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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闺中绣(重生)》 50-60(第15/23页)
踪影。
三太太正在琉璃厅后面的议事厅坐着,
“人来了吗?”
嬷嬷答她道,“江家大姑奶奶南安郡王妃带着二小姐过来了,江夫人没来。”
“江夫人没来?”三太太眉头轻皱,“莫非这位夫人与我一般,不喜这门婚事?”
嬷嬷道,“怎么可能?江家能结亲咱们五少爷简直是莫大的福气,老奴方才打听了,那江夫人病下了,故而没来,说来这位江夫人也奇怪,入京这么久,也不见出来露个面。”
三太太对江夫人的事不感兴趣,“她来不来都不影响我不结这门亲。”
嬷嬷纳闷道,“这位江二小姐才貌双全,出身又好,与咱们五爷算是般配,您怎么就不许了?”
三太太苦笑,“我遣采青出去打听过,那位自小娇生惯养,在江南出了名的跋扈,这样的女子进了门,以后必定是鸡飞狗跳,煦儿怕是也无法专心读书。”
“男儿建功立业要紧,万不能被后宅拖了后腿,你瞧淮哥儿媳妇,若非她能干,淮哥儿能心无旁骛在外头施展拳脚?”
嬷嬷道,“那咱们这位二奶奶品格没的说。”
三太太朝嬷嬷招了招手,“你帮我留意这几位姑娘,咱们见机行事…”
王书淮今日一早出了门,临走时明贵急吼吼拦住他,
“我的主儿,今日是二奶奶寿宴,您怎么都该露个脸吧。”
他在长廊外的葱木下立定,朝阳斜斜透过茂密的树枝投递在他面颊,光影斑驳,那张清隽的脸波澜不惊,“祖父今日会替我宴客,我还有要事。”
明贵晓得他说一不二,劝不动,“那寿礼呢,您总该备一份寿礼吧,可别叫二奶奶伤怀。”
王书淮唇角掠过一抹极轻的嘲讽。
她压根不会介怀,更不在意。
明贵给他出主意,“要不小的替您去买一盒首饰,少奶奶才华横溢,或者给她置办上好的笔墨纸砚,又或者…”
王书淮摇摇头,亲自刻的簪子她不稀罕,送的首饰衣裳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给她想要的。
她想要荣华富贵。
“我昨日已与陛下请封诰命,最迟午后便下旨至府中。”
这是他能给的最好的寿礼。
想必也如她的意。
王书淮快步离开。
马车源源不断驶向王府,独王书淮一袭青衫背道而驰。
他纵马来到灯市一个不起眼的茶楼,将马鞭扔给护卫,只身上了茶楼。
他今日在此处约了一人会面。
推门而开,一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悠然坐在茶台后饮茶,他下颌留着一三羊胡子,手里拧着一把羽扇,神态皆是悠闲自在,瞥见王书淮来,那人露出一脸客套的笑。
“王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得空见在下?”
王书淮将门掩上,上前朝他施了一礼,俊脸浮现淡淡的笑意,“劳动袁先生,允之之过。”
袁远道笑吟吟地还礼,二人相对而坐。
王书淮主动给他斟了一杯茶,袁远道接过搁在跟前,
“听闻尊夫人今日做寿,王大人撂下阖府宾客来寻袁某,令袁某深感荣幸。”
王书淮在江南的风光事迹,朝臣均有耳闻,别看这位生得霁月清风,手段却阴狠得紧,他这一去江南,不知砍了多少条人命。
袁远道对他敬而远之。
王书淮举杯先示意,随后道,“听闻袁大人近来为府上少爷的荫官而犯愁?”
袁远道闻言心里咯噔一跳,慢慢嚼出王书淮的来意,捋了捋胡须,不动声色笑道,“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怎么惊动了王大人?”
王书淮也不寒暄,温和的语气里暗藏了几分机锋,“在下可替袁公子谋到太常寺七品执事这个荫官,只是还请袁先生帮在下一个忙?”
袁远道眼底精光闪烁,他正为儿子荫官的事一筹莫展,眼下这位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主动寻上门来,令袁远道喜不自禁,“不知王大人有何吩咐?”
王书淮也不含糊,径直与他道,“陛下有意将江南总督府的二小姐定给我五弟,我五弟另有心上人,不愿娶她,只是圣命难违,少不得请袁先生帮一个忙,把这门婚事给搅黄了。”
袁远道立即明白了。
他是钦天监的四品占卜师,赐婚前必要占卜,这是皇家与礼部的规矩,他只消在二人生辰八字递来钦天监时,做做手脚,谎称二人命格相克,那皇帝必定掂量。
袁远道心里敞亮,面上却不轻易松口,
“王大人,这可是欺君的事呀。”
王书淮自然知道袁远道心里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见他主动登门,想拿乔拿乔,好给自己挣一些好处。
王书淮慢悠悠喝着茶,并不立即接话。
袁远道便知这位年轻人看穿自己的心思,登时老脸通红,立即变了语气,“得,老夫一不做二不休,替王大人了了这个难,只是王大人,这分寸如何拿捏?”
这个王书淮早想明白,他提点道,“就道这位江小姐命格与我五弟八字相冲,轻则夫妻口角不合,重则伤身。”
长公主或许不会在意王书煦夫妻和睦否,却决不能看着嫡孙伤了性命。
今日王书煦与江采如见面后,宫里必定要寻钦天监合八字,八字一合便正式赐婚。
这是王书淮想到的最简单又行之有效的法子。
王书淮侍奉帝躬,也深知长公主的心性,即便二人知晓谢云初与江夫人那段过往,也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决定,孙媳妇的感受根本不值得与朝廷安危相提并论。
况且那江采如曾与他见过,熟知她嫁进来后,安分否,他倒是可以避开,就怕她针对谢云初,即便谢云初心里没有他,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给这段本岌岌可危的婚姻制造风波。
至于江夫人,是看中了王家门楣,认定这是一场极好的政治联姻而支持,还是顾忌长女的感受想法子阻拦,王书淮不得而知,也没打算去探究,他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二人又商议了细节,事情落定。
王书淮离开茶楼时,站在台阶往王府方向张望一眼,随后回了官署区,他回不回去,想必她也不在意。
来到衙房,人往桌案后一坐,照常翻开昨夜来不及看完的文书,时不时有官吏敲门寻他签押文书,也有准备账目资料的小吏过来讨教,王书淮耐心处置,至午时,同僚陆续离开,有人去公堂用膳,有人回了府,亦有三三两两结队去东华门外灯市酒楼,伺候他的笔吏见他迟迟不动,进来劝过几回,王书淮面不改色,示意他先离开。
偌大的衙门恍若只剩下他一人,抬眸往堂屋前方洞开的天井望去,热辣辣的日晖洒进来,落下一束浓厚的光,他不知枯坐了多久,光束慢慢斜移,却始终不曾沾染他半片衣角。
客人陆陆续续进门,明夫人与大太太坐在上首,其他贵客论尊卑辈分落座,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说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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