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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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他是刺客,否则他现在大约已经一命呜呼了,不过他这样子看上去应该也不像是刺客。

    沈玉竹胡思乱想时,拓跋苍木大约是觉得他一直没有出声是被吓住了。

    脖颈上虚扣着的手很快松开,但眼睛上面覆着的手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拿开。

    “你怎么不说话?”

    拓跋苍木质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语气又冷又硬。

    沈玉竹心想,拓跋苍木以前可从未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

    拓跋苍木的手实在太大,虽然只是覆在沈玉竹的眼睛上,但他的鼻子也被捂住了。

    沈玉竹不得已只能张唇用嘴呼吸。

    轻启的唇齿间,隐约可见一点嫩红的舌尖。

    谁料他刚呼吸了两次,拓跋苍木就跟被烫到一般蹦了起来,他将手拿开,声音慌乱。

    “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留在这里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沈玉竹坐起身,并不想回答他的话。

    他思索着拓跋苍木好不容易醒来,还是得让林青风来看看,闻言他偏头瞥了拓跋苍木一眼。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这就走。”

    “等等,”拓跋苍木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他,一脸严肃地质问。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毒?”

    “什么?”沈玉竹完全跟不上眼前人的脑回路。

    拓跋苍木究竟还保留着多少岁的记忆,眼前人的性子和语气都太过活泼了些,全然没有后来的稳重。

    “我问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东西。”拓跋苍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就极快地偏头看向帐篷的一角。

    活像沈玉竹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玉竹愈发茫然起来,怎么感觉拓跋苍木有些怕他?

    可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应该啊,难道他长得很可怕吗?

    拓跋苍木蹙着眉,语气明显不耐烦起来,原本神情的确看起来很凶,但耳根却有一抹可疑的红。

    “那不然我为何一看你就感觉我的心脏跳得都快要发疼了?”

    第67章 殿下

    沈玉竹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拓跋苍木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慌忙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的腰腹被裹上了层层纱布,能感觉到纱布下的隐痛。

    但他显然没有为何受伤的记忆,拓跋苍木疑惑地看着伤处,他怎么会受伤?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沈玉竹起身时青丝从他的肩头滑落, 拓跋苍木不由自主地用眼神追着那缕发丝。

    看到对方偏头时, 拓跋苍木又做贼心虚般收回视线。

    “你要去哪?”

    沈玉竹拿起搭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我去叫赛罕他们过来。”

    拓跋苍木怔愣地看着他自然的动作, 直到人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他才猛地回神, 这下他注意到了和以前全然不同的主帐。

    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

    赛罕和林青风赶到主帐的时候, 拓跋苍木正赤着上身打算走出来。

    赛罕哎哟一声,“首领伤还没好全站起来干什么?快坐下。”

    见到熟悉的人之后, 拓跋苍木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看向赛罕身旁的林青风, “他是谁?”

    林青风闻言皱着眉头嘀咕,“首领竟还真是失忆了,奇了怪了,难道是因为子母蛊斩断关系后相斥的缘故?”

    林青风正围着拓跋苍木的周身打量, 在注意到拓跋苍木阴沉的眼神后吓得后退一步。

    “我是南蛮的神医,首领你别误会, 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赛罕点头,“首领, 你现在是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先前你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时候, 喝的汤药都是神医为你熬制的。”

    拓跋苍木没说话, 只是蹙了蹙眉, 半晌后问道,“那……他呢?”

    “谁?”赛罕对这种状态的拓跋苍木并不陌生, 在拓跋苍木刚成为北狄首领的那会儿,他还没有学会喜形不于色,颇为好懂。

    “我醒来时,发现有一个人睡在我身旁,他是谁?”

    拓跋苍木摸了摸鼻尖,指腹上似乎还留着碰到对方肌肤后的细腻触感。

    让他不自在地捻磨了一下指腹。

    赛罕与林青风对视一眼,虽然这个真相大约会让现在的拓跋苍木感到无比震惊,但沈玉竹的身份还是得向他交代。

    “他是皇室的五殿下,也是和亲而来的、你的妻子。”

    拓跋苍木指尖一颤,他的……妻子?

    “可我不认为我会接受皇室的和亲,赛罕你明知道我平生最厌恶束缚,这怎么可能……”

    拓跋苍木剩下的话语随着帐篷门帘掀起后进来的人影逐渐消声。

    沈玉竹明显听到拓跋苍木所说的话,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虞,只是用手拢了拢肩上的外衣,看似很体谅地道。

    “既然首领如今什么都忘了,想必也是不习惯身旁有人的,我今晚就将东西搬出去吧。”

    赛罕没想到沈玉竹会如此说,料想也是首领方才所说的话得罪了殿下。

    赛罕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现在都还不出声阻拦的拓跋苍木,首领啊首领,你就等着后悔吧。

    在沈玉竹的吩咐下,主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逐渐搬空,原本满当当的帐篷一下子就不剩下些什么了。

    拓跋苍木站在帐篷外看着一旁等候着的沈玉竹。

    月色为他周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他清冷朦胧的侧颜在看着别处,对周遭的窥探无所察觉。

    拓跋苍木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就低头摸着鼻尖,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对于妻子这个角色,拓跋苍木从未设想过,他一直觉得他大概是会始终独自一人。

    就像狼王总是孤独的一样。

    可这个人……对了,赛罕特意交代了,他的妻子姓沈名玉竹,听说他从前平日里都是唤对方为殿下。

    拓跋苍木用鞋抵住一枚石子,在脚下翻来覆去的碾磨,一如他心烦意乱的思绪。

    他该拿这位远道而来的殿下怎么办?

    哦,他好像也不用担心这个,毕竟这位殿下甚至都没想过为难他,自己就搬出去了。

    身为他的妻子,如果此前都是同床共枕,难道就不会觉得没有他在会不习惯吗?

    如果对方能问他一句,他也不是不能忍受身边多一个人。

    可沈玉竹一句也没提。

    *

    主帐内的物件太多,搬运行李的人还在继续。

    拓跋苍木注意到沈玉竹站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在搓揉着双手,难道他很冷吗?

    对方身形纤瘦,看起来的确身子不太好的样子,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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