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拢春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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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直接戳破教首身份。

    “教首秦适,其实是凝家大哥凝理。他与顾将军勾结,等你把江山整顿好,人家再一把夺过去。”

    李昇倒不算太过震惊。原先他与程延已经隐隐猜到凝理在暗地里做着什么坏事,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十分文弱的凝理,竟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程延道:“想必凝家还不知他的另一重身份,我们暂时也不必急着去戳穿。既然凝理要演,那我们也陪着他继续演下去。”

    对话间,外面老臣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昇又头疼起来,“还是拿这帮老顽固没办法。他们倚老卖老,一受委屈就拿出要横死的架势。”

    程延不禁嗤笑,“领头的老臣姓顾,是顾将军的叔父。人家现在可是拿钱做事,故意给你添堵呢。”

    只这一句便点醒李昇,“我还当他们是真心抱怨不公,原来竟也是为了自身利益。”

    程延回:“所以才要先抑后扬,先降低他们的警惕心,再一击致命。”

    不过凝家可以再继续受压抑,凝珑却再不能。

    程延原本想光明正大地把凝珑接走,让所有人看到他对她的偏爱。不过如今为了大局,只能捏造出强夺她的假象。

    他把接凝珑出狱的计划跟李昇讲了讲。

    倒是很可行,不过李昇想得远,为程延与凝珑的未来担忧。

    “你还嫌她不够恨你啊。”李昇提眉斥道,“我早就劝过,你要想逃出来打仗,那就该让一个傀儡假扮你,先待在凝府,与他们一起被捕入狱。你倒好,直接搽去易容膏骑马打仗,该做的掩饰一点都不做。”

    程延沉默下去。

    李昇又说:“她现在认定冠怀生是骗心骗身的骗子,是彻底背叛她的叛徒。我要是她,恨不得把你给撕了。你倒好,不仅不避风头,反倒想用冠怀生的身份把她带出来。也不知你是胆子大还是没脑子……”

    程延叹了口长气,避而不答。

    李昇无可奈何,“也罢。消息一旦放出去,我们便要把这出戏演得天衣无缝。我贬凝家,你强夺凝珑,一套戏演下去,自然会降低他们的疑心。”

    说是“满门问斩”,其实凝家人一个都不能动。

    不过李昇到底没真正说过要问斩凝家,他利用舆论,将一个不可信的谣言越传越真,让那些急着跳脚的小人现身,自己隐退看戏。

    风声传得很快。

    待程延走到垂拱门前,诸位老臣已经听探子来报,说凝家问斩在即。

    这时候人也不吵了,都在竭力掩饰脸上的笑容。

    为首的是中书舍人顾均益。

    顾均益捋着白花花的须髯,“官家有眼,这次严惩凝家,也算是凝家罪有应得。”

    他估计程延这时心里不好受,便嘲讽道:“世子以后要睁开眼睛选一选合适的同僚啊,万一再被偷家,那就不好喽。”

    程延故作落寞,“舍人教训得是。”

    老臣纷纷偷笑,那喜悦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消息只是刚放出来,他们便似大获全胜。

    程延目送他们走远,可心里的窝火劲怎么也憋不住。

    索性捡起一块小石子,“嗖”地弹中顾均益的腿肚。

    顾均益当着同僚的面摔了个狗吃屎。

    年轻时还能捂着腿肚怒骂几句,如今年迈,只能趴在地上连连哎唷。

    他立马想到这是程延在蓄意报复,指着身后:“你……你……”

    而他身后什么都没有,程延早已消失不见。

    顾均益把腿肚愤恨一蹬,差点被气死。

    *

    宁园。

    十三把一个木箱搁在程延面前。

    “主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程延摆摆手,让他退下。

    凝府现在被搜刮得比清汤寡水还干净。府邸还是那个府邸,可人去楼空,人气全无,显得很阴森。

    程延把凝珑屋里的所有物件都搬了过来。

    大到拔步床,小到一盒胭脂,都规矩地摆在另一间屋里。那屋的陈设与她原来的卧寝一模一样。婢子每日去打扫几遍,屋里干净,随时能入住。

    这个木箱因为不显眼,差点被抄走。

    髹红木箱扣着一把粗劣木锁。箱是她的,锁是冠怀生送给她的。

    程延忆起过去。

    他作冠怀生时,喜欢出门跟老师傅学各种手艺,回来后不断练习手艺。

    冶铁铸银,木工焊工都很精通。有几日他特别喜欢做手工活儿,三天两头往她屋里跑。有时给她一套金银项链,有时给她一把木锁,有时给她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她只会翻个白眼,嗤笑他手艺不精。至少他看见的所有反应,都是她的嗤笑不屑。

    她说:“这么难看的物件,狗都不稀罕!”

    她说:“骂你是贱狗,还真把自己当一条狗了?什么破铜烂铁都往家里带,你当我这里是狗窝啊?”

    她说:“赶紧滚,难道你还等着我说谢谢你?”

    当着他的面,她把那些小物件狠狠一摔。

    他失望离开,以为她都把那些给扔了。

    可他没想到,那个被她骂“丑到一个新高度”的小木锁,竟会别在被她夸“价值万金”的黄花梨木箱上面。

    这小木锁其实是一道机关,把锁头往内一掰,就能把锁解开。

    “啪嗒。”

    木箱斜开一条缝。

    程延打开了木箱。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被摆在正中央的一对小泥人。

    恍惚间,耳边蹦出一道声音。

    “喂,别看了。不买,赶紧跟我走!”

    程延扯了扯嘴角,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

    又想起当时待在那倌馆里,他发现屋里少了一位男郎。他还在瞎想那男郎会不会与凝珑发生了什么私密事,如今却后知后觉,想来凝珑就是在那时让男郎替她出去买泥人的吧!

    那夜凝珑是故意气他,所以哪怕她对小倌无意,也得装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势必要把他气死。

    听闻这些小倌最爱宰客,凝珑怕是被宰过去不少真金白银,才能请得动人家出山。

    她那么仔细,却还是弯弯绕绕地花重金把泥人买下。

    再仔细看去,原来他以为被扔走的那些小玩意,今下都好好地卧在木箱里。

    木蜻蜓、金耳坠、银簪、陶瓷瓶……

    那些被她说丑不拉几的物件,都被她好好珍藏了起来。

    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让这些物件,连同俩人只见那点不清不白的情意,一起落灰。

    凝珑很聪明。她曾无数次怀疑冠怀生就是程延。

    她已经掌握足够多的证据,只要她敢直面真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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