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象竟是撒娇怪: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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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趟医院,万一烧起来了不好受啊。”

    “太晚了,再说,明天也就回去了,不用折腾这一回。”方知安拒绝了,只祈祷着温度别再上去。

    然而事与愿违,方知安吃了感冒药还喝了许多水,他早早躺下,到了八九点身体的热度还是上去了。

    他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很不好受。

    噩梦接连不断,方知安眉头紧锁,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窝在被子里打哆嗦。

    另一张床上的韩竹眠本来就没睡,他心里记挂着方知安的情况,翻身下床想过来看看方知安的情况。

    霍觅推了晚上的酒局回公司加班,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他回想着方知安有点哑的声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打了个电话。

    但这次电话没有被第一时间接起,响了半天才得到回音。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冷,很陌生。

    不是方知安。

    霍觅一怔,沉下声问:“你是谁?”

    *

    方知安睡之前没吃退烧药,他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但后来他自己都深陷梦境难以清醒,更没法照顾自己。

    方知安已经很久没发过烧,上一次似乎还是大学,所以现在对这些事的记忆都模糊了。

    他在床上蜷成一团,恍惚中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但他想要抬起手确是怎么也做不到。

    后来铃声停了,电话像是被什么人接了起来。

    方知安的脑子转不动,只能捕捉到一点模糊的话语片段。

    “嗯,他在我旁边。”

    “发烧了,应该温度不低”

    “我会看着的不麻烦”

    此后声音停止,一切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韩竹眠叫醒了他,方知安半眯着眼含糊地吞了颗退烧药,然后又躺倒睡了过去。

    他脑袋里像是灌了铅水,只能沉沉往下坠,全身发软提不起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了方知安的面颊,蹭了蹭他的眼角。

    那一点冰凉让方知安昏沉已久的意志倏然惊醒,他烧得满面通红,猛地睁开眼,却看见霍觅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方知安分不清时间地点,眼皮酸得厉害,他只愣愣盯着面前的人。

    “你,”方知安咳嗽了一声,声音完全哑了,“我在做梦吗。”

    霍觅不说话,不动作,床头灯昏暗,方知安只能看见他在静默中垂下眼,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这样的霍觅,对方知安而言很陌生。

    “霍觅你怎么来了。”他逐渐清醒,但却拿不出什么气势,只好巴巴地眨了眨眼,想要去碰霍觅的手。

    换做往常霍觅也许会忙不迭牵上来,但现在——霍觅往后了一点,方知安落了空。

    人生病的时候大概都脆弱,稍微有一点点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

    方知安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忍不住委屈,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生理反应已经先一步占领了上风。

    鼻腔发酸,眼眶发热,方知安手指下意识蜷了蜷。

    方知安不明白,霍觅为什么不理他。

    “霍觅。”方知安又叫他,哑得彻底。

    他的语气已经不成样子,其中的难过显而易见。

    刚才的忍耐已经几乎是霍觅的极限,而这最后的防线也被这一声摧得彻底崩溃,轰然崩塌。

    霍觅很轻地叹了口气,驻留在方知安颊边的拇指动了动,小心地抹去了方知安眼尾渗出来的泪水。

    他说:“难过吗,学长。”

    “我现在就是这么难过。”

    方知安蓦地听见他开口,原先还能忍得住,但现在却完全失了控制,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就往外淌。

    他哭的时候没声音,不哽咽,不抽泣,只是单纯地掉眼泪。

    那些眼泪跟硫酸一样砸进霍觅心里,烧开一个个灼热的窟窿。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方知安再怎么脆弱也只有霍觅看得见。

    他现在清醒了一些,但不多,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自己被霍觅抱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揽到了怀里。

    木香熟悉好闻,方知安眼眶酸胀,下意识就把头往霍觅肩上埋。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

    霍觅因为一通电话直接跨越了整个Z省,出发时什么也没带,就这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金城。

    他一腔恼意无处宣泄,刚要开口却被方知安两滴眼泪浇了个透彻,现在只剩数不清的心疼。

    方知安身上滚烫,薄薄的T恤根本抵不住高烧的温度,霍觅只觉得自己也快要跟着烧起来。

    肩膀处衣物的布料被洇湿,他这会儿也不想着生气了,只轻轻拍着方知安单薄的背,像哄小孩似的说:“不哭了,我在这呢。”

    第30章 能否唐突

    方知安鼻腔里的酸意没过去, 他额头抵着霍觅的肩闷声问:“现在几点了,你怎么来了?”

    霍觅看了眼手机屏幕说:“两点半。”

    “你都发烧了,我能不来吗。”他的语气像是埋怨, 但更多还是无奈。

    他知道自己拿方知安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装腔作势的生气都撑不过一时半刻。

    “发烧而已,我自己能应付, 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方知安嗓子痛, 说几个字都费劲,但还是忍不住辩驳了两句, 但他发着烧, 现在的面色看起来很憔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霍觅揽着他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点,他难得呛声:“是谁烧到现实和梦都分不清,连我电话都不接还要靠同事。”

    “我没有。”方知安下意识说,但后知后觉意识到,梦里的铃声大概,或许是真的。

    霍觅真的打了电话来,而且接起的人还不是自己。

    “我睡着了,是韩哥?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问了我是谁。”霍觅言简意赅。

    “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说, ”霍觅顿了顿,“我说我是你老公。”

    “!!”

    “那韩哥现在人去哪了?”方知安耳朵一下红了, 他直起身左右看了看,恨不得立马收回刚才的话题。

    “我让他开了个单人间, 你别担心,现在你该管好的是自己的身体。”霍觅的手正好罩在方知安的脊骨上, 方知安看着不瘦,但身上实在挂不住什么肉,这么抱着的时候霍觅甚至觉得有点硌手。

    “其实我没事,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万一你公司有什么——”

    话音未落霍觅就拿过床头的水杯递给方知安,他唇角又绷成了一条直线,显然是不想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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