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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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盏茶,仿佛手上是什么珍宝,他的软唇小心翼翼地贴在沈元柔喝过的位置。

    唇瓣触及冷掉的杯沿,心音顿时轰隆急切,裴寂的面颊与耳尖很快就红了。

    他以前有太多太多的愿望了,现在却只有一个。

    “母亲。”

    裴寂握紧了那枚玉佩,推开了半扇窗,让冷月洒进来,感受着渐渐冷冽的秋风,如往常一般合掌,求母亲保佑。

    “母亲,求您保佑绒绒,保佑绒绒嫁给沈元柔吧。”

    ——————————

    彼时,沈元柔正听着月痕的叙述。

    “属下去问了公子身边的曲水。”

    “曲水起初什么都不肯说,只说公子不许他说这些,后来属下威逼利诱,曲水才肯开口。”

    “他说,老太君方入府的时候,公子就派曲水给慈康院送去了糕,老太君没有收下那盒糕,曲水还被老太君身边的李公公赶了出来,说他拿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元柔道:“后来。”

    “后来,老太君还曾制止公子上树,那些槐花都是公子和身边的下人们亲手采的。”

    沈元柔:“……”

    她静默着,想了一瞬,还是不能够想到裴寂是会上树的。

    这点要比绒绒强一些,绒绒是一只敦实的小猫,不能爬上那棵槐树。

    “不过那次老太君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他身边的李公公,说公子顶撞尊长,作为太师义子,有辱门楣。”

    孟氏就是如此的。

    他总是表现得贤良淑德,温柔可亲,这样的形象深入人心,久而久之,自有人愿意替他当这个坏人。

    他同身边的李公公李采祠,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年幼的沈元柔哄得团团转,她便真的当只有孟氏是对她好的。

    那时的她没有去想,如果不是孟氏准许,如果不是孟氏要求,李采祠在亲近,也是一个下人,又如何能越过自家主子,去对小主子说些什么。

    但裴寂不同,他不是年幼的孩子了,他应当看得出孟氏意图的。

    孟氏也不会在裴寂这里伪装,他甚至不屑于对裴寂做些什么,只有李采祠替他说些心里话罢了。

    “还有这次,公子为您做了糕,您一直……忙于政务,老太君身边的李公公便来过,不许公子去打搅您,却也是绵里藏针,暗中讥讽。”

    李采祠那日抱臂,对忙活完,方得知沈元柔不在府上,面上还带着失落的裴寂好一顿讥讽,初听言辞恳切,实则字字锥心。

    “公子可切莫忙活了,您也知晓,咱们府上的主子是何等的忙碌,你这又是何必呢,看在亡母和家主之间十多年前的情谊上,如今在这府上好生待着也就是了,怎么就非得折腾呢……”

    “若是家主乐意也罢,可您瞧瞧,家主都忙成什么样了,公子还要给她送糕,我的天尊呦,您如此知书达理的世家公子,最是体恤长辈,快叫她安心处理政事吧。”

    不论李采祠如此说,裴寂都不曾出声。

    沈元柔持着裴寂誊抄的卷宗,这是当初为了安定他的心,让他抄写的那些,与国祚、朝政毫不相干的东西。

    小山般的一摞,裴寂不但完成了,每一本都是娟秀又有力的簪花小楷。

    沈元柔:“去见见老太君。”

    慈康院位置较偏,先前她将老太君接进太师府的时候,只说这个位置安静。

    老太君喜静,将他安置在这个位置再合适不过了。

    在得知沈元柔到来之后,老太君被李采祠搀扶着,穿着极为单薄的出来了。

    “绝舟,咳咳……”

    孟氏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急咳。

    沈元柔面色不改:“老太君,这是怎的了。”

    孟叶影掩着唇,苦笑:“无妨,就是染了风寒,我年岁也大了,如今入了秋,天也寒,这就病了,身子骨也比不得从前了。”

    “老太君这是哪里话,”沈元柔眸色冷了下来,她极少会在府上露出这样的神色,此刻刺骨凌冽的眸光落在李采祠的身上,

    “作为老太君身边的人,李公公是照顾人都不会了吗。”

    沈元柔的语调平静,却带着渗人的压迫:“而今老太君染了风寒,我竟不曾听闻你来请府医,怎么,李公公是吃干饭的?”

    孟叶影面上有惊惶一闪而过,却听沈元柔道:“既然办事不利,就不要办了,膳房缺帮手,李公公去再合适不过。”

    李采祠登时面如土色。

    他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孟氏。

    “绝舟,”在沈元柔话音刚落,孟叶影便语气严厉地唤她,一如小时候那般,可在沈元柔眸光扫来之时,孟叶影又恍惚地回神,意识到沈元柔已经不是那个还年幼,可以被他左右的人了。

    “绝舟,”孟叶影掩唇轻咳,一副被病气掏空的模样,语气也低了下来,“你也知晓,小爹这都是痼疾了,同他没有关系的,莫要为难他了。”

    不怪李采祠,言下之意就是要怪她了。

    孟叶影的痼疾究竟是如何落下的,在场众人再清楚不过。

    当年不过几个月便要产女的小爹,在一个冬日,陪沈元柔出来赏景,却不甚跌倒,压迫了腹部。

    而当时,无一人在两人身边。

    所以沈元柔的母亲几乎是确信,她因着此事,心生记恨,故而对孟氏做了这等事,可孟氏还要护着她。

    早产下一个女儿,孟叶影也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自那以后,天稍冷一些,他便经常性的关节痛,痛起来整个人都要死了一般。

    他望着沈元柔,却没有从她的眸光中,捕捉到一丝心疼与痛惜。

    在沈元柔平静地看着他的时候,孟叶影倏忽觉得,他已然不能再用当初的方式同她周旋、对抗了——她们早已不在同一层面。

    “老太君就是太仁慈了,您总是这般,却不知,刁仆仗着您的势,在背后欺主呢。”月痕不咸不淡地道。

    孟叶影有些慌乱,不可置信地看了身旁的李采祠一眼,随后转向沈元柔,求情道:“绝舟,小爹虽不知他究竟说了什么,可你看在他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沈元柔示意他回屋坐,同他面对面道:“我为您找个乖巧的仆从。”

    从来没有谁,能让沈元柔的话有回旋的余地。

    此事已是定数。

    孟叶影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可沈元柔对他,总会宽容几分,而今却不知为何,她不打算放过李采祠,如今要将他身边的人打发去膳房。

    “……好。”孟叶影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他如今虽是老太君,却不是正经的生父。

    孟叶影察觉得到,沈元柔对他有些冷淡,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被她发觉了计划,小爹的身份,不足以他在太师府安安稳稳待下去。

    秋风的寒凉还没有消散,老太君身边的李公公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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