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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80-190(第16/17页)
么?再怎么看重谁,也不该去管她与旁人?的来往吧。就算他不会听你说的话,也不该一味纵容,不然往后岂不是由?着他胡来?兴许还?会闹出更大的麻烦。”
沈衔玉微怔,半晌,他轻声应是。
“还?有其他事吗?”池白榆问。
“还?有一桩……”沈衔玉犹豫片刻,“可?否请小池姑娘帮个忙?”-
不比其他妖牢,沈衔玉这儿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中间有屏风竹帘作挡,往里走还?有房间。
之前来他这儿,池白榆就好奇过里面的房间是何模样,她猜多半是卧寝。
但眼下跟着他进去了,她才看见里头的光景。
并非是卧寝,而是一间近乎空荡荡的屋子。
房中唯一的东西,就是靠着四?面墙的大木柜。柜子上放着无数个小木盒,盒子做得精致,比纸巾盒小不了多少。
“怎么这么多盒子?”池白榆问。
“是用来放骸骨的木盒。”沈衔玉这会儿已平静许多,温声道,“当日狐族遇害,连尸首也不曾留下多少,本以为再没法找到骨头,便留了些?空木盒做念想。”
他这一说,池白榆才发现?木盒的下方都镌刻着小小的名字。
她环视一周,视线最后落在其中一个小木盒上。那盒子上刻着几?个不明显的字——胡十七,正?是那天在他梦中遇着的小不点儿。
她眨了下眼,问:“那要我帮什么忙?”
沈衔玉化出一根桃木枝,道:“这些?木盒上也都附有妖气,待会儿我会施法,将这些?骨头放回盒中。但难免有碎魂顽皮,想跑了去,沈某目不能视,还?请小池姑娘帮着守在门口,用这桃木枝驱赶——仅需挥一下,碎魂便知晓了。”
“行。”池白榆接过桃木枝,“我就在这儿守着。”
沈衔玉道了声多谢,又?散开系带,再抬手掐妖诀。
妖诀成形,那些?木盒接连泛出柔和的光,光凝成细线,朝他手中的袋子流去,牵引出袋中的骨头。
偶尔有几?缕细线想往外跑,池白榆照着他说的挥动两下桃枝,它们便又?乖乖儿回去了。
过了两刻钟,所有骨头都被引入了盒中,不过也还?有几?缕细线在空中乱窜。
“好像是骨头没找全。”池白榆说,“那日太过匆忙了。”
“无妨,能找到这些?,沈某已感激不尽。”沈衔玉轻声道,“如?今已知晓骸骨在何处,总能找得到。”
送完妖骨,池白榆便回去了——现?下两桩麻烦事都解决完了,接下来的十多天就跟休假差不多,难得这般自?在。
而沈衔玉则在天亮后去了四?号房,又?按她说的地?方,找去了那妖寨。
找完剩下的妖骨后,已是正?午。他刚从四?号房出来,便听见阵激烈的打斗声——应是在楼上茶室,妖气碰撞得极为猛烈,大有杀了对方的架势。
他仅顿了步,确定打斗的人?不是沈见越,便又?继续往前走,不欲理会。
不过刚走出两步,他忽听见了“池白榆”三字。
沈衔玉停下,头微微往旁偏去,重新注意起?楼上的动静。
有两人?在打斗。
一人?的妖气炽热迅疾,卷裹着浓厚的杀意。
另一人?的妖气则冷冽许多,也带着不遑多让的攻击性。
应是裴月乌与银无妄。
他二人?打起?来并不奇怪,因为被关?在此?处,银无妄对无荒派的人?心有厌恶,而裴月乌又?恰在无荒待过段时日。
以前他俩便闹出过不少矛盾。
但又?怎的扯到了池白榆。
略作思忖,他终是提步上楼。
当他到茶室时,裴月乌正?拎着把血剑砍断朝他飞去的十多道冰凌,嘴上还?在气势汹汹地?叫骂:“你这恬不知耻的贼!偷了东西不说,还?敢厚着脸皮说是她送你的?嘁!你算什么狗屁东西,那等重要的物件儿,凭何送给你?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再砍断条胳膊就算了事!”
而另一边,黑发白瞳的银无妄抬手凝成屏障,挡下剑气,冷声回应:“莽夫,岂可?任你胡诌乱道。再这般平白无故地?污蔑本君,休怪本君不留情面。”
话落,他另一手打出无数冰刃,连这整间茶室都凝出厚厚的霜雪。
裴月乌更觉躁恼:“你这贼人?,敢做不敢当?偷了别人?的东西,竟还?在这儿本君长本君短。待我把你这烂贼的脑袋砍了,舌头剜了,看你再用什么破嘴说话!”
这话也将银无妄的怒意挑得更甚,霎时间,霜雪竟朝茶室外漫去。
沈衔玉心觉有异,手指微动送出妖气,将还?在缠斗的两人?强行分隔开。
“二位,”他面上一派平和,语气也温柔,“听起?来两位似有矛盾,何不先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便是闹出性命,也无济于?事,分不出对错,是么?”
“要什么对错!”裴月乌冷哼,“他偷了东西,就为错!不愿将东西交出来,更是合该砍手断头的大罪!”
银无妄紧拧起?眉,冷视着他:“你这非愚则诬的莽夫,什么都没弄清楚便在这儿发狂装疯,莫非是在此?处待得太久,将脑子憋坏了不成?”
“你——”
“两位何须置气。”沈衔玉温声打断,又?知晓裴月乌惯是个冲动的,便先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既然裴兄提及偷窃二字,那想来丢了东西的人?才应最着急。何不先将事情弄清楚,再作争执。”
裴月乌听得这句,果真压下躁恼,只气冲冲道:“好,你最好让他解释清楚,不然我这刀剑可?不长眼。”
银无妄冷笑:“我看不光刀剑,你脸上也凑不出一对眼来。是化形时有了何处错漏,误将瞬膜错化成了眼睛?”
裴月乌大怒:“你嘴里生了烂疮?”
“尊君也无需动怒。”沈衔玉又?及时开口,“裴兄向来心直口快,尊君也应清楚。想来定是有何误会,既是误会,解开便是——方才听两位提及小池姑娘,不知此?事怎与她相干?”
“什么小池姑娘,”裴月乌恼道,“你不会直接叫她名字?非得显得与她多亲近似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仅这一句,沈衔玉便觉察到什么,微微敛去笑意。
不过须臾间,他的神情就又?恢复如?常。
他道:“不妨请裴兄先说说,是在怀疑尊君拿了何物?”
“银币。”裴月乌没好气道,“我见过,就是池白榆的东西,她说过天底下就这么一枚,如?今却跑到了他那儿去,不是偷的是什么?觉得这钱币好看,自?个儿造的?”
银无妄冷声道:“本君方才也说得清楚,那是她送我的东西,何来偷窃之说。”
之前他将银币放在了盒中保管,本来是怕丢了,却没想到少了个证明身份的证据。
思来想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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