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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30-40(第13/18页)
情致,衬得那分外清减的腰肢不盈一握。婢女给她戴上璎珞,晶莹的珠光拥着她小巧的下巴,玉般的精致娇弱里添了几分天真娇怯的温软,她亭亭立在重锦叠绣的华堂里,一室富贵都不能将她风采压下一分。
拓跋夔心跳不由漏了一拍,心中暗赞她果然是好风姿,秋香色这种颜色对于年轻女子来说多半觉得老气,气质压不住,可他就从来没见过她有什么颜色会压不住,穿娇嫩是明媚新鲜,穿老气是华贵沉稳,这个女子,天生气质超越一切。
婢女们很会凑趣,都笑吟吟道:“五殿下和郡主这么站在一起,真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拓跋夔哈哈一笑,大喊:“赏!统统有赏!”便愉悦地拉着沈盈缺上了步辇,去正堂吃饭,无论她脸上有多不乐意,都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
厅堂内早已明烛高烧,长桌上菜色百十道,海陆奇珍丰富精致,侍候的婢女佣仆如过江之鲫般川流不息。
沈盈缺疑惑,“不是要做法事吗?怎么不赶紧去拜神坛,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拓跋夔剥了个新鲜的柑橘,放在她手边,“这个不着急,祭祀仪式流程长得很,开始后至少三天,所有参加仪典的人都不能再进食。眼下不抓紧时间多吃点东西,接下来的三天怕是连神都还没看到,就要先饿昏过去了。”
“要三天都不能进食?”沈盈缺瞪圆了眼,头一回在这座道观露出真实的惊讶情绪,“那岂不是要饿死人?”
——听说过佛门戒酒戒肉,还有一些儒家崇尚自然的子弟一生食素,还从没听说过道门弟子干脆连吃都直接省了。难道这就是天师教所谓的“见神”之法,那可真是“效果拔群”了。
拓跋夔被她这吃惊的小模样可爱到,心头一阵麻痒,指腹在衣角上搓了搓,眼神越发温柔下来,“可不就是要饿死人?听说每年都会有弟子饿到昏厥,还有人产生幻觉,把自个儿师弟当猪蹄膀啃,差点把人手指头都啃掉啦。阿珩要是不抓紧时间多吃点,仔细等萧妄来救你,你也把他当猪蹄膀给一口吞了。”
“哦,对了,他应该也没机会走到这里,山门那的神像,甬道上的飞镖,还有,都够他喝一壶。看在他昔日对你的恩情上,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去给他,将他剁成肉泥,做成汆丸子,给阿珩加菜,阿珩觉得如何?”
沈盈缺冷冷白他一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殿下对自己倒是胸有成竹,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反被人家做出汆丸子下腹?”
拓跋夔张圆眼睛,故作惊讶道:“原来阿珩当真喜欢吃汆丸子。也好,只要阿珩喜欢,便是现在就把我削成丸子,入锅烹煮,我也心甘情愿。”
沈盈缺:“……”
你是懂怎么哄小女娘的,这张嘴毒的……当真不是萧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拓跋夔显然不知道她心底的腹诽,继续兴致勃勃地给她夹菜,跟她普及天师教历年祭神法事上发生的各种“趣事”。
沈盈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起身要走,却被拓跋夔拉住手腕,硬生生拽回来。她越挣扎,他越高兴,手抓得也越紧。
能来这厅堂用饭的,都是拓跋夔最信任的手下,自然清楚自家殿下对身边这位汉人女子的心意。
诚然,沈盈缺表现得铁骨铮铮,宁死不屈,可落在这些人眼里,却成了欲擒故纵,别有用心。
有几人看不上她的身份,嗤之以鼻。有几个脑子活络的,却是抓紧一切机会向拓跋夔献媚讨好——
“五殿下待郡主真是好,属下跟着殿下走南闯北这么久,就没见过殿下待哪个女子,有待郡主这么耐心的。遇上五殿下,郡主可真是好福气。”
“要属下说,那劳什子广陵王,哪有五殿下英明神武?郡主舍了他来就您,真是好眼光,属下一万个佩服。”
“改日婚礼大典,殿下务必交给属下来办。属下保证帮殿下安排得妥妥的,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
沈盈缺听得眉头直跳,几次启唇想反驳,都被拓跋夔摁住手臂上的大穴,张不开口。
拓跋夔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像模像样地举杯朝众人道:“承蒙诸位关照,待孤水淹建康城,收复南乾,取了萧妄的项上狗头,孤定请诸位一道赴孤的大婚仪典,共享尊福!”话落,便一口仰尽杯中酒,涓滴不剩。
众人听得精神亢奋,知道这是许诺事成后会好好厚赏他们,个个兴奋不已,举杯纷纷回敬:“臣定誓死效忠五殿下,生死不负!”
宣誓完,也学着拓跋夔的模样,将手里的酒一滴不落地喝干喝尽。
见沈盈缺一脸紧绷的神色,以为是新嫁娘害羞了,嬉笑着正想揶揄两句,就听“砰”的一声,紧闭的厅堂大门被一道黑影霍然踹开。
来人被坚执锐,玄甲明光,神色阴鸷狠戾,眉目却俊美至极,仿佛雪域高原上空莹莹闪烁的极光。
视线淡淡从一众错愕的脸庞上扫过,落在沈盈缺和拓跋夔紧握的双手上,声音陡然生戾:“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第38章 萧妄VS拓跋夔
像是大罗金仙骤然下凡施了个定身法,在场所有人皆怔住。
哪怕是亲眼所见,也没人敢相信,南朝的将领,北朝最大的天敌,居然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最隐蔽、最牢不可破、最引以为豪的据点,且还当着他们的面,肆无忌惮地反对他们老大的婚事。
茶楼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啊!
然萧妄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大剌剌走到拓跋夔对面的食案,朝案前坐着的羯人小头目抬抬下巴,道:“借个t?座。”
也不管那人同意不同意,就跟拎小鸡崽一样,单手将人从座上拎起来,丢到邻桌去,自己一掀下裳,大马金刀地坐在食案前,和拓跋夔正面相对。桌案上的杯盏被人用过,一直没人帮他更换,他还主动打响指招婢女来帮忙,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
堂内几人早就被萧妄的大名吓得腿颤身摇,木头疙瘩一样杵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那个被萧妄随手丢开的小头目,更是连邻桌都不敢待,连滚带爬地躲到三桌远的地方,才终于勇敢地坐在同僚怀中瑟瑟发抖。
沈盈缺也怯怯垂着脑袋,心虚地不敢看人。
诚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心虚。自己一不是他什么人,二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是个纯粹的受害之人,一个等着被救的无辜人质,哪里需要对他解释什么?
可对着这双刀锋般冷笑凛冽的眼神,她就是莫名心慌气短,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八个跟随拓跋夔征伐过数个草原部落、被南人称为“北夏八獠”的悍将,倒是半点不见怂,不留情面地嘲笑了一番那些吓破胆的同僚,便“唰”地抽出桌案底下的弯刀,指向萧妄大喝:“大胆南朝匪徒,竟敢擅闯龙虎山禁地,对五殿下无礼,哥几个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西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上!”
“铮”的一声嗡鸣,寒光自四面八方乍起,齐齐向着同一处地方挥去,每一把利刃都映着一张狰狞的鬼面,杀意熏天。
沈盈缺下意识就要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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