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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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视做盟友,我父亲才会被妖妇蛊惑,稀里糊涂做下叛国之实!是你错信妖妇,我儿才会沾上那毒早早离世。”

    想到明孝的音容笑貌,陈皇后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你宁家埋下的祸根,竟要我儿背负恶果,是什么道理?”

    “宁枢,害大宁至此,以至于国不国、臣不臣的,是你父亲,是你啊。

    可为什么最后死的不是你,反倒是我的明孝?”

    神宗被她问的,几乎站立不住。

    说到最后,她语气也弱了下来,近乎是喃喃自语。

    “我自知死罪难逃。

    只求你看在明孝份上,放过我年迈的父亲,好好照顾那三个再无庇护的稚子。”

    她闭了闭眼,“我不求他们煊赫登极,只求他们富贵平安。”

    “呵……若不是为保全血亲,这腌臜皇位,又有什么可争?”

    她露出一抹讽笑,袖口下指尖攥紧,猩红丹寇折断在掌心,“我现在最悔的,就是当年杀戮过重。愍王一系那么多人条命尽丧我手,或许……这是报应……呵呵……报应。”

    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

    “宁枢,你也会有报应的。”

    眼见着她越说越不像话,神宗脸色越来越难看。

    留仁赶忙指挥着太监宫女,将皇后请下去。

    哦,已经是罪皇后了。

    离开前,陈氏突然挣扎起来,她癫狂笑着。

    “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给你听。”

    她的声音里满是恶意,“宁枢,你知道吗?我们才是害死明孝的真凶。”

    “若不是你我夺愍王太子之位,明孝就不会带上那块太子印信。

    周月那老妖妇死前才告诉我,她只给正统一脉喂过重毒,若不是你我贪婪,原本明孝应同泰王一样,纵使苟延残喘,也还有些年月……

    哈哈哈……报应……”

    她歇斯底里,尖锐的女声刺痛耳膜,叫神宗一时听不分明。

    他攥紧留仁的手,“那罪妇、罪妇在鬼叫什么?你,你们可听得清?”

    留仁与卫英齐齐跪下,“臣(奴)惶恐!”

    神宗松了口气,轻轻“哦”了一声,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悲从中来。

    “罢了,带下去吧,毕竟夫妻一场,就叫她冷宫幽闭终生,再不许出来。”

    四周静下来,唯有远方烟火轰隆,隐约传来。

    神宗凝神听了片刻,低声絮语。

    “奇怪,每年宫里都办年宴,可朕怎么感觉很久没有过年了……”

    他神色怆然,眼中湿润,好似当真疑惑不解。

    下一息突然两眼一翻,毫无征兆晕厥过去。

    宫中立马乱作一团。

    大殿暗角,人影尽去后,顾悄呵着寒凉的手。

    “春晚?你管这叫春晚?谢景行,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场墙角,叫他解开了两个谜团。

    他为什么中毒,塔峰上明孝又为什么要托他放过外祖和皇后。

    原来宁云早就洞悉一切。

    或许选择去湖广、江西赈灾,不仅仅是平息民乱,也为替陈氏抹去罪证。

    至于他知不知道玉的毒性……

    谢景行似是知他所想,轻轻拍了拍他后心。

    “玉印有毒,明孝应是并不知情,他对那块玉甚是珍视,一直贴身携带。”

    他与愍王宁霖,情同手足。

    这块玉于他,亦是一种缅怀和警戒。

    ——拥有至高权利,才能保护一切想保护的人。

    “方才陈皇后指控,也并不全然为真。”

    谢景行想了想,还是将更为腥臭的内里翻了出来。

    “陈氏谋反,并非如她所言,尽是无奈。

    明孝昏迷期间,陈氏就已放弃了他,转而培养皇孙。

    可惜皇孙受父系毒素影响,天资驽钝。年纪渐长,不足也日益显现。

    陈氏就动起扶持傀儡、大权独握的心思。

    既是傀儡,须先趁着年纪尚小,在神宗发现之前谋下储位。

    是以神宗稍加试探,他们就自乱阵脚。

    方才她那些鬼话,不过是以进为退激起神宗愧疚,进而险中求生罢了。

    你看,她果然成功了。”

    顾悄:……

    牛,小金人都欠她一个奥斯卡。

    “太祖时期,百废待兴,举国铜铁奇缺。

    可这么多年过去,朝廷怎么可能一直没有新矿?

    是陈愈暗中昧下了矿源。

    一方面为挟制户部方徵音,令他在钱币一事上捉襟见肘;另一方面也是培植太子势力的需要。

    这点你二哥应当最是清楚。”

    顾悄本就落伍的PUA又开始卡顿,“关我二哥什么事?”

    谢景行心疼地捏捏他下巴,“因为胡十三的船队,干的就是替陈氏运送原矿的勾当。

    只要粗统一下胡家这些年上船的矿材总运量,就能轻易估算出陈氏在北境囤下多少武。装。”

    那日舟中,谢昭在铸钱方子里曾夹进一页纸,便是陈氏北境兵工的布图。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顾恪自然明白。

    所以四月至今,苏青青与顾情在北境,主责主业从来就不是干鞑靼。

    “那神宗知情吗?” 顾悄突然觉得神宗有些可怜。

    “不知,明孝就是陈氏最好的障眼法。”

    唉,这灯下黑的。

    前半生他将精力全用在残害忠良上,后半生他将精力全用在补窟窿上。

    他玩的一手好权衡,却始终没有玩明白,“仁者爱人”才是帝王的为政之本。

    以至于他最信任的两个臣子,一个暗搓搓起兵要造反,一个阴恻恻下毒要杀他。

    就没一匹好马。

    “方尚书和我父亲,在两省究竟查了些什么?”

    顾悄有些怀疑,若是得了通敌叛国的罪证,神宗再好的耐心,也压不住脾性。

    谢景行瞅着他,不答就笑。

    顾悄摸了摸鼻子。

    好嘛,他那个鸡贼的爹,真查到也不会就这么交出来。

    至于方徵音,怕不是也留着底牌,见招拆招。

    他宁肯吃下乡试舞弊这一大波暗瘪,也不肯揭发铜铁事,大约是怕祸及自身。

    毕竟督铜督铁不力,户部、工部谁也脱不了干系。

    顾悄想通因果,尴尬笑笑,“哎,这事明孝亲自善后,他素来周到,定没有漏网之鱼。”

    谢景行亲了亲他心虚的眼睛,“悄悄怎么说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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