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炮灰彻底想开: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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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姿再难看也能解读为可爱。

    再后来,她和靳誉蓁选到同一节芭蕾舞理论课。

    理论课上有很多芭蕾舞的专业名词,老师都用法语讲解。

    她们都认为法语比理论课有意思,同时转到法语班。

    那个年纪,根本说不清什么是喜欢,等到发现时,有一个人已经牵动全部心神。

    聂蜚音记得,她为此读了遍兵书。

    读了一遍兵书,最后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表白。

    送情书。

    那一天的情节也很丝滑,法语课结束后,她在走廊里把情书递给靳誉蓁,靳誉蓁接过去,将情书扔进垃圾桶。

    尽管如此,聂蜚音也没伤心。

    她就当靳誉蓁已经用意念读过那封信了。

    当然了,她还有个万能的借口安慰自己。

    快高考了,学姐没有申请国外的学校,而是报名了高考,必然要一头扎进题海,哪有时间谈恋爱。

    她就不应该在那种时候送情书。

    人不能回看自己的文字,后来她记起情书的内容时,头皮一阵阵发麻,竟然开始庆幸,还好收信人没看,不然她这辈子的爱情就要断送了。

    高中,十几岁了,按理来说已经成熟了,她怎么写出那么肉麻的文字?

    读那么肉麻的信,大概和凌迟没有区别。

    总而言之,这个阶段,她们再无下文。

    高考那一阵,她看了无数的攻略,关于进考场没带身份证、走错考场、迟到等问题,一一找到应对措施,把自己变成个临时百宝箱。

    自然,靳家有人专门送,用不着她。

    她只能找到最近的考场,混入家长堆里,假装自己也在等人。

    聂文霜知道以后骂她好几天,说人家高考,你搁这儿又唱又跳。

    那时候聂蜚音还在上高一,做过许多尴尬到无法回想的事情,甚至还做过很多白日梦。

    高考第一天中午,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捧着一束花在校门口等靳誉蓁。

    铃声响了以后,考生陆陆续续出来,她一眼看到靳誉蓁。

    靳誉蓁也看到她,朝她跑过来。

    她把花献给喜欢的人,引来旁人围观,得知她们是情侣,便献上祝福,有人拍下视频,传到网上,她们的爱情被无数人羡慕……

    等聂蜚音再长大一些,自己去参加高考的时候,想起这个梦,撞墙的心都有。

    她一开始想报洮传,但聂文霜要求她考京大。

    她原本打算抗争到底,誓死要留在洮州。

    可某次去洮传参观,听人说靳誉蓁是专业断层第一,很可能保送京大研究生。

    她信了。

    志愿改到京大。

    入学两年,靳誉蓁的影子都没见着。

    再一次有纠葛,就到了大二寒假。

    财经频道招志愿者,她想也没想就去报名,如愿被选中,和靳誉蓁一同踏上去西南的路。

    她们真的很有缘分。

    试想一下,世界上这么多人,有多少人能见第二面。

    按照青春BE小说的写法,她是不可能再和靳誉蓁有牵扯的。

    可是谁能想到,送情书失败后的第四年,她们又见了面,成为临时同事。

    但如果说她们有缘,那也不尽然。

    去小县城的路上,靳誉蓁患上雪盲症,短暂失明。那一个多月,靳誉蓁都没看清过她的脸,又因为工作中极少有人直呼谁的姓名,她因为年纪最小,被所有人称作‘妹妹’,痛失本名不说,恐怕都没能在靳誉蓁心里留下任何印象。

    纪录片录制结束后,她回到学校上课。

    人总是贪心的,有了西南的缘分,她更不能放弃,整日里琢磨该如何延续这段缘分。

    等她想好后续计划,也终于找到去找靳誉蓁的理由时,岑述又出现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刻总有阻碍。

    聂蜚音其实也后悔过,她为什么没在高考结束之后去表白?

    如果勇敢一点,结果肯定比现在好。

    但当她理智地思考之后,又觉得结果好像只能是现在这样。

    总不能没名没姓跑到靳誉蓁跟前,没头没尾说一堆肺腑之言吧。

    那也太冒失了,靳誉蓁会被吓到。

    所以她渐渐接受现状。

    但接受是一回事,争取又是另回事。

    今天喝了酒,她故意和薛澄犟,便是笃定了薛澄会帮她。

    缘分这回事,她慢慢不太信了。

    事在人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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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 章  聂局喝酒上脸?

    ◎我给您传膳。◎

    鞋柜的门颤颤巍巍晃了下, 似乎是在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关上了。

    没人理它,它只能默默把自己关好。

    聂蜚音站在门口, 右手还护着门, 像是害怕有人把门偷走一样,神情中带着几分凝重。

    靳誉蓁对她的动作表示不解,犹豫到最后还是没换鞋,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本应是个陈述句, 莫名变成个问句。

    聂蜚音敏锐地捕捉到可乘之隙, 突然晃了晃脑袋,往后退几步,靠住了门, 按着额角、很为难地道:“姐姐要走吗?那好吧,我、我送送你。”

    话是这么说的, 门是死死守住的。

    靳誉蓁道:“……你头疼吗?”

    聂蜚音按着额角的手更用力了, 点点头,“不但疼,还很晕。”

    她抬头,直视靳誉蓁,眼神涣散, “还有重影儿了。”

    靳誉蓁没怀疑什么。

    聂蜚音不时常喝酒, 酒量不好很正常。

    她第一次喝酒是和陆文琦, 记不清喝了多少,吐的昏天黑地, 难受到像是三魂七魄都吐出来一样。

    对于醉酒的痛苦她能体会, 但无法分担, 于是只能提出最朴素的建议,“要不,泡杯蜂蜜水?”

    聂蜚音愣了愣,“我试试。”

    这句话仔细一听就知道,有隐藏意思。

    也就是邀请靳誉蓁留下看效果。

    实际上,今晚靳誉蓁并不知何去何从,留在这儿似乎是个好主意。

    她有很多不愿想的事,如果回家,那些事一定会占据大脑,她只能像以前一样,在禅室抄经或打坐,麻痹自己。

    可到底不是出家人,这种静心的方式不可一而再。

    聂蜚音见她表情松动,暗自舒了口气,虚弱地走了两步,到了靳誉蓁跟前,脚下飘飘。醉意好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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