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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320-340(第17/46页)
后隐隐作呕的难受和恐惧,满心都是兴奋。
但他的站位,让他忽略了站在前面的黎三皇子的打量。黎三皇子在事情发生瞬间就去看了皇帝脸色,此刻不像其他人关注着倒下的老人或者上面的皇帝,而是紧紧盯着被踹出去刚站起来的杀人将领。
将领已过中年,才穿上五品官服,眼看前途无亮,却在发疯般地杀了人之后,眼睛流露出强烈的欲求光芒。这不是他的人,也不是已知的其他兄弟的人。黎三皇子按下心中盘算,和人群中几人对了一遍眼神,又隐在了跳出来的黎四皇子身后。
黎四皇子对自己当了拉仇恨的挡箭牌之事毫无所觉,护在崔家几人身边的人对他怒目而视。
站在最前方的吏部尚书撩袍跪倒,对黎皇行大礼,“陛下,贼人当堂杀人,陛下若不严惩,法度何在、体统何在?崔相之死冤枉,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严惩贼人!”
他跪下来,就是一次表态,殿内的一半人,像风吹麦浪一样,跪倒拜下,异口同声,“请陛下收回成命!”
“……咳、咳咳咳!”黎皇看着他们,一口气没上来,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在内侍的服侍下缓过精神,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再正确没有了。
若非崔相横死,他还真看不出,竟有这么多人当真敢威胁到他面前来!
一不做,二不休。
崔相死得真是时候啊,他忽地想。
刚刚生出的一些痛心和悲伤被冷酷压过,黎皇甩下剑,气怒不已,“你们、你们都觉得朕做错了?崔相,不,那老匹夫叛国夺利,朕何止要押下去,朕要将他们满门抄斩!今天跪在这里的,既然要为他们说话,就一起关着吧!”
“陛下?!”
跪在最前方的吏部尚书抬起头,震惊地看向上首黎皇。黎皇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多疑和行事冷漠了些,但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
“您……您这当真是明君所为吗?!”
尚书痛心又失望,好像现在才看清楚了一个人的品性,脸上的面具裂开,他对黎国的认知也随之裂开了。
“放肆!”黎皇喘了口气,怒声呵斥,“朕除叛逆,你也来指手画脚?在你们眼里,这是崔氏的黎国不成?嗯?”
崔如许低下头,抱住刚刚捧回来的父亲头颅,苦笑了一下。他与激愤的其他人不一样,虽然没料到今天兔起鹘落瞬间发生的惨案,但面对黎皇的变化,心中只有一片平静与回天乏力的无奈。
“臣进谏——”
“住口!”黎皇打断御史的话,阴冷地扫视一圈明显结成团体的下方文臣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金吾卫何在?朕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
殿内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愿靠近前方,也不敢不听命。有年轻些的少年郎解下佩剑,跪倒在地,“陛、陛下。”他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崔相治国呕心沥血,臣以为,他不会是叛逆,不敢上前。”
少年人总是天真意气的,黎皇听着他的话,好像被过去的自己,穿过时光狠狠打了一巴掌。
黎皇定了定神,怒道,“这老匹夫,竟圈了兵权,行窃国之事!罪加一等!”
少年金吾卫愣住了,慌忙去看跪在中间的崔氏族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听从内心善意的求情,换来的却是对他们的伤害。他怕被他们怨怪,也怕人说自己多管闲事。但看过去后,看到崔如许偏头露出的一个感激的笑,他忽地平静了一些。
他做的没错。
但一个小小的金吾卫做事对错,着实对殿内局势产生不了什么影响。重新站起来的中年武将向上一抱拳,“陛下,金吾卫不听陛下之命,臣愿为陛下分忧。”
或多或少没想到如今发展的武将们,也纷纷动了起来,“臣等为陛下擒拿案犯!”文臣武将之间有关系尚可的,也就有关系恶劣的,在若有若无的引导下,关系恶劣、反感崔氏把持政事的人数还更多些。眼看动起手来,在擒拿中,公报私仇的大有人在。
从高处看,与其说这是严肃又庄重的大朝现场,不如说是两批人的打群架现场。
黎皇看着两派泾渭分明的人,又看看他的儿子们,他眼前有些模糊,失神了一瞬,将文臣们的怒喝和绝望呼喊关在了耳朵外面。
他有些累了。
黎皇搭住内侍送上来的手臂,将自己沉重的身躯转移了一部分重量,“阻拦者,一并下狱,家小同样,待审问清楚再放出来。退朝。”
听到“家小”二字,文臣们脸上的难以置信更多了,从黎皇的话里,也听出了他的决绝与不容反抗,起码有一半的人,在恐惧中生出了退缩之念。有了念头,阻拦的动作也变得柔和起来。很多时候,自己能死,但牵扯到家小,就多出了几分顾忌。
崔如许估量着两边的实力,看到一人阻拦之下被打破了脑袋,瞳孔微缩。他低头理了理父亲的头发,眼睛酸得厉害,却干涩得一滴泪也落不下来,轻叹一声,“时也命也。”
事已至此,过去的许多布局在暴力破局下完全不能用了。
他靠近吏部尚书,低声道,“师兄,总有人要留下来在外奔走。狄罗人入秋前必会动手,别让父亲去得一点也不心安。父亲的尸首,就请你多看顾了。”
文武武力值悬殊,他的武艺十几年前就被废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剩下的一些人武艺也并不高明,金吾卫在表露出不愿意后就被人堵了起来,面对成名已久的将领们有几成胜算尚未可知。
杀是杀不出去的。与其让崔氏的故旧与门生都折在这里,还是先低头护住最要紧的部分。
狄罗人想要开战,如今的黎国,着实经不起朝堂大幅度动荡,这是家族的心血,也是百姓的家园,能多守住一日是一日。
嘱咐完,崔如许避开来抓他衣袖阻拦的吏部尚书的手,轻轻放下在荒唐又意外的攻击下死不瞑目的父亲头颅,起身拦住前面已经快打急眼的文臣,“我随他们去。”
“如许!”
吏部尚书快五十了,跪下来再起身时差点栽倒在地,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师父仅剩的儿子走向对面。
崔如许走得很平稳,好像不是在走向监狱与死亡,而是前往什么花宴诗会,气度与崔国相如出一辙。
他越众而出,面对武将的嘲笑,回头弯腰施了一礼,“崔某多谢各位为我父、为我崔氏仗义执言。”
这一日,崔氏被宣布叛国,满门入狱,牵连一十七户,黎国平川城为之震动。
外界的震惊和质疑声潮还没泛起来的时候,崔氏几人和殿内抓到的十多个倔强阻拦的文臣,刚被押往天牢,自宫中传来的命令安排了几人分别带着人手去捉人,为首的就是黎四皇子。这印证了他对先前自己表现的估计,高高兴兴地去做事了。
离开皇宫的武将们,大多眼睛亮得出奇,对摆脱桎梏的未来生活充满期待,也有人心中隐隐泛着担忧和不安,但去寻找根源,却又无迹可寻。
其中,以当堂杀了人、之后又仅仅被禁足削官的中年武将最为显眼。他之前并不起眼,但这次离宫时,总有人来与他打招呼说几句话,最后还是赔笑告饶后,才得以脱身回家。
快马奔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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