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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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沈寄时转身,见她衣衫单薄赤脚踩在地上,面色一寒,冷声问:“为何不穿鞋?”

    寒风一吹,冻得她瑟瑟发抖,桥妧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穿鞋,于是抿唇道:“出来的太急,忘记了。”

    沈寄时走上前将她抱起,语气说不上好,“桥脉脉,这么冷的天都能忘,你整日在想什么?”

    “我一睁眼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一着急就忘了。”

    她说着,双腿攀上他两侧腰间,整个身体缩进他怀里。

    只是她忘了,他怀中并不暖,好在衣衫摩擦间浮起短暂的暖意,足够让她支撑回到屋里。

    沈寄时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垂眸看她,“我说过,我不会不告而别,卿卿。”

    他说得认真,桥妧枝沉默一瞬,点了点头,后又意识到他应当看不到,又轻轻嗯了一声。

    屋门缓缓合上,她目光越过他肩膀,透过即将关上的门缝,看到庭院中的竹竿,忍不住问:“为什么大清早要在那里立一个竹竿?”

    白皙的下颌抵在他肩膀,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他们之间,是真正意义上的窃窃私语。

    “承平二十七年除夕夜,我在冀州,听那里的人说,正月初一立一根竹竿可以保佑家中人长命百岁,我便立了。”

    桥妧枝在他怀中闷笑出声,“那是冀州的习俗,我们在长安。”

    “无论哪里的习俗,都是人们美好的祈愿。”他将人裹进被中,“黄泉孤寂,我盼卿卿长命百岁。”

    桥妧枝恍惚想到,有一次梦中,他掌心贴着她侧脸,也是这样说的。

    棉被将周身寒意驱散,她抓住他衣袖,问:“你穿得这样单薄,不冷吗?”

    她偏头,轻声道:“这里很暖和,昨晚爆竹声响了很久,沈寄时,你能陪我睡一会儿吗?”

    这个时辰,长安城内的爆竹声已经停了,她可以在白日睡个好觉。

    棉被被掀开,冰凉的身躯贴上来,厚厚的被子他们笼罩,不一会儿被褥间便只留有温热。

    桥妧枝心微静,墨发散下,整张脸扎进他胸膛,轻浅呼吸着。

    大掌扣住她墨发,身侧人等她睡着,方才缓缓闭上眸子。

    庭院外,桥夫人立在凉亭里,望着小院中立起的竹竿,久久没有出声。

    荣妪将石凳上的灰尘扫下,说道:“今年除夕女郎一直窝在院里,都没有去游灯。”

    桥夫人回神,没有承她的话,而是有些疑惑地问:“荣妪你可知,院中为何要插个竹竿?”

    荣妪这才看清院中情景,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曾听旁人说起过,初一立一根竹棍应当是祈求家中人长命百岁,女郎有心了。”

    “长命百岁……”

    桥夫人念叨了一遍,轻笑道:“她自小不是在长安就是在蜀州,哪里会知道这个。”

    她转身,对荣妪道:“今日初一,来府中拜访的人不少,若是没有要紧事,就不要去打扰脉脉休息了。”

    荣妪点头,又向下看了一眼,这才跟在桥夫人身后走下凉亭。

    庭院中,竹竿映在地上的影子由长到短又由短渐长,一日匆匆而过,转眼便是日薄西山时。

    桥妧枝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日,一直到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她才缓缓睁眼,看着空旷的床榻,莫名有些心慌。

    薄纱后隐有烛光亮起,原是屋檐下的花灯换了烛芯。

    沈寄时手腕一挑,吹灭剑尖剩余的烛芯,反手间,长剑便入了剑鞘。

    挑剑燃灯,确实是沈寄时会做出的事情,

    桥妧枝目光从长剑转向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主动开口:“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你要去做你的事情了吗?”

    沈寄时将剑送到她怀中,眉眼微低,没有出声,却已经是无声的默认。

    玄铁打造的剑很重,桥妧枝转身将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重新悬挂在墙上,背对着他,语气轻快:“那你快去快回,明日一早,我去巷口接你。”

    话音落下,便有冰凉的吻落在她后颈,带起一阵战栗。

    她一直没有回头,直到屋内那股若有似无的香火气彻底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习俗我查了很多,但是最终决定瞎编一个!!!

    50

    第50章

    ◎下辈子,我们换一换吧◎

    宣政殿内,龙涎香燃起,烟雾透过香炉向四面八方散去。

    年迈的帝王抄起滚烫的茶水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人,茶杯应声而落,茶水正正好泼在一人手掌上

    被砸之人闷哼一声,手上顿时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可他却不敢抬头,疯了一般以头抢地,颤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饶命?”

    圣文帝冷笑,他声音浑浊,说话时带着浓浓的腐朽之气,如同吐信的毒舌,一把缠住猎物的脖颈。

    “朕若是今日饶了你,那谁饶过我大梁百姓!”

    他说的激动,话音落下,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守在一旁的太医一惊,连忙上前施针,直到圣文帝止住咳嗽,方才松了口气。

    帝王挥了挥手,示意太医退下,暴戾的目光看向那人,问:“江邈仪,你不是说正月初一必下雪吗?如今初一马上就要过去,这就是你说的雪?朕问你!雪在何处!?”

    冷汗不停滴下,江邈仪连忙道:“陛下饶命,臣夜观天象,算出今日确实有雪,可不知为何,竟没有下。”

    话音落下,上好的黄玉镇纸猛地砸在他脑袋上,额角顿时裂开一个大口子,源源不断流出猩红鲜血。

    “你这是欺君!”圣文帝撑在桌案上的手臂微微发抖,怒目圆睁,指着他道:“朕且问你,今年为何没有雨雪?”

    这一年大旱,百姓收成锐减,若是再这样下去,江山必乱。

    而原因……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周云青,那个因为祈雨失败,上殿劝谏却被杖责而死的周大人。

    江邈仪抖如糠筛,张了张嘴,可一直到鲜血模糊了双眼,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

    盛怒的帝王冷笑出声,“你是不是想学周云青,说是朕犯了天怒人怨的罪责,上天降下惩罚,这才不降下雨雪?”

    “微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陛下!”

    帝王没有出声,龙目微眯,显然已经动了杀意。

    他冷笑了两声,挥了挥手,不一会儿,便有禁军上前将这位江大人拖走。

    兴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江邈仪双目紧闭,一声未吭,瘫软着被人拖走。

    这一幕于众人而言,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这一年,单因为天不降雨之事,钦天监就已经折了不少人,这位江大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正所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钦天监人人自危,毕竟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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