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小面馆: 49、碎骨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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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便与你说过,你偏生不信!我说千遍万遍不如你亲眼所见,亲口所尝吧?我总没有骗你吧!是不是极美味?是不是?哈哈哈!”冯七娘又是一愣,杨柳东巷?沈记?怎么.....怎么听着这般耳熟?她头晕目眩,这世上竟有这般巧合之事吗?冯大娘子与郗氏此时也先后站起来,温声为众人引荐,才令在场宾朋安静下来。众人才知晓缘由,原来是冯家庖厨得了重病,于是找了谢家借厨子,而谢家又举荐了这位沈娘子......这下便说得通了。那位冯家庖厨,病得好,病得妙啊!不少人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来:若非他病了,他们只怕面对的又是一大桌难以下咽的甜菜,还吃不上这样的佳肴了呢!世家贵胄之间动不动便要办宴,相互之间也常你借我的厨子,明儿我借你的厨子,谁家有好厨子,又擅做什么菜,各家的当家娘子都门清。当然从来没有人想不开与冯家借厨子的。但今日她们心里又多记下了一个:杨柳东巷,沈记,沈娘子!沈渺站在那儿,只是露出营业式微笑,面对众人的赞叹、奇各色视线与言语都淡然接纳,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知道此刻其实也不必她多言。众人只不过是吃了一顿美味的宴,才对她生了些兴致。但若是因此便觉着自己入了这些“贵人”的眼而飘飘然,便大可不必。冯家大娘子也出自真心地当众赞叹沈渺:“沈娘子之厨艺实乃非凡。今日寿宴,皆因沈娘子而增色,多谢沈娘子尽心操持了。”顺带也夸了夸在一旁被冷落的方厨子。沈渺继续营业微笑着说不敢不敢。随后,她眨眨眼,恰如其分地加了一句:“若冯大娘子日后还有办宴之需,仍可来寻我。”冯大娘子含笑答应。众宾客也听见了,心里难免活络。沈渺这话其实便是说给她们听的,因此余光瞥见其他官家娘子的神情,便觉着稳了。方才做完饭,在灶房里与其他厨役们同食时,她便在想这事儿了??上门筹办宴席可以做成一个长期的工作嘛!不过一个月接两单即可,不然自家的铺子都没空经营了,那便本末倒置了。沈渺的目标是开一家自己的大酒楼,所以如今的小小汤饼铺更要精心经营,一步步由小做大,积攒资金还要培养自己的班底,慢慢把名声打出去!之后她与方厨子便退下了。冯家的宴席虽结束了,但接下来还有好些听戏品茗、去园子赏景、各家相互交际寒暄联络情分的流程。而这些便与沈渺无关了,她与方厨子现下便能拿钱回去了。两人一起走到这游廊尽头,冯大娘子身边的婢子便赶了过来,她取来了丰厚酬金,冯家的金饼是二两一饼,还刻着冯家的冯字,竟比先前说好的多了二两金子。一共得了十二两!这冯家深藏不露,豪富啊!沈渺这时那脸上的营业假笑瞬间换成了格外真心的笑容。她把装金饼的漆盒紧紧搂在了怀里,美滋滋地想,虽然大宋的金子没有抛光,但是也会发光呢,摸在手里沉甸甸的,映在眼里金灿灿的。美也,美矣!方厨子也得了十二金,他惭愧地收下了。毕竟今日的宴席几乎都是沈渺一人挑大梁,他只帮着做了些打杂的活计,若非他是谢家的庖厨,只怕冯家不会这般大方,这还是托了沈娘子的福啊!沈渺倒不会心中不平,人家本来就是请方厨子去的,是谢家大娘子希望能更周全一些才叫上她,说白了,她也是托了谢家的福才有这一笔财运。于是她笑眯眯地与方厨子道别,二人各回各家。谢家做事依旧十分齐全,她走出冯家的角门,周大竟还等着她呢!坐上了周大的车,兴冲冲地回了家,她想,她得赶紧把这钱藏起来!这可是一笔巨款!可恨汴京的钱庄都是私人的,实在没有后世的银行靠谱,她只能把钱往地窖里藏得深一点了。到了家门口,她喜悦无比地推门而入,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走进一瞧,才发现几个孩子和顾婶娘竟然把家里的活都干完了。水缸是满的,柴火劈好了??这一定是济哥儿干的。开张日买的那两盆青松浇了水、修剪了枝叶,连湘姐儿摘回来的野花,都用水养在了陶罐里,摆在窗台上。这应当是陈训做得,这几日,他总是静悄悄地缩在花盆边。雷霆与追风的毛摸起来还有些潮湿,显然刚刚被洗刷过??这估摸着便是湘姐儿的手笔了,因为两只狗都被扎了辫子。