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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了了》 550-560(第14/24页)
从前可不会这样。
有时圣上正处理着政务,会忽然召陈姑姑或田太监去给小公主送上一份新鲜作业,里头写了什么,这两人是不敢擅自打开瞧的,她们只知道,每次圣上收到回复时,即便正处于龙颜大怒的状态,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这次过后,了了很快便见到了自己的四位伴读。
三女一男,出身各有不同,但尽皆显赫,其中年纪最大的女孩来自宗室,叫陶澜,其父与先帝是堂兄弟。此外名叫刘敬诺的女孩是名将刘蔚之女,刘蔚正是当初帝王登基时的有力支持者。男孩出身自文臣世家,据说小小年纪便已饱读诗书,最特殊的则是名纳兰茗,她是纳兰珊最小的一个曾孙。
纳兰氏倒台,帝王的铁血手腕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朝臣,可纳兰珊毕竟是三朝老臣,又党羽众多,再加上反姚党贼心不死,若打压得太厉害难免狗急跳墙,因此在纳兰珊卧病在场的情况下,宽宏大量的帝王特意召了纳兰茗入宫为公主伴读。
除了性格大大咧咧的刘敬诺之外,余下三人,最大岁数不过十一,却已不能称之为小孩了,言行举止比成年人都要妥帖。
陶澜身为宗室子,对窃取陶氏江山的姚皇十分反感,此番能做公主伴读,也是宗室在后推了一把。本来帝王没打算这么快便给小公主挑伴读,但了了近日的表现超出她的意料,她便将此事提前抬上了章程。
从一开始,帝王要的就不是个温软可爱的孩子,她用最苛刻的目光审视着小公主,在权力的交接之中,亲情不值一提。
从古至今,男皇帝们连招招手都不需要,孩子们就会摇尾乞怜向其讨好,恐惧于被抢夺皇位的男皇帝们因此屠杀兄弟男儿的多如过江之鲫,没见哪位男皇帝挑选继承人还要提前铺垫好感情。
在年富力强之际便已开始考虑继承者,如帝王这般的皇帝可不多见。
在上书房相处了半日,了了便已将四名伴读的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陶澜眼高于顶,对帝王多有不满,总是想将了了拉入她的阵营;刘敬诺大大咧咧不善诗书,老师讲课时她看似专心致志,实则低头打盹,但年纪虽小,身手却很利落,打盹时被老师抓住,戒尺还没落到桌上,刚还沉浸在梦乡中的人已经跳了起来躲得远远的。
纳兰茗家中遭逢巨变,几乎不开口说话,她入宫前应当被再三叮嘱过,明明心高气傲却不得不对着了了伏低做小,陶澜讥讽了她几句她默默忍了,但刘敬诺问她借砚台她没拒绝。
三人各有各的优缺点,唯一的男伴读杨矢就不一样了,他只比陶澜小一岁,但却是四位伴读对了了最殷勤之人,而且他的殷勤并不阿谀,并且极其善于表现,俨然是一副在四位伴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模样。
完完全全是家族教导出的最方正的郎君,只是年纪太小还不够圆滑,因此总透出点虚伪,不难想象等再过个几年,京城就又要多出一位举世无双的“程松之”。
杨家是先帝母族,当年先帝势微,与帝王相识后与母族的联系才密切起来,杨家心知理亏,因此为讨好先帝,屡次示好于帝王,先帝驾崩后,杨家作为先帝母族,也在帝王登基中出了把力。
可最近这两年,杨家又似乎有些二心,同陶谏走得颇近,又在几位皇子中摇摆不定。
