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炮灰彻底想开: 16、“我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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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棠默声不答。

    拜高踩低从不是说当面挑衅放狠话,而是趁你病要你命。

    圈内消息灵通,靳誉蓁和岑述掰了的事早传开了。

    本身岑述就是被靳誉蓁保送上来的,相比同咖位的女演员来说,基础不太稳固。

    流量总归是会消耗完的。

    所以不少人在背后打坏主意,想借此机会把她骗到组里薅一遍,既给自己心肝铺了路,又少了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越是危急关头,越得沉住气。

    因为不知道背后站的是人是鬼。

    丘棠虽是经纪人,可一开始就被高层敲打过,必得看在靳二小姐的面儿上,给足艺人该有的话语权。

    所以岑述的戏和代言她并不太做主,大部分时候都要岑述自己过目。

    先前拍的戏都播完了,没有库存,更没有好的剧本和班底,当下要维持热度都是难事。

    丘棠唯恐岑述病急乱投医,接了这部戏。

    好在岑述尚有理智。

    “我再去跟领导商量一下,实在不行拍内戏。”上升期的演员,保质保量是必须的,今年再耗下去,明年都没有作品了。观众很快会遗忘她。

    岑述叹息,“只能这样了。这阵子反正没事做,我去表演班吧。”

    丘棠对此肯定没有意见。肯学习的艺人并不很多,“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再派个生活助理给你。”

    岑述‘嗯’了声,随后紧皱眉头:“这种本子怎么到我这儿的?”

    “从高谊那边转过来的,”丘棠做事仔细,很早就了解清楚了,“高谊今年用新人比较多,不过都很糊,唯一火的那个……你也知道是怎么火的。”

    岑述压住火气。

    当然知道。

    并且一辈子忘不掉。

    那还是前年的事。

    她跟高谊的男艺人拍了部古代经商题材的剧,没想从立项到开拍,那男的疯狂发通稿,在营销号嘴里,她已经告白无数次了。

    可恶的是,剧播了之后,还真让他攒了粉丝,很快升咖,高谊那边出钱拍了番外,给男的固粉。

    明明那是她的主场,最后被那种贱人得了利益。

    为此她跟高谊断了合作,也跟公司说过,再不能让高谊沾边。

    可能她近况不好,公司把她当祭品了。

    可想而知,男主必然是那个贱人。

    笑话,当初那部戏,那个贱人三集都不一定露个面,拍到最后都把他忘了,现在竟然送这种龌龊本子过来,妄图让她给贱人搭桥修路。

    气归气,岑述还是认真想了想。

    她没空跟高谊撕这些烂事,可公司显然把她当了弃子。

    她不能任人宰割。

    换公司,或是自立门户?

    她得好好盘算。

    ***

    纯白urus驶向新区一处果园。

    夕阳盖在马路上,街景倒退,靳誉蓁放空地赏景,潮湿的林木中,枫叶红的像丝绒,铺在地上像丝绒毯。

    这样凋零的景象,映入眼中,叫人不自觉昏昏欲睡。

    这条路上车挺多,大部分都是去果园摘果子的,还有一些是去果园旁边的市场采买。

    伴随着车来车往的声音,靳誉蓁阖眼,略憩了会儿。

    约莫十来分钟,手机把她震响。

    几条来自新好友的微信消息。

    靳誉蓁看了眼,莫名想象出对方是怎样删删减减发来这么几段话。

    聂蜚音的面容无端映在眼前,很清晰。

    消息内容是说,家里寄过来不少药材和食材,做养生用,为了感谢她,想分些过来,如果不方便,可以同城邮寄。

    很郑重。

    靳誉蓁于是回顾和聂蜚音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发现她每次都很郑重。

    如同当作最后一面。

    但却是不会让人有负担的。

    车内的潮闷突然散去不少,靳誉蓁清醒大半,回了聂蜚音的消息。

    付皎叮嘱过,高谊盯上的不止靳家,还有聂蜚音,靳誉蓁对她不是十分了解,更不清楚她的社交圈,是该问一问,好防患于未然。

    既然人在拍戏,那她找机会去探探班就是了。

    顺道给陆文琦带些吃的喝的。

    消息刚发过去,聂蜚音秒回。

    矜持又不失礼貌:「好的好的」

    靳誉蓁看到后,弯唇笑了。

    笑到一半时,她察觉心底弥漫而出的愉悦,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下车进入园子里,仍然没想通。

    天边压着几层摇摇欲落的阴云,霞光早已散尽,明天不会是好天气,工作人员都在做防护,她走去小道对面的度假房里,里面顿时飞奔出来一串长相各异的狗,绕着她兴奋地抬起前爪。

    付皎骂骂咧咧从里面出来,法兰绒衬衫上沾着泥点,脸上还有两个整齐的狗爪印,分别在脸颊两侧。

    她看到狗围着靳誉蓁打转,却不乱扑,难免心中不平,“我来的次数比你多,可它们只认你,难道我真不适合养宠物吗?”

    靳誉蓁弯腰摸了摸一只田园犬的脑袋,“那要看养什么了。”

    付皎不想一个人住大别墅,可她不喜欢猫,养狗又总养不熟,便请教她:“比如呢?”

    靳誉蓁抬头诚恳地看着她,“养石头吧,省事儿。”

    付皎道:“……好主意。”

    止这一句,她便知道不能从靳誉蓁这儿得到什么好建议,索性放弃了,指着那只开屏的田园犬说道:“它有脚臭,我明天找兽医来看看。”

    靳誉蓁伸出去的手顿了顿,默默收了回来。

    小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地吐舌头。

    靳誉蓁指了指外面:“去玩会儿吧,明天下雨,不能出门。”

    狗听懂她的话,撒腿跑出去。

    靳誉蓁道:“白白的领养,再没后续了吗?”

    付皎找湿巾擦脸,心疼自己的新衣服,听到这话,对这些狗又有了几分同情,“它不肯走啊,那个妹妹多面善,肯定能养好,白白可能习惯这边了,咬着我的衣服不松口。”

    白白就是刚才那只中华田园犬,浑身白,眉毛处带两撮黄,耳朵时常软软耷拉着。

    靳誉蓁跟着公益团队做乡村帮扶时碰到了它,它大约很小时就被扔到田地里,却一副乐天心态。

    靳誉蓁第一次做帮扶项目,对当地不太熟悉,听讲解人员说话时,发现一条小狗从路边的飞廉丛蹿出来,高兴地扑蝴蝶。

    她把狗带回来。

    看小狗的毛发很白,就叫了白白。

    付皎天生跟动物不契合,小时候在乡里,她跟家里的芦花鸡都能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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