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想往哪儿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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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止一次地听三房夫人背地里啐:“跟他那个母亲一个样儿,都是狐狸精!”

    这话,过了。

    那时候,小七爷不到五岁,哪里能跟狐狸精扯上。

    嫉妒,纯纯就是嫉妒。

    不过这些都属于主人家的秘辛,与他没什么关系,有些话,听过就可以忘了。

    再后来,老夫人因病过世。

    没过多久,这位身份尴尬的小七爷就被送到别馆,走的时候,身边就一只行李箱,和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管家,宿博明。

    听说还是宿博明主动要求的。

    他很不理解,但尊重。

    毕竟少说话多做事,拿工资、奖金最重要,其他人其他事,都跟他无关。

    往后数年,纵使不刻意去打听,也能知道点别馆那边的事,多是小七爷又住院了之类的。

    他不感兴趣,专心将手头的工作做好,赚钱买房,儿子长大了给他存老婆本,就这么简单。

    但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去接替宿博明。

    再见到人时,很震惊。

    明明差不了几岁,宿博明却似八十老者,满头花白,坐在椅子上连人都认不得了。

    不过小七爷说的话他还是会听。

    当然也不是一直这样,往往三天里有半天是清醒的,知道他来接替工作,交给他一本工作笔记。

    上面满满当当,事无巨细记着有关小七爷的一切。

    哪怕是向来以认真著称的他,也不免咂舌。

    不得不承认,宿博明比他细致多了。

    更多的,却是烦躁。

    这种烦躁在别馆佣人有事不找他,而去找宿博明时,达到顶峰。

    他就像个无端闯入领地的外来者,小满怕他,佣人惧他……就连小七爷也对他多有防备。

    而他们,更像是亲人。

    天气好的时候,宿博明走不动路,小七爷还会不假人手,推着他到花园里晒太阳。

    从二楼的管理室望出去,既羡慕又嫉妒。

    好在这种感觉马上就能终止。

    宿博明要死了,后期连床都下不了。

    那天,许是下了很大的雨,闷热雨季,总叫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忙完一天的工作后,他鬼使神差地晃去了宿博明的房间。

    有人比他先到。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窗户,照亮那道身影。

    是小七爷。

    这么晚还来看宿博明,对他可真好。

    正在心里酸着,屋内随着轰隆雷鸣响起笑声,一声比一声高,“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瘆人、苍凉,近乎刺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法想象这会是从克己复礼,君子端方的小七爷口中笑出来的。

    笑声近乎耳畔。

    小七爷颠三倒四走着,一路笑出房间。

    屋外大雨滂沱,闪电雷鸣不断,他就那样大笑出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就不该存在……哈哈,不被期待出生……何必出生!何必呢!哈哈哈哈!”

    那一晚,宿博明溘然长逝。

    凄厉笑声响彻公馆上方。

    打那以后,小七爷就变了,连房门都不愿再踏出一步,哪怕是小满过去,也不再回应。

    所有人都说是因为宿博明离世,对他打击很大,导致小七爷产生轻生的念头。

    一度割腕,两次。

    第一次力道太轻,第二次就连手腕上的筋都用力割断了,喷出的血洒了整面墙。

    偏偏还是稀有的熊猫血。

    他不知缘由,但肯定并不只是因为宿博明。

    那晚,宿博明临终前一定还说了什么。

    “老陶,问你话呢。”久不见他应答,总管家催促:“到底醒了没有?”

    陶然抿了抿唇,最终答:“……没有。”

    “真的?”

    “白天,心脏又停跳了,还在昏迷。”

    “行吧。要是醒了,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好。”

    电话挂断,陶然深深呼了口气。

    手心里全是汗。

    他其实——不怎么会说谎骗人。

    但也没说错,沈庭章烧是退了,一天里却有大半天昏睡着。

    在这期间,六爷沈鹤轩来了。

    …

    都说六爷和小七爷关系很差,据传小七爷出生时,六爷险些掐死他。

    但在陶然看来,不尽然。

    六爷一年到头,也要来两回,只不过每次都不下车,也不准他惊动小七爷,就远远隔着车窗望几眼。

    悄无声息地来,又闷不吭声地走。

    说起来,宿博明死的那晚,他也来了。

    看到小七爷迎着暴雨,癫狂大笑。

    沈鹤轩这回终于舍得下车,随陶然上三楼,到沈庭章房间。

    屋里冷清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无人打扰,沈庭章清醒时也会从床上坐起来一会儿,只是除张修堂以外,谁搭话都不应。

    “听说那天回来以后,你洗了冷水澡。”

    “……”

    无人应答。

    沈鹤轩随即将佛珠往手上一卷,大步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想死容易,可死了就能解决一切么!”

    “你不是最想我死的么?”沈庭章哼出一声嘲弄,“怎么?透过我看着谁,舍不得了?”

    目光垂落到他缠着佛珠的手上,“这么多年,你又在给谁念经?你是在赎罪么?你觉得林晚吟会稀罕?”

    沈鹤轩沉默许久,话近乎从齿缝间溢出,“她是你母亲。”

    “她从没想过做我的母亲!”沈庭章抓住他的手大口喘气,“她有父母,有朋友,唯独……不该有我这个孽种!是你!一手造成的。知道么?她到死,都在诅咒你!”

    沈鹤轩神情一瞬溃散。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吧?”沈庭章从枕下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我找到了林晚吟的日记,就在她被关着的那间暗室,床底下。”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对沈家人的恨,对肚子里孽种的恨。

    她曾试着杀死即将来到世界上的他。

    没有一个人,为他出生高兴过,哪怕片刻!

    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破了。

    ——来自他素未谋面的母亲。

    沈鹤轩想去拿那本笔记,伸出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场面陷入僵持。

    直到管家在外面敲门,说:“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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