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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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将这人与学长划等后,顾悄再看他,怎么看怎么好看。

    板正的三山帽扣在他头上,更衬得五官深邃,凛凛有仪,妥妥的制服诱惑。

    顾劳斯疲惫至极,终于被美色勾起点精神。

    脑子里混乱闪过公考班女生们经久不衰的热频词汇,什么“古代公务员最帅制服”、“锦衣天团”、“高富帅集中.营”……

    谢昭清淡扫过某人,无声叹气。

    场上大约只有这一人,敢这般放肆地用目光逡巡他,像极祖母手上那只貂宠。

    少年红衣鲜妍,眼下鼻头沾着一点薄红,如一朵急雨后的恹恹山樱花。

    接连大病叫他婴儿肥褪去,愈加凸显了面骨荏弱,扑面而来的易碎感叫谢昭心中一突。

    他无视众人,径自走到顾悄跟前,抬起下颌迫他张口,迅疾将一枚药丸喂进喉头。

    两家有了婚约,他再行事,终于不用束手束脚。

    “汪大人,昭受顾大人所托,前来接顾小公子回家,久候不至,正遇这人抵死顽抗、蔑视公堂,便擅自闯入,实在唐突。”

    “咳咳咳……不敢不敢。”这番话叫汪铭直接心梗。

    接人回家?锦衣卫现场认亲,明目张胆坐实顾氏背景深厚,保护伞天大?

    原本审出查任诬告,又当众令方灼芝澄清,汪铭就想将这件舞弊案搪塞过去。

    至于小抄来历、徐闻攀咬、顾云斐旧题,不光水深,还干系重大,贸然追问,无异于惹火上身,汪铭并不想深查。

    只要不枉杀无辜、不放纵恶人,真相如何,他早已放下。

    活好稀泥,才是为官正经。

    可他没料到徐闻自戕,又招来这么尊大佛。

    学生们本就惊疑,这下更是把不信、鄙夷写在了左右脸。

    汪铭脑壳子痛。

    老家伙环顾顾氏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顾悄身上。

    他想起方灼芝无意中提过的一桩事。

    关庙祭礼上,这小夫子端着大家长架子,教训起后生来虎虎生风。

    那么,当下叫叔公出马,拉拔下后生,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老教授一脸公事公办,上前几步,如下舍学堂那般拱手,唤出一声叫全场三观尽碎的称呼。

    “小夫子旁观许久,也是时候替老学生支一招了。这顾云斐、徐闻,都是顾家后生,身为顾氏家长,你合该管管。”

    竟是厚颜无耻直接将球踢给顾悄。

    言下之意:你们老顾家的事,老顾家自己解决好了。

    顾悄:……

    谢昭的药,口齿生香,补气功效更是神奇,顾悄被伤寒掏空的内腑,有了几分劲气。

    他手里握着谢大人借喂药之名塞过来的“私货”,强打起精神,为了不肖子侄,开口就是一句,“谢大人,大力丸还能再来一粒吗?”

    谢大人冷脸,“得寸进尺。”

    顾悄偷笑,见好就收。

    大约重生后被顾家带歪了,放在前世,顾悄决计不会这样逗弄学长。

    这种近乎撒娇的举动,做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

    县考这摊子事,顾悄一路看来,心中已然有数,只是缺点关键证据。

    现在,谢大人都好心将证据奉上,他要还不英雄救美,简直枉为叔公!

    在顾云斐、顾影朝质疑的目光里,他起身向汪铭陪礼,满脸的大义凛然。

    “大人折煞我,不过授过一二节课,哪里算得上夫子。今日顾家给休宁添了麻烦,为大人分忧,悄义不容辞。”

    “还请大人将二人答卷同小抄与我过目。”

    汪铭喜得他接盘,大手一挥,命人将证供悉数奉上。

    果不其然,徐闻夹带的微缩版字迹,同卷面,并不是一人手迹。

    顾悄凝视片刻,刻意诱导道,“若今日纠不出真相,该如何?要教本场成绩作废,学子们滞留公堂几日几夜,直到水落石出?那又该如何同知府大人交代?”

    汪铭与方灼芝面面相觑。

    而唯一咬钩的,竟是县学教谕。

    那面相普通、谨小慎微的小官连忙附议。

    “小公子问得极是。下官也认为,还是先将县考这头等大事圆出一二交代过去,再纠涉案学子,比较妥当。真金不怕火炼,这事最好、最有效的验证办法,就是请汪教授出题重考,届时是不是有真本事,一测便知,凡成绩出入悬殊的,一并以舞弊论处,如此可向知府交代!”

    “重考?”方灼芝激动了,“胡闹!重考就是坐实泄题罪名,若只考这五十余人,场外千余学子闹起来,责任谁担?若要千人一并重考,这人力物力损耗,乃至休宁名声谁担?”

    “下官惶恐……思虑不全,请大人息怒。”

    教谕赶忙赔罪,他垂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吴教谕似乎很期待重考。”顾悄却摸着下巴笑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知道,只要重考,有那么几个人,必定经不住第二轮。”

    “就像教谕知道,录中的卷子只要摊出,以查任处境,必定会揭出雷同卷。也辛苦你,见缝插针布置得如此周密,才引得众人从案首来历不正,质疑起整个顾氏都有问题。”

    吴教谕露出一点惊怒,“公子何出此言!”

    “再装就没有意思了哦。”

    顾悄凉凉道,“这场舞弊案,哪有什么泄题,都是你一人自导自演而已。第一场考前,那箱子里只有一题,对也不对?”

    “胡……胡说,知县写了二十题,亲自放进去,也是亲自抽取,有没有大人怎会不知?”

    “呵,”顾悄冷笑,“那若是二十张纸条,全被你换成内容相同的一张呢?!”

    说着,他将手中捏着的一把碎纸团扔在教谕跟前,“这是你未来得及销毁的证据!”

    方灼芝似是难以置信。

    他蹲下身捡起纸团摊开,张张都是“出门如见大宾”,字迹也与他一模一样。

    “能模仿知县笔迹,必是亲近的文官。”顾悄好心,替他将事情理了一遍。

    “这诗题箱,一直是你保管,知县写过题后,你趁机换掉条子,令考题必中这一条,后来知县令人验箱,你又替了回去。徐闻的小抄,是你给的,我要是没猜错,前二十名里,应当还有一人,也拿到这张条子。”

    人群里传出一阵唏嘘,显然不信这天方夜谭。

    顾悄微微一笑,“不信,一搜便知。”

    “不用搜了。”却是顾憬上前,从牙口缝里掏出一枚相类的芦苇管子。

    “不错,我也有一份。”他盯着顾悄,“堂弟能猜出这么多,真让人意外。”

    堂弟?

    向来只有顾悄压别人辈分,这还是头一次被别人压长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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