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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变成幼崽后被宿敌捡回家》 70-80(第10/15页)
前院,糜月一搭眼就瞧见了院子里屹立着的四只雪人。
溶溶月色之下,四只雪人憨头憨脑,身上散发淡淡冰莹的光。
“这些雪人竟然还没化?”
糜月眼里闪过惊讶,这个时节已经开春了,冰雪早就开始消融,院子里的草丛都生了新芽,这几只雪人怎么还这么□□?
她大步上前,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些雪人周围被人奢侈地罩上了灵力屏障。屏障锁定了温度,屏障里是数九寒天,屏障外温暖如春。
“只要灵力罩不碎,这些雪人便永远不会消融。”
在雪人初堆成时,谢无恙就为它们加持了灵力罩,只是她并没有发现。
看着这四只形态各异的雪人,过去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浮上心间,糜月忍不住弯了下唇。
似是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一团雪白的毛茸茸从殿里奔到了糜月的身边,先是站立起身子,用鼻尖嗅闻了闻她裙摆上的味道,确认无误后,后腿一蹬,弹跳力十足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沉重的毛绒圆球压在胸上,糜月甚至被撞得后退了一步,继而惊喜又埋怨地揉拥住怀里的柔软雪团。
“天啊月饼,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第77章 第 77 章 谢无恙,难不成你喜欢我……
月饼闻到久违的主人气息, 拼命地往糜月的颈窝里钻,就差朝她摇尾巴了。
糜月摸着它油光水亮的皮毛,揉着它肚子上手感十足的赘肉, 不禁感叹:“你倒是把月饼养得真好。”
在没有她在的日子里,这没心没肺的兔子定然是一顿也没少吃, 比她走之前肥了一大圈。
“这阵子都是程令飞和夏沥在喂养它。”
谢无恙看着少女紧搂着白兔蹭着, 眼底闪过浅浅笑意。
他只有在隐剑宗的那几天,亲手喂过月饼, 后来便去了烬花宫,月饼能长这么胖,这倒都是夏沥他们的功劳。
糜月搂抱着月饼回了自己的寝殿里, 她屋里的陈设和她离开之前没有丝毫变化,连衣柜里的小裙子还整齐地挂着, 干净得一尘不染, 床单和被褥看着都是新换过的。
点上烛灯和熏香, 月饼先一步地跳上竹榻, 轻车熟路地在她的枕边窝下。
窗外夜凉如水, 倾洒过窗棂的月光,比摇曳的烛火还要明亮三分。
不知是不是心里还压着事,糜月在榻上躺了一会儿, 没有丝毫睡意。
片刻后, 她起身穿好鞋袜, 轻轻推开屋门,恰在此时,对面的屋门也“嘎吱”一声被人打开,二人冷不丁地四目相对。
“你也没睡啊?”糜月率先轻声问。
谢无恙微微颔首:“嗯。”
糜月不禁挑起眉梢:“那不如陪我喝点酒?”
对面的人清声应道:“好。”
话落,他便侧身让行, 糜月抬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以前变成幼崽时,她都未曾踏足过谢无恙的寝室,如今一看,屋内陈设雅致又不失简约,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几乎没有别的装饰,一如他清冷的性子。
窗户开了半扇,能看到窗外沉凉如水的夜色,月色浅而柔,照映在檀香木的桌案上仿佛落了一层的霜。
二人相坐在靠窗的桌案前,糜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梨花酿。
上回,她借口邀他喝酒,实则是把他灌醉,绑去了烬花宫,这次,她确是真心实意,想同他喝上一杯。
然而摆上酒盏后,她想起谢无恙那一杯倒的酒量,“算了,喝酒误事,你还是以茶代酒罢。”于是便把他面前那只还没来及倒入酒酿的杯盏,换成了桌案上银壶的清茶。
谢无恙也不挑,糜月给他什么,他便喝什么。
甜酒下肚,身子都跟着暖了起来,糜月放下酒盏,侧眸看到身旁的谢无恙,月色之下,清冷的面容如凝霜覆雪,更显出尘清俊,他的指腹轻搭在茶盏边沿,袅袅升腾的热气在他修长洁白的指节处缠绕。
他睫羽微敛,月光照不见他的眼底,似有心事。
糜月忽然想起那日,她从他灵府中取回花瓣后,谢无恙曾想挽留自己,她质问他:“花瓣你可以还给我,定元珠你也可以还给我,可我的娘亲你能还给我吗?”
然而时至今日,他竟然真的找到了娘亲尚在人世的线索,让她见到了她的娘亲。
糜月先前沉浸在找到娘亲的喜悦中,后来忙着商议七日后屠杀蛟龙的计划,此时方意识到,有些忽略了身边的他。
如今她的娘亲尚在幻境中,他的师父也修为受损,记忆全失,他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吧。
“你师父他状况如何?玄机子怎么说?”糜月问他。
玄机子为秦不眠诊脉时,屋里都是隐剑宗的自己人,她并未进去。
“玄长老说,师父受损的神识和记忆可以通过调养慢慢恢复,但瞎了的那只眼睛,难以痊愈了。”
谢无恙顿了顿说道,修士讲究躯体完整,精气神三者合一,方能在修炼之途顺遂前行。身体若有残缺,精气神便会失衡,修行之路便如逆水行舟,寸进皆难。
师父没了一只眼睛,想要重修回曾经的渡劫修为,几乎成了不可能之事。
但比起丧命,已经足够幸运。
糜月沉默片刻,欲言又止:“真没想到你师父会和我娘亲……”
她一直以来都把秦不眠当成害死她娘亲的凶手,连带着把谢无恙也视作死敌,如今得知事情真相,没想到她欲杀之后快的杀母凶手,反倒是她母亲爱重的情人。
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我也没有想到……”
谢无恙也觉得命运弄人,低声摇头道。
他知道师父有个心爱之人,便是画像上那名女子,可他只在无涯学宫时,见过糜芷音一面,但当时他跪在雪地里冻得快要昏过去,并未看清她的长相,因此亦不知那画像上之人就是糜月的娘亲。
“若是早知你的一丈仙有这等寻人的神通,也不至于白白让娘亲困在秘境这么多年不得出……”
糜月托着杯盏,喝了一口梨花酒,心下有些暗恼自责。
谢无恙闻言,不禁想到方才师父醒来后,因为没见到糜芷音而差点发疯,几个长老差点都没摁住他。
他又想起在无数个月夜里,师父身为一宗掌门,却常常孤身在月下独酌,喝得不省人事,而在幻境里,他虽为鱼贩走夫,每日粗茶淡饭,但每每看向糜芷音时,眼底的爱意和幸福都快要溢出来。
究竟哪个是师父真心想要的生活?
谢无恙想,如果他是秦不眠,定然是后者。
糜月放下杯盏,唇瓣还残留着些许水光,他抬起手,微凉的指腹轻轻擦去她唇瓣上残留的酒液。
“你不必自责,你怎知……秘境里的日子不是你娘亲想要的生活?”
这些时日的相处,糜月已经有些习惯和他亲昵的举动,愣愣地抬头:“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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