由于年轻一代的男郎没几个成器,倒是同辈女郎美名颇多,因此杨家毫不吝于以姻亲的方式来稳固自家这条摇摇晃晃不稳当的破船。
许是见年轻一代的男郎们无可救药,杨家便更换了重点培养对象,老承恩公将全部的希望寄托给了孙辈,盼望能有个出息的带领杨家重回巅峰。
真不知杨家哪里来的错觉,哪怕先帝在世时,他们也没有过什么辉煌时刻,先帝看似大度,实则心眼极小,始终记恨着自己落魄时母族的见死不救,哪里还会予以重任?也不怪老承恩公权衡过利弊后,选择站到帝王这边。
至少从目前来看,帝王还是愿意给杨家面子的。
杨矢心知自己身负重任,他能打败其它兄弟被祖父选中入宫做伴读,除却聪慧稳重外,最重要的,是他的容貌在兄弟中生得最好,小小年纪已瞧得出日后的风华绝代,若能与小公主青梅竹马长大,不愁累积不了情谊。
他在府中亦是将祖母母亲等一众女眷哄得眉开眼笑,很得长辈欢心。前来上书房之前,杨矢还与宗室郡主陶澜拜见过帝王,帝王对他也很是和气,更何况杨矢今日还是有备而来。
“公主。”
放课后,杨矢主动与了了搭话,他从书袋中取出一物,笑着邀她同玩,“不知公主可有兴趣帮我一帮?前几日家父买了难人木回来,我如何也解不开。”
难人木就是八卦锁,一种很常见的民间玩具,种类繁多,小孩子一时半会还真难解开。
陶澜瞅了眼,不客气地笑道:“这难人木如此精巧,还不到巴掌大,恐怕不好买吧?”
言下之意便是杨矢刻意找话题接近公主,因为她们入宫前要搜身,一般人哪里敢携带外物进来,连笔墨纸砚用的都是宫中之物。
刘敬诺很感兴趣,她主动朝杨矢伸手:“给我看看。”
杨矢看了眼了了,递了过去,结果刘敬诺掰了半天,脑门儿都出汗了也没能拆开,她心大,挠挠头坦然道:“我就是对这些东西不擅长,这个哪里好玩了,公主不如我们去放纸鸢吧,再不然投壶!我准头可厉害了!”
她喜欢蹦蹦跳跳到处跑,反而对这种需要坐下来静心研究的玩意儿不感兴趣。
好好的难人木叫刘敬诺弄得乱七八糟,了了从刘敬诺手中接过,淡淡地问:“哪来的纸鸢?”
刘敬诺:“嘿嘿。”
她如同变戏法一般,把外衣一脱,这豪放的举动吓得陶澜跟纳兰茗都淡定不住,杨矢赶紧背身不看,刘敬诺奇道:“我里面还穿着呢。”
“那也不能如此失仪!”陶澜简直想跳起来,“你入宫之前,你家里人难道都没教过你规矩吗!”
刘敬诺一边从袖子里往外抽东西,一边回答:“教了啊,可是我记不住。”
她居然把好好的纸鸢给拆了,藏在衣袖里,风筝线则缠在腰上,至于纸鸢所要用到的竹骨,这奇葩跟负荆请罪般绑在背后。得亏她是公主伴读,出身不俗又年幼,搜身时没让她脱衣,否则根本带不进宫。
陶澜原本打算放课后同公主堂妹好好联络感情,最好是将小公主拉拢过来,没想到被刘敬诺乱拳打死老师傅,要说什么全给忘了。
别看刘敬诺拆难人木笨手笨脚,组装纸鸢却十足灵活,对此她还叹惋道:“可惜只能装得下这么一个,要是天气再冷点,还能多带一个。”
虽说帝王掌权后民风开放,女子不似从前受束缚,可像刘敬诺这样的着实少见,幸好上课的大人们已经走了,否则见着她这么个贵女当众脱衣,非晕死不可。
刘敬诺将纸鸢复原的同时,了了也将难人木全部拆开,又重新组装回去,她甚至都没怎么花心思,而是一直看着刘敬诺。
杨矢之前已将如何拆解难人木练得炉火纯青,没想到压根没有他表现的机会,到底年纪不大,一时有些懵圈,不知该作何反应。
刘敬诺拎起自己的老鹰纸鸢,兴高采烈对了了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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