鸡窝里的蛋都捡了,鸡屎也被耙了出来都运到了菜地里肥地,沈渺种的韭菜收了一茬,如今又冒出了新绿,还有顺着小竹竿郁郁葱葱往上爬的黄瓜、丝瓜、茄子和豆角。几个颜色发黄的老丝瓜被摘了下来,一个个洗了干净,正挂在了阳光下晾晒??这样仔细,一定是顾婶娘帮衬的。她先爬下地窖把钱放好,之后便从前廊踱步过去。探头一瞧,湘姐儿在屋里睡得摊手摊脚,小肚子盖着条小花被子,顾婶娘陪她一起午睡,手里还着个蒲扇。沈渺蹑手蹑脚进去,把那扇子取下放在一边,给顾婶娘也盖好了肚子。又去济哥儿的屋子里看了眼。济哥儿和陈?挤在一间屋子,天气越来越热,两人挤着睡太热了些。沈渺便给他搭了个地铺。但自打那日一起吃过腌笃鲜,济哥儿之后都把陈?拉到床上一块儿挤着睡,还让他睡在里侧,两人时常睡得头碰头,额头都是汗。她想着这些,才只是刚刚走到了门边,陈?便立即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将身子往里缩,背脊像猫一样紧绷弓了起来,猛地抬眼望向门边,直到看清门外背光站着的是沈渺,眼底那浓浓的警戒与恐惧才慢慢地褪去了。沈渺不知为何,见他松了口气,她自个也松了口气。之后又漫上一点酸涩:他明明和湘姐儿差不多大,那么小一孩子,究竟受过多少苦头,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随后,她想了想,便招手让陈?出来。看着陈?轻手轻脚地跨过睡得正熟的济哥儿,一瘸一拐,小心地趿了鞋走到她面前,没发出一点儿声响。她心里也酸酸的,便伸手将他的手牵住:“我带你去看看腿。”陈?沉默地由着她牵,他还是极瘦,脸颊凹凹的,一时半会补不出一身肉来,沈渺捏着他的手,只觉着手里攥着的全是骨头。到了赵太丞家,让里头最擅长跌打损伤和正骨的老郎中看了,那老郎中把他裤管卷起,捏着陈洲那皮包骨还满是淤青和伤痕的腿,再抬头时,看向沈渺的眼神都变得凌厉了。沈渺赶紧把孩子的来历解释了一番,否则她只觉着那老郎中都要恶狠狠地冲她吐唾沫,再报官把她给抓咯。“其他毛病也没有,都是饿的,慢慢养着就成。这腿嘛......说好办也好办,还有救。要不要治?”老郎中听完了沈渺的解释,这才收起了审视的目光,语气十分淡然地询问道。他的话,让沈渺和陈洲都下意识松了肩膀。太好了,有救那是最好的了!沈渺肯定地点头,笑道:“瞧您说的,既然能治那肯定治,治,那是...………现在就治?”“成啊,现在就能治。”老郎中又摸了摸孩子的腿,一只手摁在那长歪的骨头那儿,还揉了几下。忽然,老郎中突然抬头,指向门外,十分惊讶道,“哎呦,你们瞧那是什么?”沈渺和陈?都扭过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说时迟那时快,老郎中把陈洲那扭曲的腿弯狠狠往凳子上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陈?猝不及防疼得大叫出声,浑身发抖,那条腿已经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沈渺瞪圆了眼,赶紧把疼得脸都煞白,浑身瞬间汗湿的陈?紧紧抱在了怀里。而老郎中已经慢条斯理重新把他的断腿扳正,狠心地拉起来,重新调整断骨位置,这下又疼得陈?痛苦大叫,但老郎中没有理会,反而给他涂上了草药,又扬声叫小伙计取几个药丸来,塞进他嘴里,让他咽下去。然后便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又让伙计去取特制的夹板:“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要治就不能怕疼,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儿。与其跟你们说了,你们又哭又怕的,不如这样来得快些。这药丸是止疼的,早晚两次。我再给开个破血逐瘀、续筋接骨的方子。豆子!你来!去柜上秤乳香、没药、熟大黄、硼砂各二铢;血竭、骨碎补、酒当归各三铢;土鳖虫三十枚,就这些,抓去吧!”说着又扭头对沈渺说,“这药啊,你们早晚煎了,倒三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先服用五日再看。饮食要清淡又营养,每日至少吃个鸡蛋,不许吃辛辣的油炸的。这几日会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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