

    兴许,她的骨子里,到底是懦弱的吧?

    面前投下一道阴影,紧阖的眼帘微动,睫毛上沾结的水珠挂在其上,将眼前打湿,酸酸的,心头亦是涩涩的。

    那股熟悉的气味袭来,干燥温热的指腹在她眼前顿住,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终是落下。

    稍显粗粝的指腹四指按在她耳下,另一指,正缓缓擦拭过她的睫毛,将那抹水痕,轻轻抹去。

    贺七娘眉头微皱,想要别开脸。

    可许瑾的大手正捧着她的脸颊,这般一动,倒像是她主动将脸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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