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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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九秋身子一斜,又向他凑近几分,眼神盈盈流转着:“哦,那可能是这几日盯梢在外,日日风吹日晒,皮肤才干燥生红的。”

    陈复往旁边挪身,尽量与九秋隔开距离,提醒她:“

    别闹了,还未完成公子的交代,怎可玩笑懈怠。”

    他训教口吻,又一副正经样子,实在不解风情,偏偏九秋喜欢的就是他那股轴劲。

    九秋懒懒一笑,狗尾巴草的穗子弯弯垂坠。

    陈复看不顺眼,伸手一掐,等九秋有点准备后再往后扯,将草茎顺着她嘴角抽出,再甩手丢远。

    九秋眉毛一挑:“干嘛管我,觉得我没端淑女范?”

    陈复回:“脏,别什么都往嘴里咬。”

    九秋勉强配合,姑且当他不是管束,而是关切吧。

    她继续看着陈复,而陈复恪尽责任,已经停止与她搭话,重新冒头趴上山头,继续去盯车队的动向,生怕漏看到什么风吹草动。

    他那双眼睛如隼锐利,有他在,九秋也不争着表现。她松闲地靠着山体,姿势算惬意,看着陈复直视向下,眉目认真,心头放心且安定。

    思绪一松,便容易外散,她不禁再次想起,那日陈复追出城,着急挽留自己的一幕。

    那天,城内还有日头光,城外却下起了淋淋小雨,她在驿站门口檐下躲雨,看着眼前过路人匆匆忙忙,一波接着一波,完全不会想到下一瞬,视野里会闯入陈复的脸。

    雨势不大,但他骑乘而来,未穿蓑衣,身上已被淋得半湿,面上也狼狈。他骑在马上,隔着人群与她遥遥对视,眼神中充满庆幸的意味。

    这一眼,竟消散了九秋被误会被驱赶而产生的委屈。

    其实,整件事说起来是个误会。

    段庄主将她安置到偏院,初衷是想叫她避过地头蛇方言海的耳目,以防她在城中一露面,给宁玦还有段家都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段夫人不知内情,听手下人传信时也没听明白,竟误会成段庄主在外沾花惹草,有意蓄养外室。段夫人一时情急,气势汹汹带人找上门,解释都不听,强行就要把九秋赶走。

    九秋意图解释,可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段夫人身边的嬷嬷用麻布结结实实堵了嘴,成了有口难辨,有理难说了。

    之后,她被段家的下人粗鲁遣出城去,心中又气又无奈,差点真的一走了之,因为想到陈复,她最后还是决定暂时避一避,等段夫人了解实情后,再回去不迟。

    这一等,直等到快傍晚了,雨水未停,陈复却意外出现在她眼前。

    两人一对才知发生了什么。

    陈复知晓她不是负气离开的,而九秋诧异得知,为了寻她,阿芃姑娘竟在城中失踪匿迹,宁公子四处寻不到人,都快急疯了。

    她跟着陈复回城后,一切误会解释清楚。

    段夫人郑重其事向她道了歉,言道自己莽撞误事,为自己先前的言语不善感到愧疚,也忡忡担心着阿芃姑娘的处境安危。

    为了替夫人陪礼,段刈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也不再明面阻拦她与陈复私下接触,并且,城外传来阿芃姑娘的消息后,宁玦准备采取计划,段刈派陈复跟随宁玦,支援保护,同时,也默认陈复可以带她一起北上,但前提是,不可玩乐误事。

    于是两人便开始晚公子一步,偷偷摸摸上路。

    这一路上,她看得出,陈复在加倍付出心力,生怕失误,其中或许有那么一点的原因,是他怕真的出纰漏的话,段刈便再不许两人成对。

    思及此,明白陈复的用心,九秋心里甜滋滋的,靠着干硬的土堆望天,竟也觉得舒服。

    陈复在旁忽的出声,将她思绪唤回:“阿秋,别躺了,车队动了,似乎是要往溪边走,我们快跟上,差不多过了溪,公子那边也该采取行动了。”

    闻言,九秋跟着看去一眼,嗯声回应,她跟着陈复从隐蔽的山头上慢慢转移下来,一边紧张行动,一边拍打裙边袖口沾着的土。

    九秋压低声音问:“宁公子有没有交代,他准备如何行动?”

    陈复摇头:“公子思虑周密,自有思量,我们跟行援助即可。”

    ……

    车厢里,缠绵难分的两人终于分开距离。

    白婳依旧保持跪坐在铁栏前的颓软姿态,无力站起,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微眯,胸腔起伏着正在努力调匀呼吸。

    她知晓自己在车厢里待得时间不短,说不定什么时候表哥就会去而复返,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于是抓紧问出了心中困惑。

    “公子对我,究竟是何态度……是对背叛无饶恕,还是,还是愿意再同我好好谈一谈?”

    宁玦看着她面上的复杂表情,幽幽反问:“你在明知故问吗?”

    她当然不是明知故问。

    白婳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如果是她遭人这般彻底的背叛,绝对不会轻易原宥,更何况,此事不仅涉及宁玦自己,更关涉到他最尊重之人的毕生心血。

    所以是……纵有深情也消散,徒留愠恚心生怨。

    这是她心中真实所想,也从不敢心生祈求原谅的奢望。

    眼下,她不想再自己胡思乱想地揣摩了,无论怎么样,她想知晓一个答案。

    白婳鼓起勇气:“恕我愚昧,请公子明了直言。”

    宁玦:“你对我处心积虑地谋算,骗取我的信任,将我教予你的剑招泄密给了荣临晏,这的确是背叛。但是我记得,我教你的是七十九式全招,怎么你表哥几次三番再来烦我,话里话外间还有套话的意思,是你对荣临晏有所保留,没有全说吧。这是为何?”

    白婳低着头,手指微蜷:“我,我没记住后面那些。”

    宁玦打量着她,目光带上些许锋锐了:“你撒谎,只有看过七十九式全招的人才会寻到其中规律,你能记住那么多,显然是看出了规律是什么,后面的剑法根本不用你死记硬背,只需用你掌握的规律推算出即可,但你还是不说,是为什么?我想听你亲口说。”

    白婳长睫在颤,被他询问时的咄咄气势压得心跳砰砰。

    她喟出口气,辨声确认表哥不再附近,才敢压低声音承认道:“我没有说,是因为我不想说。我……我交代一部分,是还姨母一家的恩,守住一部分,是看重与公子的情。”

    说完,她忍着泛红的眼角,攥紧指头,将脑袋垂得更低。

    宁玦伸手穿过铁栏,轻搭在她肩头,声音不自觉软下来,带点哑:“我知道,我知道。”

    他重复两遍,心中瞬间乍现的喜悦大过近来生出的全部情绪。

    有她这句话,一切都够了。

    第74章 第74章不可成婚

    队伍停至溪河边,白婳从关押宁玦的车厢内下来,面色如常地走近溪岸,蹲身捧起一掌心的水净脸,待溪水流了流,她拨划两下,又重新捧起一把贴近嘴边,饮下润过喉咙。

    这时,荣临晏从她身后靠近,伸手递过来一条干净的白色棉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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