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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160-170(第14/19页)
安的心跳震在耳畔无法入睡。
他拂开她遮在脸颊的碎发,默默掀被起身。
荼蘼花下,他一身婚服挂身,坐在平日她喜欢的位置。
他们之间的相情蛊……死了……
随着爱意值跌为负数,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彻底消失。
她不记得与他这一世的纠葛与过往,她会逐渐记起谢故白……
那……她与谢故白的蛊呢……她会重新爱上谢故白吗?
“陛下,谢故白的余党皆已一网打尽,就是他身边那个亲信跑了。”
泠川来到后院,鹤承渊这两日颇爱换上婚服,赶工一个月总算完成的喜服,他尤为喜欢。今日若不是那些傀儡师突然袭击,也不会把日子改到今日,那身喜服都未来得及褪下,沾染了血气。
“侍女说黑衣来过后院,怕是……说了不少不利于陛下的话……”
“黑衣不会轻易放弃,沈小姐记忆有损,恐怕会利用她,达到救谢故白的目的。”
鹤承渊抬袖,红艳的婚服溅了一圈血迹,深褐痕迹印在上面,指腹用力捻却去不掉半点,拉扯间,手腕缠绕的红色发带露了出来。
他望着发带愣神,随后用袖子把发带盖住,苦笑一声,“……还剩四日。”
“什么四日?”泠川不明所以问道。
……
炭火在盆中滋滋啦啦燃烧,沈知梨再次苏醒已是两日后,身体由内而外发寒,裹再厚的狐裘也无济于事。
今日难得起了暖阳,只是依旧拉不回她的体温,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宛若将死之人。
沈知梨拢实外袍出院透风,外头那些花草没有半点入秋迹象,在阳光下摇曳,生机勃勃。
她好像又忘了一些事,是重要的还是不太重要的,想不起来。
但她记得鹤承渊目不辨色,最厌恶有色之物,更何况是种满花的院子。
好像……有点印象,幽水城有个院子,里面种满了花。
沈知梨侧眸看向溪水边的秋千,这种女子喜欢之物,幽水城的院子里,也会有吗……
她在大魔头的手掌心苟延残喘,多少个年头了?
阳光下大片清雅的荼蘼再次吸引她的注意力。
系统提醒:「请宿主沈知梨尽快完成刺杀鹤承渊的任务。」
而唯一能重获自由的方式——刺杀鹤承渊。
金光照耀下,洁白的荼蘼从争相斗艳的花丛里脱颖而出,显出几分不争不抢的雅致。
红廊亭的沿边吸引她靠近,她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鹤承渊了。
沈知梨无奈叹息,艰巨的任务,如何能完成,但她实在活得太累。
她正欲靠近荼蘼花藤,坐下赏会儿花,打发闲时。
恰巧此时,院门“咯吱”推响,开了条小缝。
沈知梨目光穿过花院朝那望去,门开无人踏入。
是又来取血吗?距离上次取血是何事?隔了该有半个月了,今日也确实该来了。
她不舍回望荼蘼,放弃赏花的念头,往屋子去找个暖乎的地方取血,不然取完血浑身发软,双眼发黑,她连爬回屋的力气都没有。
才抬脚,门口缝隙鬼鬼祟祟探入一只黑靴,黑衣冒出个脑袋左右张望。
沈知梨困惑看过去,以往取血的侍女大手一推,跨门而入,哪像这般偷偷摸摸。
难不成,是派来杀她的人?!
她反应过来,缩到柱子后,刚蹲下,一道声音从头顶冒来,“沈小姐,你躲这做什么?”
沈知梨后脑发凉,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警惕道:“你是谁?!”
这一激动,血气卡在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咳得脸更白了。
来人是个女子,她极其紧张地说:“沈小姐,我家公子想见你,快和我走一趟。”
一双眼睛四处乱瞟,警觉着平静的院子。
沈知梨揉了揉腿,恢复些力气,搀扶柱子起身,顺手拍去狐裘沾上的灰尘。
“你家公子?……鹤承渊?”
黑衣诧异道:“不、不是。小姐……你又不记得了?”
“不记得……”沈知梨沉思片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应该记得什么?”
“小姐之前说要连夜带我家公子逃跑,我家公子已经挣脱镣铐,这一去便不再回来,公子不想连累小姐,只想见小姐最后一面。”
沈知梨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愣在原地试图让自己想起来,然而黑衣人神色慌张,很是着急,她翻过长廊,抓着她朝外走。
“小姐怎能说话不算话,我家公子在暗牢里受尽折磨,身子已大不如从前,如今不想连累小姐,只求见最后一面,为何小姐要装作不知晓!出尔反尔!”
她们力量悬殊,沈知梨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由她扯着往前去。
“你家公子叫何名?”
黑衣人脚步猛然一顿,欲言又止,“小……小姐,去了便知。”
怎么醒来后的沈知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谢故白这个人的存在,他从她的记忆里抹杀的彻底。
黑衣几日未见沈知梨,上次事情败露,不知那些侍女有没有提及过谢故白的事,若是对沈知梨说了些什么,她必然不会随她去见公子一面。
黑衣像是常年埋伏在幽水城的人,对路线很是熟悉,她带着沈知梨顺利躲过鹤承渊的手下,来到一处暗牢,甚至提前弄晕了守卫。
有些奇怪,幽水城重兵把守,沈知梨今日起来,连侍女都没见着,府里更是怪异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影。
到底是黑衣先下手为强,还是鹤承渊降低了把守?
……
黑衣似乎不知府里有直接通往后山的路,她带着沈知梨在外兜兜转转,才来到暗牢。
地牢阴湿,酸臭味扑鼻,血猩气弥漫,地上是一滩滩血渍。
幸好,狱中没有恐怖的尸体,只有一个个鲜血尚存的空房。
可尽管如此,沈知梨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我、我们要去哪?”
“到了。”
黑衣推开一间牢门,找到了她挂在口中的公子,公子一袭矜贵的衣裳肮脏破旧,已然看不出泛黄的料子原是纯白色,唯有遮眼的白布像是新换的,尚且干净。
公子及其落魄,但依旧端坐在堆砌的草席上,想来是个温润的性子,就是不知被何折磨,落魄成了这样。
断了指、瘸了腿、剜了眼。
谢故白听觉不好,他听见微弱的踩水声,立马闻声迎上去。
“阿梨是你吗?”
沈知梨心中一悸,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谢故白心狠狠揪住,无措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慌忙抚上眼绸,“我、我这副样子吓到阿梨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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