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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死遁后陛下火葬场了》 40-50(第10/16页)
未动,仍是凝眸看着她,仿佛舍不得走一般。
等了许久,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他才攥着那糖人,慢慢地站起了身。
明明心里也知晓,她绝不可能出言挽留自己,可他偏偏还是忍不住对此抱有着一丝期待。
正要转过身时,霍则衍却忽而看见,面前的女子比划着对自己道:【陛下,且等一等。】
【陛下。】衔霜垂下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间悬着的同心锁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同心锁,也早就破旧了,陛下还是将其扔了吧。】
看着她的比划,霍则衍只觉得心中一滞。
他摇了摇头,正要同衔霜说些什么,便又看见她同自己道:【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为陛下再做一个新的吧。】
霍则衍怔了怔,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适才话里的意思,却又担心是自己看错,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同她确认道:“衔霜,你将才……你将才说什么?”
衔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将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同心锁,我日后会为陛下做一个新的,这个旧的便扔了吧。】
霍则衍看着她,眸色变了又变,从心底里生出的那股欣喜雀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于他而言,却包涵着太多层含义。
“好,好……”他的唇角不可控制地弯起,声音也带了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顿了顿,又对衔霜道:“不过这个旧的,朕也还是想好好留着。”
霍则衍轻声说着,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抚上了腰侧系着的那个同心锁,抚上了同心锁上的那道深深的裂痕。
这个带有裂痕的同心锁,于他实在太过特殊。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他在江中寻她不得,几近绝望地走回画舫的房舱时,在舱门前的地上发现这个同心锁的心情。
同心锁很是小巧,做工并不算成熟,一眼便能看出是新手所刻,但即便如此,也不难从上头刻着的精细花纹中,看出这位新手雕刻者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这样一个让人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同心锁,却被人摔落在了地上,摔出了一道极其刺眼,怎么也无法叫人忽略的裂缝。
后来他派人寻来了京中手艺最为精湛的木匠修补,却也始终没能将这道裂缝彻底遮去,那个精巧的同心锁上,仍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再后来,他每每看着这个同心锁,看着上面的这道深深的裂痕,心中都会悔恨不已。
那日她来房中寻他,本是要将亲手所刻的同心锁送给他的。
这个被她精细雕刻的同心锁上,本不会有着这道刺眼的裂痕。
而她,也本会安好地陪在他的身边。
若是那时他没有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不会发生……
但现下再看着这个同心锁时,霍则衍心中又多了一种情绪。
还好,还好。
他与衔霜之间,并非已经到了那般无法挽回的境地。
她还愿意给他重新做一个同心锁,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愿意和他重新来过?
她虽尚未明言,但这到底也是一个好的转机。
既有了这个好的开始,他相信,他和她今后的一切,也定然都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他的思绪逐渐飘远,看着面前女子的比划才回过神。
【随陛下吧。】她道。
霍则衍微微颔首,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对她道:“今日是七夕乞巧,晚上宫中会有灯会,也会有烟花,你……愿意来看看么?”
闻言,衔霜默了默,许久未曾应答。
而霍则衍也因她这沉默而七上八下,手心也紧张得渗出了汗水。
好在静默了良久后,他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股喜悦涌上了心头,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放柔了声音对她道:“好,那朕今晚戌时,在雁雀桥边等你。”
衔霜点点头,目送着霍则衍离开后,心绪仍是有些复杂。
兴许是那日被霍疏月劝说得动摇了几分,又兴许是看着霍则衍如今对自己小心翼翼的讨好,心下生出了几分松动。
她竟也想尝试着,为了岁欢,亦为了自己,尝试着去慢慢接纳霍则衍。
看着霍则衍走远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今日这个破冰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还会不会后悔,更不知道做了这般打算的自己,今后在宫中又要如何过。
这日午憩时,衔霜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只画舫上,拿着刻好的同心锁站在霍则衍的房舱门前,听着他用几近愤怒的语气对高逊说,绝不可能喜欢自己。
听着他用漠然的声音,不屑一顾地说她只是个低贱的哑奴,是个甩不掉的累赘,和她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梦里的江水依旧是那么冰,那么冷,涌入了她的身体,涌入了她的肺腑,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只是这一回,她始终沉没在江底,没有人再来救她,她也始终没有再次醒来。
这只是个梦吗?
或者说,其实她真的已经死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才只是她在濒死前的幻想?
衔霜痛苦地闭着眼,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是虚幻,什么才是现实。
浑浑沌沌之时,耳边却忽而响起了几声熟悉的呼唤。
“主子,主子……”
她费力地睁开了*眼,看着珠儿坐在自己榻前,拿着打湿的绢布,擦拭着自己的额间。
“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珠儿见她醒来,问她道,“主子身上出了许多汗,面色也差得厉害。”
她听着珠儿的声音,眸中仍是一片空洞,尚未从适才那个可怕的梦中缓过神来。
“主子可还好吗?”见她如此,珠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忧道,“可要奴婢去寻太医过来瞧瞧?”
衔霜摇了摇头,从榻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对珠儿道:【我无事,只是将才做了个噩梦罢了。】
“主子没什么事就好。”珠儿略微放下了心,“奴婢这就去为主子倒些水来压压惊。”
喝下了一杯凉水后,衔霜才渐渐地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回想起方才的那个噩梦,她仍旧是心有余悸。
适才梦境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切,真切到让她险些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好端端的,她为何竟会做这样的梦。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今日上午做出的举动,才有了这个梦来警醒自己吗?
是啊,她都已经是险些死过一回的人了。
她侥幸才从那江水中勉强活了下来,想着重新再好好活一回,居然又险些在同一个人身上,犯了同样的糊涂。
她怎么会愚蠢到相信,那个亲口说过自己是累赘和玩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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