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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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

    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那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代入自己。

    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恋自哀。

    这会幡然醒悟,原来谢景行一直都有在告白。

    这人果真比他更辣眼。

    就连送个礼物,玩个情趣,也要跟洋葱一样层层剥开,害的他泪流满面才肯罢休。

    “喂,你不会是……屁股痛吧?”

    汪惊蛰好不容易上车,一点也不想因为多嘴再被赶下去。

    可车里少年突然咬住袖子,泪如雨下。

    就挺秃然的。

    关键他还越哭越厉害。

    最后竟一抽一抽哽咽起来,喘不过气似的,叫她想装瞎都难。

    思来想去,少年步履艰难、岔腿而行的怪异姿势再次闪过。

    她突然茅塞顿开。

    铁定是昨夜与那铜面男人颠鸾倒凤太狠,以至于今日菊花残、满地伤。

    他都这么痛了,罪魁祸首还不在身边,可不得委屈得痛哭流涕?

    汪惊蛰越想越觉合情合理。

    她挪了挪因山路颠簸也疼起来的屁股,满面同情,“就算年轻,也要节制啊。”

    哭包顿时哭不下去了。

    甚至还很是有苦难言。

    他是屁股痛,可不是那种痛啊啊啊啊!

    这疯婆子,果然应该敲晕!

    顾劳斯一路自闭。

    直到抵达打尖的旅店,他都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小猪戳了戳老表,“他这是咋了?”

    老表睨了眼汪惊蛰,“姑娘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向来谨言慎行。”

    汪惊蛰无辜眨眼,“昨夜操劳,今日奔波,想来他应是累着了。”

    前一句“挽发着裙”,后一句“昨夜操劳”。

    外加满川村口一句“有本事把我娶回去”,足够想象力丰富的小猪脑补N出风月话本。

    什么一见钟情,我偷走了妹妹的夫君。

    什么妹妹逃婚,妹夫一怒之下霸占了我……

    他越想越不放心,又拐了拐老表,“不行,今个儿你得跟我睡。”

    “我得防着你夜袭叔公,自荐枕席……”

    顾影朝:……

    今日种种,亦叫他心绪难宁。

    他难得发了回脾气,没好气地推开小猪,“你可闭嘴吧你。”

    骂了一句尤不解气,终是不顾形象地踹了猪屁股一脚。”还不快叫店家出来系马安顿!”

    小猪一听,这分明是有点想法,被戳穿所以恼羞成怒啊!

    于是,他寸步不离,生拉硬拽着表弟最后进了一间房。

    汪惊蛰一边吃瓜,一边惊叹。

    “不过十年,世道变化可真快,就是京师当年南风盛行,也不敢如此猖獗……”

    啧啧,又是妹夫,又是表兄,这些世家子,玩得可真花。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满身是谣够开窑厂的顾劳斯淡定决定,甭管傻子的嘴,爱护自己的腿,花力气解释,不如早早躺平。

    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山榉关。

    是徽安商道一个重要关口,也是因商兴起的临市集镇。

    距离歙县,已然百里之外。

    几人快马加鞭跑路,到山间腹地时,正一片黑灯瞎火。

    旅人入梦,虫鸣唧唧,甚是安宁。

    只旅店门头几挂灯笼,在夏夜里亮着几许暖光。

    投宿闹出的小小动静,并未惊扰漫漫清夜。

    只是他人劳累,倒头便睡。

    唯有顾劳斯自作孽,某处难以启齿的疼,叫他澡也不敢洗,觉也睡不着。

    擦个药,又折腾出一身热汗。

    屋里实在闷不下去,他只好岔着腿扶着墙,摸到旅店中庭桂花树下。

    夜凉如水琉璃滑,自起开窗放月归。

    这情景,说纳凉也行。说睹月思人也可。

    怎么定性,主要看是谁在看。

    苏朗守在一边,自然知道他是腿疼得厉害。

    出恭的小猪撞见,只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叔公很有夜钓的嫌疑。

    于是他恭也不出了,掉头回房,紧迫盯鱼。

    而汪老大人赶来,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含义。

    小老头穷追猛赶老骨头差点颠散,一个照面对上的,就是顾劳斯高深莫测的脸。

    月正光明,天阶若水。

    少年闲庭静坐,运筹帷幄。

    端的是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他不由绷紧老脸,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后生可谓。

    “看样子,小夫子料定老学生要来,早已等候多时。”

    这还真不是……

    顾劳斯有些许汗颜。

    他瞅瞅苏朗手中蒲扇,又瞅瞅一身短打的自己,咳了咳到底没好意思说出真相。

    “老大人气势汹汹而来,是准备暴力拿人?”

    顾悄瞅着他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额角跳了跳。

    该说不说,这阵仗真要来全武行,苏朗大约是……真招架不住。

    汪铭听出他语气不善,但也无可奈何。

    “小女……我那孙女幼年失怙,确有疯癫之症,若能带,何用拿?”

    顾悄也不与他强辩,只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既有疯症,更不能忌病讳医,顾家别的不行,大夫倒还拿得出手。不如就请汪姑娘与我同行,届时好请林大夫替她诊上一诊,早治早好,莫要误了姑娘前程。”

    汪铭蹙眉婉拒,“早年京师,有幸已寻过林妙手,这疯症他也束手无策……”

    “汪大人也说是早年。”顾劳斯笑着打断他,“您老有所不知,这些年林大夫只我一个病患,无俗务缠身,反倒有空专研疑难杂症,医术早非当日可比,后生以为,还须一试。”

    老头是个急性子,慢太极打两个回合,就没了耐心。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痛苦神色,话语也直白起来,“顾家小子,你我平素亦师亦友,有忘年之谊,便体恤体恤我这把老骨头,莫要叫我为难。”

    “我只剩这一个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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