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月亮: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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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巾往胸口扯扯,昆妲快速从她身边走过,低头进房间。

    江饮拿着睡衣走进浴室,转一圈又回去,房间门顺手带上,把睡衣往前递。

    昆妲接过放在一边,江饮站着不动,昆妲抬头,“怎么了。”

    声音很轻,带着湿漉漉的热乎气,还有沐浴露的清浅花香。

    “你得把浴巾给我,我……”江饮脸红爆了,脑子里有只烧开的铜壶在尖叫,她听不见自己说什么,“我也得擦。”

    今晚她俩都有点不正常,昆妲手忙脚乱把浴巾扒下来,江饮忘了背过身去,怔怔看。

    昆妲胡乱扯了睡衣虚掩胸口,江饮连滚带爬跑开,昆妲独自坐在房间,手背贴贴滚烫的脸颊,心里也奇怪呢。

    刚住进家的时候,也没少光溜溜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扭腰摆胯,内裤也不穿……远的不说,今天上午她还帮着洗了澡。

    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裙子拉链直拉到底,手指勾住内裤边缘,迅速褪下……

    情况特殊,那时并不觉得旖旎,这些画面却奇异出现在脑海,上衣套头,昆妲扯扯衣服边倒在床上,顺手抓了枕头,脸埋进去嗅。

    布料绒绒的洗衣液味道,很香,床垫又大又软,伸展开手脚,昆妲翻身打个滚。

    江饮搓着头发回到房间时,昆妲就坐在边上等着,床头柜上放一杯温水,她把药片抠在手心里,站起来一颗一颗给她塞进嘴巴里,水杯递过去,“喝。”

    就着人手喝了大半杯,江饮才问:“吃的啥药。”

    昆妲扬拳,“吃的啥药你自己不知道!人家喂你吃你就吃!”

    江饮莫名其妙,“那你喂我,我可不得吃。”

    “消炎药!治耳朵的药!”昆妲大声。

    江饮捞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擦擦头发,“我耳朵早没事了。”

    “我检查。”昆妲拨开她耳侧湿发,举着手机电筒往里照。

    还是得苦肉计啊,江饮心里美,问她:“看出什么没有。”

    昆妲说看不出来,江饮说当然看不出来,是另一只耳朵,“你还装作关心我,哪只耳朵都不知道。”

    “贱人!”昆妲气得掐她。

    耍闹完,该躺到床上睡觉,两人又尴尬了。江饮说你睡哪边,昆妲并着腿坐那,说都行,江饮说那你就睡这边吧,说着踢了拖鞋从她身边爬上床。

    关灯,一人贴着一边床沿躺下,尺寸一米五的夏凉被两头各被她们揪在手里,绷得悬空。

    空调风悄悄吹,露在外头的半截身子还怪冷,黑夜中昆妲叹息,“要不往中间睡点。”

    江饮“昂”一声,胳膊抬一下当是挪过了。

    昆妲挪了大半,手四处摸摸,江饮蜷起腿,昆妲说你怎么没动,又挪过来几寸。

    胳膊贴胳膊了,江饮想往旁边躲,已经到床边,她只能把手臂捧在胸口。

    “还有空呐!”昆妲说着又贴上去。

    腿贴腿了,一瞬间的滑溜让人心惊,江饮顿时大乱,稍侧起身子。

    “你干嘛!”昆妲生气了,“你嫌弃我?”

    “我不习惯。”江饮老实说。

    不让她贴,她非要贴。昆妲翻身挺胸就往她身上蹭,“我有毒,我是毒虫毒蘑菇,沾上就死,你马上死翘翘!”

    江饮迅速蜷成一只甲壳虫,抱头把自己团起来,昆妲猛地掀开被子跳起来,四肢胡乱就往她身上招呼,“让你躲!让你躲!”

    “咚”一声,什么东西掉地,昆妲抓空,四处摸,房间遮光帘挡得太过严实,她什么也看不见。

    恰好手边摁住个东西,根据硬邦邦的材质判断是手机,昆妲双击两下屏幕,按开电筒。

    江饮刚从床底下爬起来。

    “你再躲!”昆妲扭开台灯,关闭手电,却忽地一拧眉,再次点亮屏幕。

    江饮扑来,与她争夺,她反应也快,腿一缩朝后滚开,床上站起扬高手臂。

    被发现了,江饮挫败,站地板上冲她干瞪眼。

    “你屏保为什么是我的照片。”昆妲转过脸。

    十八岁那年的合照,高考结束没多久,她们并肩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身后是漫天的雪白纸片,同学们把卷子和书本全撕碎了从楼顶扔下来,一场六月的雪。

    她们贴得很近,手藏在身后交握,面对镜头,两颗脑袋都不自觉朝对方靠拢。一个笑得很乖,唇轻抿起,眉眼弯起。一个笑得肆意,噘起嘴,尖下巴往前挑,还在脸边比了个“V”。

    是谁拍了这张照片,老师还是同学,不记得了,身后拥挤的人群被虚化,她们是故事里的主角,美丽年华的某个瞬间被定格,多幸运,得以保存至今。

    “什么叫你的照片?”江饮吊儿郎当,歪嘴斜眼,“那上面也有我好吧,成你的照片了。”

    昆妲说好,“你手机屏保为什么是我们的照片。”

    江饮咧嘴笑起来,“你这话问得,那是我的照片,我的青春,我怎么就不能设屏保。”

    “你不会还喜欢我吧。”昆妲学她歪嘴,“哇偶,你好长情哦。”

    江饮扯着她睡衣袖子把她拽到面前,手机抢回来,“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啊,我四舍五入也算个总裁了,你一个小趴菜,小员工,大白天做梦呢。”

    昆妲说:“现在是晚上。”

    “那就更适合做梦了。”江饮躺上床,关闭台灯。

    之后两人都老实了,昆妲把被子分一半出去,“其实我还挺想梦见你的。”

    黑暗中江饮偏过脸,“那好,看我们能不能在梦里遇见。”

    困倦来袭,沉沉睡去,胸口甜蜜饱涨,暖暖流遍全身,梦里能不能遇见都没关系,不怕的。

    她就在身边。

    这一觉睡得很好,昆妲醒来时,看到江饮近在咫尺的脸,还吓一跳,慢慢想起昨天的事,她定下神来,目光细细描摹过眼前人。

    江饮设置为手机屏保的照片,昆妲也有,就装在相册里。收拾行李准备走的时候,她的四个行李箱被姐姐缩小成半个,连照片也筛减得只剩五分之一。

    此后经历种种,她万般庆幸,还有照片可供慰藉思念,家人相继离去,从出生那一刻所积攒的爱意,都浓缩进一张张薄薄的纸片里。

    “原来我们都一样呢。”昆妲唇瓣翕动。

    在天涯的两端,遥远山海相隔,有可能沐在同一轮明月的清光下,看同一张照片。

    你想着我,我也想着你。那时大家都没想过还能再见面,你盼着我,我也盼着你。

    想伸手触碰,又不敢,怕忍不住抱你,吻你,怕就此分不开。

    指尖悬在江饮鼻尖寸余,昆妲最终收回,察觉到她快要醒了,赶忙闭上眼装睡,翻个身悄悄拉开距离。

    早饭后出发,目标是郊外的公墓园,昆妲注意到赵鸣雁换了一身黑裙子,餐桌上还有不知何时送来了一大束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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