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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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卖力。

    他暗自想,壁画上的仕女虽被描摹得俏,其美,却远不及此刻婳儿在他身下舒展的万分之一。

    美不及。

    媚,更不及。

    白婳眉心微微拧起,似怀忐忑不安。

    宁玦凑她耳边,安抚低言:“方才桌上垫的是我的衣衫,现在你沾湿的也是我的衣绔,我们做我们的美事,不给旁人添麻烦,没人会发觉。”

    白婳伸手紧紧揪攥着宁玦的后颈衣领,开口氐惆婉转:“……你这样力拔山河的架势,是要将院中所有人都惊醒了吗?”

    宁玦实话说:“我已有一半的收敛,婳儿感觉不到,实伤我心。”

    说完这句,他故意猛的朝前,叫她尝到厉害,更是自我证明。

    白婳猝不及防,瞳孔骤缩,情急之下无意在宁玦肩膀上抓出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宁玦吃痛一嘶,低首咬了咬牙,眼睛眯起危险意味,而后开口沉哑道:“抓伤我无所谓,只是绞咬我轻些,婳儿这般,我受不住……”

    “……”

    白婳眼尾发红,未有思索,仰身主动吻上他。

    她不想再听到这些羞臊人的字眼,无地自容,脸上讪讪,而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便是亲口堵上他的嘴,叫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

    翌日,白婳醒来时有些晚了,不说早膳赶不上,连午膳都快到了。

    她睡在内寝间,没有起床的动静,外面负责伺候的婢子们自不敢冒然敲门打扰,就这样低头侯在外面,耐心等着。

    住在旁人府上,白婳纵是娇生惯养,也没法心安理得享受伺候。

    她抬眼看向床幔边上的摇铃,手一抬,白皙皓腕露出,旋即抓紧珠串绳,摇出铃声脆响。

    很快,三个衣着青衫的婢子前后进门。

    她们手里各自端着物件,有盥洗盆具和干净毛巾,还有崭新的素雅衣裙。

    得了应允,她们垂目依次上前,其中一人伺候白婳梳洗,一人细致帮她添妆,还有一人踩上地平,屈膝弯腰帮她整理被褥,手脚都很麻利。

    见状,白婳心有余悸,暗自腹诽,幸好自己昨日坚持未与公子在榻上欢好,不然若留下丝毫痕迹,恐怕都躲不过这几个丫头的眼。

    “姑娘梳洗过后可独自用膳,与您同行来的宁公子不在府上。”

    为她描黛上妆的女婢,边给她择选翠翘钗环,边轻声言语告知。

    白婳想问宁玦去了何处,想了想,觉得这几个丫头恐怕不知详细,便回应一声,梳洗过后自己用了午膳。

    早上睡得足,午憩自是免了。

    她有些惦记嫂嫂与小怡,原本计划今日前去探望的,可宁玦不在,她不知自己该不该独自离开王府。

    谨慎起见,她没有擅自行动,一个人百无聊赖待在松园里,直到傍晚依旧未见宁玦身影。她心里不踏实,夜间惴惴地睡不着,毫无困意,等到快子时,房门终于被从外敲响,白婳心头一跳,忙起身穿衣,下榻开门。

    是宁玦。

    院中下人都歇息了,宁玦没惊动任何人,脚步轻盈进门,转身又将房门落闩。

    白婳问他去处,宁玦眉心舒展着对她道:“今晨得到消息,你兄长的事总算有进展了。救灾钱银被贪是事实,这十几箱白银总不可能真的人间蒸发,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或许已经查到了些许眉目,但碍于对方身份尊贵,一直畏首畏尾没敢深究,我叫臧凡暗中取证,终于寻到这笔赃款的去处。”

    “在京郊北山,睿王妃亲侄儿贺冲的矿山上,今日我带人抄山,又当着京中百姓的面,把十几箱白银丢到了大理寺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此案焉能不公断?是坚持保全一个纨绔子,还是承冒动荡民心的风险,孰轻孰重,上面的人自有斟酌定夺。”

    听了这话,白婳心头泛起惊疑:“还能这样做吗……闻所未闻。”

    宁玦笑笑,神情轻松:“我初来乍到,又不在乎仕途高升,自是不怕得罪人的,想要行事效率,难免要用上些野路子的特殊手段,若真不急,等到上元节时你兄长恐怕都放不出来。”

    白婳细眉微蹙,有些忧虑道:“贺冲此人,我有些印象。其父早逝,后被姑母睿王妃接到身边照料,自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加之睿王妃膝下无子,对这个亲侄儿好得没话说,俨然将其当成亲子疼爱。此番贺冲犯错,少不得要被睿王府包庇,睿王又是当今圣上最尊重的皇叔,其中利害关系如此,也难怪大理寺那群人查案久无作为,只想迫兄长招认签下认错书顶罪……”

    说到这儿,白婳胸腔起伏,难免忿忿,直为兄长鸣不平。

    宁玦安抚低言,掌心落在白婳肩头,宽慰说:“放心,如今事情闹大,谁也保不了他,如我估计得没错,三四日后,你兄嫂便能团圆了。”

    白婳感激地拥住宁玦,千言万语道不出,只想这般与他亲近,彼此紧密部分。

    只是越到这种温情时刻,宁玦越是忍不住想不正经地出言挑逗。

    “婳儿现在不放我,昨日却时时要将我往外推,这般若即若离,搅弄得我心神难宁啊。”

    昨日,他还敢提昨日……

    白婳脸颊浮晕,抿唇恼羞瞪着他。

    昨日他夜闯闺阁,肆意与她欢好,桌上门前玩够了把戏,只将她弄得魂灵出窍,沉沦欲死,最后睡时,她双膝难合,胀痛难忍,结果到今日,他竟还恶人先告状地怨她时近时远、不好琢磨。

    简直比强盗还强盗!

    白婳自我平复,强行叫自己冷静,把话题重新牵回正轨:“你带人抄山搬银,来势汹汹,想必贺冲一伙人不会坐以待毙,你与臧凡……勉强再加上陈复那些人,人数上似乎并不占优势。”

    宁玦点点头,收敛玩笑语气,认真同她解释:“此事我须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恐怕打草惊蛇,若是贺冲警觉换了藏银位置,之后再想找,恐怕就如大海捞针了……所以,我只得为求万无一失,带上大将军王派给我的兵士,在人数上完全压制。”

    闻言,白婳瞬间瞪大双眼,面上难掩诧异:“

    什么……如此做不算滥用职权吗?更何况大将军王与睿王是兄弟,你这样冒然行事,给大将军王招惹麻烦,他如何能不发怒……”

    宁玦如实:“是不满意。”

    白婳紧张起来,连忙追问:“你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将军王那边是什么态度,还愿不愿继续留你在身边?剑圣的事情未了,我不想你因帮我兄长而错过查明真相的良机,若你从此不能留在王府,那之后在京行事一定会掣肘许多。”

    她语音满是担忧,眼神中又带几分自责。

    宁玦把话说完,驱散白婳心头萦绕的不安:“放心,我做事有数。大将军王早看不惯睿王徇私的做派,之前两人面上勉强算过得去,不过是给皇上颜面,今日我借大将军王之手叫睿王府失了民心,只怕大将军王心里三分怨我莽撞,七分赞赏我行为果决,为朝廷扫除沉疴。”

    “至于回来得晚……是大将军王非要留我饮酒,席间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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