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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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但变化不大,大体仍在后山的方位,糜月在赶去后山的路上,还在半道上碰见了程令飞和夏沥。

    此时的程令飞正抱着夏沥的大腿不松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师姐啊,以后你当了掌门,可要罩着我,我不贪心,给我个长老当当就行,呜呜呜我给你鞍前马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夏沥嫌弃得要死,又有些尴尬地环顾周边,还好如今夜深,附近没有什么弟子在。

    她师父如今还好好地做着掌门,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程令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发酒疯,我就把你吊在树上晾成咸鱼干。”夏沥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呜呜呜师姐,你别生气,我错了呜,你别打我……”

    程令飞立马松开她的腿,抱住脑袋,熟练地原地下蹲。

    夏沥额头直冒黑线,正欲拉着他离开,发现他反手就抱住了身后的一棵大树,念念有词地哭诉抱怨:“师姐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不要那么凶啊,虽然我抗揍,但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师弟,打坏就没有了啊……”

    此时有两个小弟子路过,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夏沥觉得脸都快被他丢尽了,直接把他丢在原地,自己转身走了。程令飞抱着树根哭了一会儿,忽然又站起身来,竟要开始解腰间的束带,像是要对那棵树就地撒尿。

    糜月噫了一声,正要举手捂眼,夏沥忍无可忍地拐回来,一记手刀记在程令飞的脑后,后者身形摇晃了两下,彻底栽倒在地。

    夏沥黑着脸把两眼冒金星的程令飞拖着走了。

    “……”

    躲在树后暗中看戏的糜月一时不知该心疼夏沥,还是该心疼程令飞。

    她头回见识到这人的酒品还分多种多样,谢无恙那种的叫不给别人添麻烦独自昏睡型,程令飞这种叫只管自己发疯不管别人死活型。

    程令飞的发疯惊动了不少弟子围观,她悄悄从另一侧的小道,绕到了后山。

    第二次入地宫,糜月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蛟龙雕像的嘴部和圆月吻合之处,双手合十,默念口诀,一阵沁人的清风卷过,她再度顺利地进入了地宫内部。

    幽暗无声的地下秘宫内。

    变回原身的糜月坐在刻有心法的岩壁前,心如止水地缓缓吐纳灵气。

    经过一个月的沉淀,她顺利突破了上次卡住的小瓶颈,比之前多往下看了三行的心经。

    越往下修习,糜月越不禁想感叹烬虚诀的强大和玄妙。

    当今各大宗门里最主流的心法是修剑,其次是刀枪棍棒类的武器,而烬虚诀不同,它主修的是神相之力,所以也只有烬花宫嫡系一脉,拥有烬花神相的人才能修习。

    糜月记得幼时在学宫时,无涯道人教过他们,每个人因为性格、天赋等因素,凝结出的神相都会不同。比如谢无恙是蛇,夏沥是剑,程令飞是野猪……

    而烬花宫的嫡系传人,神相似乎都是一朵烬花,这似乎和烬花宫的血脉传承有关。

    烬花神相辅以烬虚诀心法,会将神相之力的威能发掘运用到极致,她修炼每精进一层,她烬花神相的威力也会更进一层。

    可惜,她的神识幼年受损,烬花花瓣少了一片,无法发挥出烬虚诀的最强威力。

    糜月觉得以她残缺的八瓣烬花,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甚至突破到之前历任宫主都未企及的第八重境,已经很厉害了。

    糜月依旧在地宫待上了两个多时辰,才依依不舍地启动阵法,从秘宫里出来。

    少女的身形重新出现在后山的林中,糜月刚站定,忽然感觉到脚边有东西在动,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条比手指稍粗些的小白蛇正游走在她的身后,她捂住嘴巴,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现在不是冬日么,哪里来的蛇?

    这蛇不冬眠的吗?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小白蛇蛇尾一摆,迅速钻进覆着白雪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糜月缓了缓神,没有再管那条蛇,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刻意收敛气息,在隐剑宗众多宫殿上方的夜空中,一边御风飞掠,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魂音石,毫不犹豫地捏碎了。

    她和廖红叶约定的接头地点在悬海阁,隐剑宗的正门难以通行,她们应当会驾驶灵舟,从海上绕行,停在悬海阁后方的海边接应她。

    糜月一路小心地避着人,同时观察着隐剑宗的布防。

    她发现值守在各个殿宇前的侍从数量,比之前明显增多了两倍,倒唯有悬海阁还维持着原样。

    她不禁微蹙起眉,那些侍从修为低下,本不足为惧,但是烦在数量太多,也有些棘手。

    距离自己人来接应尚需要时间,糜月思索了片刻,又返回了悬海阁。

    糜月绕过阶下的侍从,轻手轻脚地打开窗,一个翻身轻巧地落进阁内。

    昏暗寂寥的厅堂里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酒气,烛光如豆,无声摇曳,谢无恙仍坐在那张紫檀椅上,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似是连身形都未动过。

    糜月秀眉轻挑,这人未免醉得也太死了吧?

    她一边无声地走近他,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倚坐在藤椅上的男人似毫无所觉,长指抵在额间,睫羽在俊朗清隽的面容下投出狭长的剪影,薄唇泛着湿意,脸颊和脖颈处的冷白肤色,因为醉意而泛着微薄浅淡的粉。

    糜月欺近,将手中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咽喉和心脏是人身两大要害,哪怕修为再高,只要伤了这两处,便能一刀毙命,药石难医。

    此时的她只要将这匕首轻轻往前一送,这个她曾深恶痛绝的死敌,名满四境的天才剑修,人人敬仰的剑尊,便能在顷刻之间,断了性命。

    糜月把匕首在他脖子上来回比划了两下,终究只是嗤了一声,将刀刃移开。

    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比起就这么简单地了结他的性命,她更想把他揍趴在自己面前,看着他对自己痛哭流涕地求饶。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腕,匕首的尖刃划过他的掌心,割出一道血痕。

    刺目的鲜血涌了出来,她将定元珠放到血痕处滚了两圈。

    他这么多年来,都拿着沾着她气息的定元珠,如今换她取定元珠,沾上他的血和气息,才算公平吧?

    定元珠被鲜血染红,蕴含的气息瞬间发生了改变,珠子徐徐转动起来,牵引着她指向她面前宿醉不醒的男修。

    糜月用他的袖子将珠子上残留的血迹擦去,方才满意地将定元珠收了起来。

    她垂眸看着座椅上的男人,心道,谢无恙,别以为我是对你手下留情,我只是不愿你这么轻易死去。

    来日,我必踏平隐剑宗,你欠我的那些帐,我亦会一笔笔同你清算。

    糜月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身欲走时,手腕处忽然传来一股力道,被人从身后紧紧攥住。

    她惊讶地扭头,对上的是一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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