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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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大人提来金陵胡家,审一审谁借他们的胆子发国难财?”

    谢道济被他绕来绕去搅得头疼,跳脚质问道,“少与我等推诿,若南直隶十四府一州仓廪殷实,百姓不缺米粮,你又何惧商人?”

    他急怒之下轻易入了套,一张嘴就被顾准带进阴沟里。

    激将成功,牛马总算上道,顾准终于露出一抹慈祥笑意。

    他拍了怕脑门,“是啊,调的是皇仓,出的却是州府仓廪的粮,老夫恳请二位监察使,好好地、细细地审一审这不翼而飞的粮,究竟是州府丢的,还是皇仓丢的?”

    着了道的徐乔压抑着怒火,怒瞪谢道济一眼,嘴上却道貌盎然,“顾大人慎言!皇仓账目,由内务、宗府与户部三司协管,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泰王调粮皆出自南都皇仓,有目共睹,倒是大人治下不严,纵容州府粮官监守自盗,乃至走漏消息祸乱粮市,被揭发仍不知悔改,意图栽赃陷害泰王,给我拿下!”

    他口号倒是叫了一大串,只是十来个锦衣卫被制得服服帖帖。

    有几人意图反击,却被长枪.挑破手腕,绣春刀哐当落地,几丝殷红的血珠飞溅。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援手。

    甚至连与他一条船上的泰王,也寒着脸无动于衷。

    顾准亲卫,这是正面与锦衣卫刚上了。

    徐乔再自负,也察觉到不对。

    场中静可闻针。

    唯有淡淡血腥气,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呵呵,夫人留给我的亲卫,杀鞑子杀惯了,下手实在没轻没重,徐大人担待着些。”

    顾准一声讪笑打破沉寂,他微胖祥和的脸上不见半分狠色,如此和和气气,却尽掌主动权,“说起来,老夫也想知道,我治下州府的粮究竟去了哪里,不如大家一道盘一盘账目吧。”

    他话音未落,便有十几个主司搬来近乎一屋子的账本,拎着算盘并账本啪啪啪开工,为首的郎中手口同频,很快就将近十年皇仓账本拨弄完毕。

    “大人,按账目,皇仓账上有粮,也确实为一百二十万担不错。只是叫下官不解的是,十年账本,年年相类,很是蹊跷。”

    而韦岑则带着另几个府吏,清算另一摞账目。

    他几乎同步拨完最后一颗算盘珠子,俊脸微冷,盯着泰王道,“巧了,十四府一州仓廪库粮合计一百八万担,赈贷出账九十万担,去除库中实存十万担,失粮数与送往北三省的新米数恰好对上。”

    语罢,他面无表情又cue一遍泰王,“如此之巧合,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徐乔心里有鬼,自知皇仓之事不可深查,见泰王一副靠不住的模样,不由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他向手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相机行事,伺机求援。

    一边与顾准打着太极,拖延时间。

    “来前锦衣卫已彻查过皇仓账目,泰王殿下办事周全,并无疏漏。”说话间,他隐晦瞥了眼泰王,意有所指道,“太后娘娘贤良,泰王是她一手教导,在家国大事上从不敢轻慢,陛下也甚倚重之,怎么顾大人这也要攀咬?”

    回护遮掩之意,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宁皇室人丁单薄,如今不剩几人。

    神宗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早已没什么口碑可言,太子虽有贤名,但并不主事,也没什么群众基础,倒是太后和泰王,做足了锦绣文章,老百姓提起,都要道一声“社稷之福”。

    徐乔这么一番夸赞,倒是引得几人点头迎合。

    “正是,太后宅心仁厚,泰王礼贤下士,说他昧粮,甚是牵强。”

    这是经验派,事事我以为,凭臆断下结论。

    “皇仓又不是泰王私库,他也没必要替皇帝省着不是?”

    这是现实派,话糙理不糙,很有几分道理。

    几位退休老大人显然帮理不帮亲,“顾大人,你暗指泰王盗用官仓,可要有证据!皇仓充盈,他何必冒此大险自毁前程?这于理不通啊。”

    年轻的韦大人早在泰王与胡家勾结之际,就已憋了一肚子火,是以刚正不阿回怼道,“那若是皇仓早已被歹人搬空,只剩一点糊弄宗府的残渣碎屑呢?”

    他声音清亮,原该叫所有人心中一震,奈何锦衣卫得徐乔暗示,燃了一枚信号弹,呼啸声盖住了他大半声音,叫众人听得并不真切,只惊疑不定地摸着耳朵。

    敢盗皇仓万担,何异于背着神宗偷家?

    这歹人究竟什么来路,快快细说!

    徐乔见他说得露骨,立即转移矛盾,斥责道,“官粮既已失窃,追查去处是有司之责,锦衣卫只负责拿人,本官认为更应彻查上下官员玩忽职守的失职失察之罪,顾准身为户部尚书,首当其冲,按律当……”

    顾劳斯撇了撇嘴,“来了来了,徐大人的拿手好戏它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先杀再说,你们锦衣卫都这么办事是吧?”

    秦家灭门案刚刚才被cue起,人群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阵哄笑。

    徐乔一个“斩”字卡在唇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几乎咬碎一口牙,绝眦欲裂地望向顾悄,“很好,很好,你们顾氏,实在是好!”

    顾劳斯缩了缩脖子,他谨遵老爹之命,以激怒徐乔为终极目标。

    没想到效果竟出奇得好。

    一句轻飘飘的童言无忌,竟比过顾尚书的千言万语,径自叫稳如老狗的徐指挥使破防了。

    韦岑见他眼神满是杀意,心中闪过一丝担忧,身体先于意识,竟冲在前头想为某人挡火。

    “黄口小儿,言行无状,却也有几分道理。此事诸多疑点,徐大人视而不见,只将矛头对准顾大人一人,几欲杀之而后快,不知大人是否想过,若皇仓真有问题,任由歹人逍遥法外,陛下立于危墙之下,社稷当如何?黎民当如何?这天下又当如何?”

    徐乔缓缓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社稷?黎民?天下?与我何干?我只知道陛下要顾准三更死,我便不留他到五更。”

    信号已放出,南都留守锦衣卫柱香时间必定前来驰援。

    被连踩痛脚的徐乔松了松肩颈,骨骼咔咔声如死神莅临,“本官此行,不问皇仓之事。韦大人,你小小一个从六品郎中,也轮不到你说话,你若真想知道真相,便随顾大人一同下去问问阎王吧。”

    他毫不遮掩,亦无所畏惧。

    无所谓,不过等会多杀几个人罢了,由头他都想好了——顾氏暗中豢养私兵、勾结南都旧臣,意图拥愍王遗孤、叛臣之后谋反自立。

    沾上这种罪,他杀多少人神宗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一如当年秦氏满门。

    “皇仓之事,他一个员外郎不够格查,那我这个南直隶右都御史,可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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