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后万安: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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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去处的人,行刺的目的,诸多疑团,净指向一人。

    也因这人身份特殊,叫褚君陵实在为难:“暗中先嘱人查着,等朕拿准主意再说。”

    德观心更糊涂:怎么听圣上之意,是晓得那刺客身份,甚至有意包庇?

    试想这天下敢将君王刺成筛子,反受君王豁命相护,眼下有这本事的

    德观大惊:“刺客可是周公子派去的?”

    “他没那胆子。”

    前世周祁恢复记忆恨极了他,最狠的报复也就是让自己身死异乡,罚他悔恨终身。

    周祁舍不得杀他,他那娘亲可就难说。

    褚君陵头疼得紧,主谋若真是周祁娘亲,他还真不知如何处置。

    “不是公子就好。”听闻不是周祁,德观心稍落下:“公子为人良善,某些事上虽倔了些,断不会行弑君之事。”

    褚君陵耳尖抓住‘某些事’:“怎么回事?”

    德观不敢保留,将周祁今晚仗着君王不在,不肯泡药浴的事说了,连带着他与静妃聊道旧忆,顺被人扑到地上一事。

    君王脸色打自己进来就痛得难看,德观一时也瞧不出他表情是没变化,还是又沉了个度:“人可有摔伤?”

    “仅手肘处破了点皮,已经消毒上过药了。”

    “仅?”褚君陵寒眸轻挑,激得德观身一哆嗦:“朕让你将人看护好,你就是这么给朕看的?”

    与个女人搂搂抱抱就罢,还把身体摔伤了,也是有能耐:“聊道旧忆?”

    倒不知聊地是哪辈子的忆,想及前世吴滢滢对周祁起过那般心思,今日又扯到一起:是要再续前缘?

    “他二人各是什么身份,你这老奴莫不清楚?”

    “奴才知错!”

    瞬悟君王所指何意,惊惶告罪,当今个躲不了要遭场惩治,却听君王烦喊起身,道等伤好再与他和周祁、静妃三人算账。

    “将偏殿收拾间房出来,这几日莫准那混账出门,问就说朕是为他与静妃搂贴之事,罚他闭门反省。”

    令嘱药浴照常备着,周祁再不依,便假拿他那两个奴才发作。

    德观怀有余悸点点头:“老奴明白。”

    另想到个问题,小心请示:“皇上伤势,可用瞒着公子?”

    “他问便说,不问”褚君陵脑更昏重,近将支撑不住:“朕醒后再收拾他。”

    德观满肚子疑惑:皇上即是怕公子见了伤势担忧,为何又要对方晓得?

    既是要对方晓得,又为何要歇去偏殿?

    怎的周公子不问,圣上醒后还要收拾、、

    醒后?!

    德观斗胆抬头,豁然见君王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焦急欲传太医,想及君王吩咐忙又止口,险咬住舌头。

    小心靠近探了探君王鼻息,见还有气儿拍拍胸脯,命人将偏殿拾腾出来,着几个侍卫紧趁夜深无人将君王抬了回去-

    周祁凌晨醒过一次,睁眼见身侧是空的,有些发愣,伸手去探床位温度,亦是掺凉,没人躺过的痕迹:褚君陵今夜宿在了宫外?

    以往忙得再晚都会回殿,倒不知那庙会哪处吸引人,能叫君王流连忘返。

    不知是那梦的缘故,还是枕边空荡惹人不安,周祁合眼又睁,后半夜再没睡熟过。

    直至日头东升还不见人,奴才也未拿朝服过来,连平日早早候身的德观也不在,预感有事,穿衣去问殿外的奴才:“皇上今日可有早朝。”

    那奴才不知周祁能够告诉,失措摇摇头,掩道不知,奈何伪装实在拙劣,遭周祁一眼看穿,心更笃定,倒是未为难他。

    见有奴才往偏殿去,手中提有个像是药炉子的东西,想着偏殿都是空房,褚君陵又彻夜未归,是从宫外带了相好回来?

    愈是生疑,欲去探探究竟,就见德观愁色赶来,连将自己往殿内推,顺让外头的奴才将殿门锁了。

    “公公这是何意?”

    德观愁容挤出丝笑,态度如是恭敬:“皇上有令,这几日公子除却药浴,尽不准出正殿。”

    “为何?”

    褚君陵腻烦他了?还是真带有人回宫,恐他冲撞新宠:“偏殿今有人住?”

    得肯定答案,心头好笑,昨日偏殿还空着,今个大早就有人在,难为褚君陵逛庙会讨得个称心人儿,夜半三更领回宫来。

    第223章 皇上可是成了太监

    “皇上此刻也在偏殿?”

    也?德观纳闷,直觉周祁误会了什么:“偏殿就皇上在,并无外人。”

    这下换周祁纳闷,不知君王使什么计,将他禁足正殿,自己却睡偏房,是不愿见他?

    德观见其困惑,将周祁所言细细考究,悟出点真相:“公子是疑心皇上从宫外带了人回?”

    后边的话没问出口,却也摆在脸上,就差凑到周祁耳边问他是不是吃醋。

    “奴何敢。”

    “老奴明白。”只当他是嘴硬,笑让周祁别不好意思:“帝王寝宫岂是谁都能住,老奴伺候皇上这些年,也就见公子一个特殊。”

    周祁神色稍异,懒得再辩解,只问君王为何不准他出殿:“可是奴行了错事,惹的皇上厌懑?”

    “皇上疼公子都不及,哪会生厌。”

    ‘将他囚身殿中便是疼了?’周祁心嘲:照此逻辑,褚君陵先前百般虐他,可是将他疼进了骨髓?

    “公公说笑。”

    “老奴哪敢说公子的笑。”也就是君王至今昏迷,免生两人误会,他这奴才少不得要多费些嘴:“皇上晓得您昨日和静妃娘娘抱到一处,罚您闭门思过。”

    又怕周祁当真以为君王不信任:“说是如此,公子也晓得宫规森严,这哪儿称得上罚,也就是皇上心头吃味儿,佯怒将公子晾上几日,说冷落都言重。”

    道是此事可大可小,君王若真往重处论,就不止关禁闭能了。

    “若往重论,奴该受哪等罚?”

    “这”德观被问住,不知该不该照实说,不防周祁先漠然道:“宫妃与奴宠贴身相拥,是为苟且,按宫规褚律,当处奴以宫刑。”

    好似还要示众来着?

    问德观可对,德观恨不得咬断舌头,知说错话,忙掌自己两下嘴巴,惶恐道是嘴贱,请周祁莫怪罪。

    “事实如此,奴怪公公做甚。”

    相比以往所受,褚君陵也就关他个几日,小惩都算不上,关也没正经关,哪有罚人思过自己却睡外头的?

    “皇上意欲关奴几日?”

    德观想及褚君陵那声古怪吩咐,事不遮掩:“等皇上身醒,自会解公子的足。”

    周祁一时没听出深意,奇怪褚君陵昨晚干什么去了,这般能睡。

    后想自己不过是介奴才,没资格过问主子的事,被关禁闭无处打发,也不管德观还在,找个坐处又开始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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