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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剑与她》 70-80(第7/20页)
短暂的相遇,注定的分别,可两人偏偏动了情,因此别离艰难,彻骨疼痛。
宁玦这时向她伸出手,示意她靠近。
白婳向前挪了半步,身子紧靠铁栏杆,将手指落贴到他掌心。
宁玦一握,两人顺势自然地十指扣合在一起,紧接他又腕口用力,将人往前一拽。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灼热交缠。
宁玦开口,对着她的一侧耳朵,嗓音带点沉哑:“婳儿,我得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这个名字,她曾刻意伪装遮掩的真名。
乍一听,有点陌生,尤其是他这样贴耳相唤,白婳更觉脸颊热晕,好不自在。
但其实,阿芃并不是假名字,那是父亲母亲在她小时候唤她的乳名。
这一点,她不算说了谎。
宁玦的气息还在她耳边持续缭绕,白婳只觉耳边发麻,战栗起无数痒意,这份痒比无数蚊虫叮咬在身上发作的皮搔肉痒还要厉害许多。
白婳略微推开他,支支吾吾开口:“走?你,你要如何走?”
宁玦认真交代着:“婳儿,你对我很重要,但除了你,还有一事久久压在我心上,你知道那是什么。离开邺城前,我新得了线索,需得抓紧前去追踪,但出发前我选择先来找你,一为叫你心里安定,知晓我不曾怪你,二为得你一个承诺,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他眸底的神色过于严肃认真,白婳看着,下意识顺着发问:“什么承诺?”
宁玦严肃依旧:“我要你答应我,回季陵后不可与荣临晏立即成婚,能拖一日是一日,一定等我回来寻你,带你走。”
白婳心跳猛然鼓动剧烈,她迟疑要不要开口允这个诺。
现在与从前不同,如今她说任何话前都要仔细思量好,她不愿再对宁玦有任何的哄骗,凡事一定要说到做到才行。
她慌张思忖,又想到什么,顾虑言道:“这铁笼是至坚玄铁所筑,公子如何能轻易脱身?我不知表哥将钥匙藏在何处,我……”
宁玦打断她:“青影剑能劈开,荣临晏将青影剑拿走,以为我便无可奈何了,可江湖中人,谁会不留有后手呢。”
说完,宁玦一边对着白婳困惑的目光,一边抬手扯了扯领口。
领口松了,他将脖颈上挂着的绳链拉出来,露出一个錾刻祥云纹的平安环挂坠,挂坠色泽泛青,表面光滑,毫不见锋利。
大概正是因为它看起来毫无用处与威胁,所以荣临晏与付威搜公子身时,才会将这链子忽略留下。
难不成,这平安环上另有玄机?
白婳定睛仔细看着。
宁玦轻松将绳链扯下,拿在手里,紧接两指用力一捻,原本紧密结合的上下两个半圆在这力道下慢慢错开,显出暗处所藏的齿轮般的尖刺。
白婳讶然出声:“这是……”
宁玦简单解释:“环扣与青影同质,硬度至坚,可以割开铁栏,助我脱身。”
白婳立刻落目在根根铁栏上,她猜出宁玦肯定已经提前完成了什么,所以眼下才会与她作告别之言。
果然,她目光寻找时,宁玦直接伸手,按顺序在眼前数了三根,与她无相瞒道:“这三根,挥掌可破,铁笼困不住我。”
白婳迟疑了下,很快琢磨明白这话的意思。
公子是因为要见她,所以才甘愿在此忍受几日囹圄委屈,如若不然,他根本不会被困束笼内,甚至连先前被擒都可能是有意而为。
白婳没有时间再去探究那些前因,眼下只顾抓紧询问更关键的:“公子准备何时走?可否有人在外接应?荣临晏武艺虽不及你,但并不算太差,现在外面门徒众多,付威武功同样不俗,公子可有十成把握能够安然脱身?”
听她语气显急,宁玦忽的弯了下唇,对白婳刚刚的一处言语细节很满意。
她开口时,措辞用的是‘荣临晏’,而不再是‘我表哥’。
宁玦听得顺耳,他不想白婳习惯性的以‘我’作前缀,下意识将自己与荣临晏规划到同一阵营里。
她的阵营,只能再多他一个。
容不得旁人。
第75章 第75章等他团圆
眼瞅白婳目光忡忡盯着自己,宁玦耐心回复,叫她心安。
“放心,陈复他们一路跟行,时刻准备与我接应,若双方正面交手,荣临晏、付威都不算是对手。”
白婳诧异出声:“陈复?”
宁玦眸中显出轻视意味:“是,并且陈复他们隐身匿迹得并不高明,尤其九秋,没被训练过,毫无探子的身手,常被我看到脑袋撺动,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然而就算是这样,剑堂的人始终未觉有异,你说荣临晏养的那些门徒,是不是个个都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白婳对号入座,心想自己同样毫无察觉,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言告,她压根不会琢磨队伍后面会不会跟着尾巴,如此,她是不是也算是……废物。
不对,话不能这样说。
九秋姑娘虽不擅武艺,但陈复可是段老板身边最得力的打手,一身轻功追踪本事更是了得,哪会轻易被人发现。
虽然在宁玦眼里,陈复是踪迹可寻的,可若普通人去看,根本不会发觉他那双在暗处窥私的眼睛。
白婳说公道话:“公子天资卓然,远超常人。就如目力,公子眼中寻常可视之处,旁人或许离得再近也难以看清,这份生来就有的差距,勤奋难补。所以说,公子天生筋骨清奇,是不可多得的练功奇才,普通资质的习武之人与公子比较,自然显得平庸。”
听了白婳这番话,宁玦弯了弯唇,看着她含笑问:“忽的恭维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婳听懂他的暗示,脸一红,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实话实说的。与旁人相比,公子就是要更厉害许多,公子武功强过我表哥,强过付威,也比陈复厉害,当然算得上是天赋卓越之人,我没有刻意恭维。”
她越解释,宁玦越爱听,神色愈发显得受用愉悦。
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有的好胜心作祟,原本宁玦不屑与荣临晏作任何方面的对比,但若这比较由白婳去作,意味则不同寻常。
尤其白婳毫不迟疑地说出,他强过荣临晏许多,这话实在合宁玦心意。
白婳看着宁玦表情含笑,出声问:“公子笑什么?”
宁玦未觉自己情绪外露得这般明显,闻言回神,稍敛笑意,松手放开她,说道:“婳儿,你往后退一步。”
白婳迟疑一瞬,看了看他,依言照做。
宁玦抬臂,双手分别握上一根铁杆,紧接同时用力,左右拉扯,弯曲杆身,将铁笼从中间硬生生扯开一个口子。
白婳知他意欲何为,提心掉胆,生怕铁栏杆断掉的声响会惊动到外面的人。
她紧提一口气,不敢用力呼吸,眼睁睁看着铁栏杆在宁玦手里轻易被折,大概因为提前被切割过的缘故,声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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