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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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5章 第 25 章(倒V开始)

    屏风后, 正是族学上舍硕果仅存的五名“尖子生”。

    其中四人,已老大不小,磕磕绊绊过了县试、府试, 卡在院试一道上如何也挤不过独木桥, 是典型屡试不中还不死心的“老童生”。

    但徽州六县儒生三千人众, 五十取一的府试通关率, 足以教他们自信心爆棚。

    即便“老童生”, 那也是凤毛麟角的“老童生”。

    最后一人,倒是年轻。

    二十岁年纪,肤色白皙, 五官出众, 可偏偏眉目萧索, 神情一派疏离冷淡, 站在一众胡髭拉茬的大叔中间,简直是鹤立鸡群。

    不知有意无意, 他落在人后,与其他四人隔得甚远。

    耳畔隅隅私语不断,他却眉头都没挑一下, 只微微下压的嘴角,泄露几分不耐。

    这时,有人跳出来,假意唱白脸,“严苛至某叶某行, 这般加码,委实难为他了。”

    此言一出, 另几人趁势,群起攻之。

    “既然敢称过目不忘, 就该知道,古来就不乏博闻强识者。汉有张衡、魏有王粲……”

    “宋朝杜镐杜万卷,更是翘楚。书囊无底,书吏每以异书问之,答‘某事,某书在某卷、几行’,从来一字不差。”

    “下舍盛传,不论什么书,顾三皆能一遍成诵,今日不过按书索叶,默个三百千千,这就不行了?”

    几个人你逗我捧,说相声似的,吵得顾劳斯脑瓜子疼。

    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顾悄冷着脸,“砰”得一声,镇纸拍得山响,震得大家愣了愣。

    这时刚好,顾冲老大人一口茶水才进口,登时干瘦的老脸被呛到通红。

    一连串汹涌的咳嗽,教几个胸中不忿的学生终于意识到“座前失仪”,他们连忙噤声,忐忑瞧了眼顾冲,又瞪了眼顾悄,拱手认错,“是学生们无礼了。”

    顾悄摸了摸鼻子,等到顾冲平复,才慢悠悠走到几人跟前,深深作了一揖。

    “几位学长高才,琰之受教。无须比类博士鸿儒,就说易安居士,一介女流,与夫君赵明成赌书,对着堆积成山的书史,亦能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从未有过败绩。想来各位师兄,雄辞闳辩,默记这等小事,也定不会逊于闺阁。”

    后世李清照被尊为婉约词宗,但明中以前,她却一直是个边缘人物。

    文坛虽然认可她,但也轻慢与她。对她的最高评价,不过“女妇之首”。她的词学成就,封顶也只得一句“妇人之所难到也”。

    甚至多数时候提及她,道貌岸然的男人们,言必及其再嫁张汝舟事,嘲讽她一把年纪不守晚节,活该嫁了个堪比市侩的卑贱人渣。

    直至明中,才有人为她正名,称她不应囿于闺阁,可出与秦七黄九(秦观、黄庭坚)争雄。

    大历初期,文坛风气与明相类,亦瞧不起闺阁、寒门。

    顾悄拿易安出来,纯纯是反语讥刺之意。

    那几人被捧得一愣一愣的。

    就算猜到这话明夸实贬,也只心虚讪讪,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驳。

    承认吧?自己才学,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的。

    不承认吧?刚刚训人说得那般轻易,轮到自己见风改口,可不就是纯纯自己掴嘴?

    顾悄压下心下不耻,脸上却一片诚恳,直又再揖,请道:“左右闲着无事,几位师兄不如以身垂范,好教我这白丁开开眼,看看上舍如何按书索叶。咱们今日不妨效仿古人,也来场赌书泼茶的风雅事?”

    话到这里,几人终于明白,顾悄这是要拉他们下水的意思!

    人还没坑上,哪有如此轻易被反坑的道理?大叔们怒目而视。

    顾悄也不急,稍顿片刻,才抛出饵食,“既然赌书,当有赌注——”

    他含笑开出一笔叫他们拒绝不了的筹码,“我输,就将大哥在家时,所作朱子疏,送一本给各位。”

    朱熹《朱子四书章句集注》,乃本朝科举官方认可的唯一注本,奈何朱子与当下,又相隔两百余年,时人读之,难免隔阂。

    是以“朱子注”再注,市场需求大,但供应少。稍有见地的,大多为私人笔记,一本难求,更遑论状元笔记、翰林心得,何其珍贵!

    几人瞬间不气了,眼底流露出几丝狂热。

    鱼儿果然上钩!顾悄憋住笑,“若是你们输了,”他故作难为情道,“虽然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既是赌,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若是各位师兄输了,就……请帮我个小忙好了。”

    几人甚至没心思深究什么忙,忙不迭答应了。

    反正也不会输不是?

    他们之中,平均书龄不下二十五年,科考拢共那么几本书,盘都盘烂了。

    无聊之余,便如孔乙己钻研“茴”字写法那般,也以死记硬背之多少,作为攀比炫耀的资本,是以默写倒真不算难事。

    唯有那淡漠青年,撩起眼皮,冷冰冰道:“弟子驽钝,不敢跟易安相提并论,赌书泼茶自认尚不够格,就不参加了。”

    说着,他向夫子执礼:“既然今日夫子另有安排、无暇讲学,请容学生先行告退,明日再来。”

    顾冲眯着小眼,向他点了点头,露出今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你且去吧,应白。”

    说话间,顾小夫子已经指挥着小厮,理出四张案子,铺好纸张,就等着几人上场。

    顾悄装模做样拱手,“师兄,承让。”

    那几个傻子,满脑子都是学霸秘笈,完全没注意到顾悄不怀好意的微笑。

    唯有顾小夫子,与顾悄目光交错间,满是意味深长。

    顾悄心下一个“咯噔”,忙垂头装死。

    很快,诸人各自提笔,誊抄卷题后,开始潜心作答。

    场中一时寂静,仅剩毛笔舔纸的沙沙轻响。

    顾劳斯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心中毫无诚意地致歉。

    不好意思,这场,悄赢定了。

    虽然他没有刻意记过页数,可一来,他文献学底子尤在。

    想当年,为了修那位魔鬼老师的满学分,顾悄挑灯夜战三个月,裁纸打版,润毫摇笔,穿线缝书,完美复刻了三版明藏。自此养成了看竖排繁体本子,先观版式刊印辨版本的习惯。

    至于为何独选明刻大藏经来仿制?

    自然因为,他能摸到的真迹,全靠谢景行赞助。而学长家藏的最多的,竟是各种佛经。

    所以,他翻外舍教材,条件反射就将版心、行界,鱼尾、书耳都与明刻本比对了一番,又下意识留意了题跋、目录、页行字数。

    二来,他的记忆方式,本就与常人不同。

    多数人习惯逻辑记忆,即所谓的理解性记忆,须得理清内容,才能输入大脑存储。可顾悄习惯眼脑直映,他是靠画面记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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