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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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给她兄长。

    明面上她这个继母是不会叫人说出什么来的,可齐氏的嫁妆铺子收租,还有田地收成,但凡不是傻子,算算总知道去了哪儿。

    她淡淡转身回去继续玩泥巴,“送小库房去,叫陈嬷嬷先帮我收着吧。”

    耿雪迟疑了下,眼神闪烁片刻,没忍住问,“堂伯母叫阿玛问问,翻过年你是什么打算?”

    “可要家里提前替你相看着亲事?”

    耿舒宁蹲那儿,有一搭没一搭戳着黑乎乎的泥巴,抬头瞥了耿雪一眼。

    “她相中了哪家?”

    耿雪抿抿唇,“堂伯母说……说先前堂姐就与舅母娘家缘分不浅,他们家的长子前年夫人难产没了,还没……还没说上合适的。”

    这话耿雪说得有点艰难。

    普通宫人二十五出宫,给人做填房没什么。

    掌事女官可是在御前或者太后跟前待过的,二十出宫,嫁得多更体面些。

    更不用说,耿佳德金和他福晋突然关心起耿舒宁的亲事,是知道她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

    如今偏要提这样一桩亲事,想起去了盛京的那对狗男女,就够恶心人的。

    说完耿雪便觉这话怕是也不该传,略有些不安。

    可阿玛说了,皇上迟迟不肯选秀,耿佳福晋亲生闺女还小,等得起。

    凭耿佳德金如今的官途,不会再叫嫡女来做即便承宠初封也不高的女官。

    若耿雪有了出息,耿家定会支持她上位。

    她实在想知道堂姐到底怎么想的。

    她有种预感,若耿舒宁不出宫,宫里宫外的思量里,都没有她上进的机会。

    想到这儿,耿雪小心避开泥巴,蹲在耿舒宁身前,声音格外柔弱。

    “我知道这是堂伯母恶心人,思来想去还是该叫堂姐知道,早早提防着,不管堂姐出宫与否,都没那么被动。”

    耿舒宁歪着脑袋看她,看得耿雪不敢抬头,才轻笑着嗯了声。

    “行,我知道了,多谢你走这一趟。”

    耿雪小心翼翼抬起头,“那堂姐……你现在还想出宫吗?”

    问完她又急促解释,“我不是打探堂姐的心思,是阿玛吩咐我跟堂姐说清楚,若有需要我们家做的事儿,你只管开口吩咐。”

    “往后我绝不敢再做对堂姐不利的事儿,咱们……还是守望相助才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耿字。”

    耿舒宁知道耿雪阿玛的意思。

    他们都知道她得太后和皇上重视,哪怕出宫嫁人,也还是有点子分量,将来早晚能伸手给点助力。

    这会子知道要得到先付出了,耿舒宁却不怎么想接着。

    于是她依然懒洋洋嗯出声,“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要看主子怎么想,有需要我会说的。”

    实在打探不出什么,耿雪颇为无奈,她其实想知道的是,耿舒宁想不想出宫。

    以她知道的情况来看,只要耿舒宁想留下,就一定能留在宫里,到时……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可见耿舒宁说话惫懒,手上却凶狠往泥巴上戳,溅起的泥点子差点打在她衣摆上,吓得耿雪赶忙起身躲,再不敢问。

    *

    耿雪离开后没多会子,陈嬷嬷过来了。

    “哎哟我的姑娘,这都晚膳时候了,您怎么还玩……还忙呢。”

    耿舒宁将戳得乱七八糟的煤球,随手塞到烤炉角落里阴干,笑着起身。

    “今儿个得了家里的信儿,心情不好,嬷嬷见谅,怕是要劳烦膳房多烧点子热水,才能彻底洗干净。”

    陈嬷嬷:“……”姑娘还真是不肯留下一点叫人说嘴的话柄。

    不过这样也好,叫家里气着了泄愤弄一身泥,光明正大洗个澡,确实方便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了银子的缘故,陈嬷嬷叫人提着热水和浴桶,摆进耿舒宁值房的屏风后头,又出去了一趟,拿着一个琉璃瓶子进来了。

    “这还是姑娘先前给主子的方子,我特地叫人去内务府要了一瓶最好的蔷薇油,叫姑娘好好泡个澡。”

    耿舒宁哑然,洗干净还不够,香喷喷的好摆上桌……摆上床吗?

    她又不是疯了。

    “不必了。”耿舒宁白嫩的脸蛋上满是谨慎和凛然。

    “叫人闻到了说不定会瞎想,却是要坏了主子爷名声。”

    陈嬷嬷还想劝,耿舒宁推她往屏风后头走,“嬷嬷就听我的,周全些总不是坏事儿。”

    陈嬷嬷无奈,伺候着耿舒宁洗了个没有味道的热水澡,到底有点不甘心。

    偷偷沾了一点蔷薇油在指腹上,借着给耿舒宁熏头发的时候,揉按在了她脖颈后头。

    耿舒宁吃饱喝足,又被热水蒸腾得格外舒服,感觉身上都轻了好几斤,昏昏欲睡,没有察觉。

    她只穿了里衣,裹着毡毯在炕上歪了一个时辰,直到一更的梆子敲过了,才被推醒。

    “时候差不多了,赵松在侧门边上等着姑娘呢。”

    耿舒宁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穿上半新不旧的湖绿宫装,以藏蓝色大氅覆在两把头上,叫小宫女带着悄悄往外走。

    守门的还是看不清面容的沉默太监,门外是赵松讨巧到有些谄媚的笑脸,抬轿子的都还是那四个疑似暗卫的好手。

    许是怕被人发现行踪,这回轿子比较靠拐角,赵松没提宫灯。

    今晚的月亮跟豆芽菜一样不顶用,稍走几步离开宫灯范围,夜色便格外深沉。

    但耿舒宁有点习惯了,冲赵松微微一笑,自在掀开帘子坐进去就往后一靠。

    下一瞬,她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这轿子坐垫今晚格外有弹性,连靠背都是,还有灼热气息喷在她后脖颈儿上,给耿舒宁瞬间吓得起了细毛汗。

    她捂着嘴,差点叫出声,“谁!”

    “你说呢?”低沉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更加灼热的呼吸靠近她。

    耿舒宁下意识想起身,却觉得稍稍眩晕了下,轿子抬起来了。

    腰肢也被控制在旁人那里,拽着她紧紧被箍在有弹性的坐垫和靠背上。

    呼吸近得仿佛贴在她耳后,胤禛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

    “就这点胆子,还敢算计朕?”

    耿舒宁僵硬得厉害,她是抱着给奶奶上坟的心情出门,可她没抱看见奶奶从坟里爬出来的心情啊!

    胡思乱想着,耳尖突然一痛,耿舒宁的手没捂住呜咽。

    “唔……万岁爷,奴婢哪儿敢算计您……别呜~”

    “咚!”

    赵松躬身走在轿子旁,听见里头可怜兮兮地呜咽,还有撞到轿子的声音,没了根儿都碍不住他胸膛发烫。

    四个暗卫也忍不住在平稳的情况下加快脚步,都在心里琢磨着,主子爷这是在轿子里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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