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坠落池峋李鹤然: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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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不是要拍宣传照吗?”

    “噢……对。”池峋把双手从李鹤然腰间放下来,去背包拿相机。

    “阿然,我们先试着拍一张逆光的吧?”池峋牵着李鹤然走到一株银杏树下,“靠着树干,用你觉得舒服的姿势。”

    “嗯。”李鹤然自然倚靠着树干,右脚向前掂,伸出一只手,出神地看着光线从指间落下。

    “哇……”池峋在心底无声感叹,“好像一幅画啊。”

    灿烂温暖的光斑随着微风在李鹤然身上荡漾,像轻盈的水波。

    池峋把感光度调到一百,按下了快门。

    “池峋,怎么样?”拍摄结束后,李鹤然跑过来看成片。

    池峋把照相机倾向他,一张一张翻给他看。

    “池峋,你好厉害啊!这个光晕的边缘,好像还拍出一点点彩虹的感觉,看着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是模特表现得好。”被李鹤然一夸,池峋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在银杏林拍完后,他们又选了几处经典的风景接着拍了六组。全部拍完后,已是夕阳西斜。

    “阿然,我想回小爷爷家看看。”

    “嗯,我陪你一起。”李鹤然握紧了池峋的手,知道他又想小爷爷了。

    老瓦屋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喑哑的声音,像是被人卸下来过又临时装上去。屋子里的家具都落了灰,夕阳透过雕花窗在雪白墙壁上投下一片金色。

    李鹤然走到那片光里,侧影绘在墙面很漂亮。

    “池峋,你玩过这个吗?”李鹤然交叉着两只手轻轻摆动,一只水墨小鸟在墙壁上飞翔起来。

    “我还会做小狗。”李鹤然用手模拟出一只正在吐着舌头的小狗,还配出热到哈气的声音。

    池峋静静地望着李鹤然,脸上是安稳静谧的笑容。

    李鹤然玩上瘾了,不断变幻手上的姿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双手环上他的腰。

    “阿然,你会得真多。”池峋把脸低下来,贴着李鹤然的耳廓。

    “池峋,你会做这些吗?不会我教你。”李鹤然转过身看他,手指还在摆出各种形状。

    “我会这个。”池峋双手握着李鹤然的脸。

    墙壁上一双唯美的影子交颈而吻,直到暮色降临。

    离开时,李鹤然被篱笆墙边一株淡粉色的野生山茶花吸引,就着月光看了老半天。

    “阿然,你要是喜欢我们摘几朵回去,插在花瓶里看。”

    “可是那样会枯萎得很快,还是让这个美丽的生命继续延续下去吧!。”李鹤然依依不舍地站起身,随着池峋走出院子。

    李鹤然回到家后,难得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看晚间新闻,也没有急着洗漱,而是闷头扎进房间里,一直没出来。池峋沐浴完后喊他的名字,李鹤然也没应。

    李鹤然一旦专注于某种事物,就容易“失聪”,池峋领教过很多次了。

    “在干什么呢?”池峋带着好奇走到房门前,轻推开一条缝隙,看到李鹤然坐在书桌前,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阿然,写什么呢?不会在给我写情书吧?”池峋把门完全推开走进去,看到李鹤然慌慌张张把手中的纸藏起来。

    “没……没什么。练……字。”

    “那我看看练得怎么样?”池峋知道李鹤然在撒谎,装作随意地拿起桌面上的一个纸团打开。

    “别看了。”李鹤然想要伸手夺回来,池峋侧身躲开。

    “爱的你/请于我灵魂栖息/洇开了绚丽/便别夺走那彩虹。”池峋读出上面的字,“这是谁的诗啊?”

    “不是诗,是……歌词。”李鹤然坐回座位上,把脸埋在臂弯里,“算了,不瞒着你了。我最近在学作词作曲。”

    “所以,阿然,这句是你写的?”

    “嗯。”李鹤然把脸埋得愈发深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阿然,你好有才华。”池峋俯身将李鹤然的脸扶起来面对自己,“不要不自信,也不要害羞,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陪着你。”

    “可我……好像做得不好。”

    “阿然,你这是凡尔赛还是自我要求太高了。就这句歌词,写得很棒啊。”

    “可我憋了好几天就只憋出这一句。”

    “灵感这种东西很玄妙的。说不准过几天你就能写出来了。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池峋抱住他安慰道。

    “现在公众都不能接受我的脸出现在荧幕上,没办法拍戏。我就想着去做配音演员,可是找了好多制作组,都被拒了。但我不想就这样耗着,等着,我想继续创作,来回馈支持我的人,也充实自己的人生。”

    “我的阿然好棒!”池峋心疼地抱住他,又有点担忧地问道,“写歌唱歌的话,有渠道可以发行吗?”

    “晴姐会帮我去谈,但还没成功谈下来,平台也有很多顾虑。不过我先准备着。”

    “嗯。”池峋轻拍着李鹤然的背,“我的阿然,一定能够重返荧幕的。”

    “池峋,晴姐给我找了一个音乐老师。从下周开始我要去老师家上课。”

    “哦。”池峋警觉起来,“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啊?”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效问题,毕竟李鹤然男生女生都喜欢过。

    “不清楚。看微信名应该是男老师。”

    “帅吗?”

    “都没见过我哪知道?”听池峋打听音乐老师李鹤然也警惕起来,“你都有我了你还关心别人帅不帅?帅你也不能惦记!”

    “我……!”池峋有苦说不出,“我就惦记你一个,别人算个空气!”

    “那你还打听别人那么……”

    李鹤然话还没说完,池峋就单手抓住椅背俯下身,用舌头堵住了李鹤然的嘴。

    “小傻瓜,我就稀罕你一个。我是怕你惦记别人,就不要我了。”

    “好了。知道了。”

    李鹤然红着脸背过身偷笑,却被池峋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这才几点,我还没洗澡呢?”

    “完事再抱你去洗。”

    “不行,今天出了点汗,不洗会有味道的。”李鹤然把池峋推开却又很快被压制。

    “阿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香汗淋漓……”

    池峋将指骨嵌入一片白玉中,沉迷在李鹤然变快的呼吸声里……

    李鹤然在昏沉中睁开了眼睛,竟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盆栽。

    素白的陶瓷花盆,带着浓绿青苔的细土,花盆里种着的,分明是……

    小爷爷家院子里的那株粉色山茶花。

    花瓣上还有露珠。

    一定是一大清早从小爷爷家院子里移栽过来的。

    李鹤然慵懒地靠着枕头,手指轻触花瓣,心像微颤的花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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